《心灵唐史的正能量——用精彩给你好看》
第17节

作者: 木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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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信李渊不会无缘无故发配杜淹的,杜淹一定做了什么。
  据史书记载,杜淹临行时,李世民悄悄送了他一大笔盘缠。
  看来杜淹真有可能做过什么。
  杨文干事件终于拉上了帷幕。这一次,李世民差点就要成功了,但在最后一刻,却因为反秦联盟的反击而功亏一篑,结果父亲食言而肥,把对他的承诺抛到了脑后。
  老李家暂时恢复平静了,不过对老李家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杨文干事件只是后来玄武门之变的一个预演而已!
  日期:2013-03-03 11: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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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饵
  八岁以前,我有一件事搞不明白,那就是我的小名为什么叫二宝。在村里,小名带“二”的人也不少,比如和我同班的施晓刚,小名是二旦,刘园又叫刘二小,还有邻家的小女儿莫彩英,她娘叫她二丫。但是施晓刚和刘园都有哥哥,莫彩英除了有两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他们的小名都是有来头的。依我看,这“二”可不是随便叫的,至少上头得有一个同性别的才敢称“二”。我就不是了,我上头可没哥,凭什么落了个“二”字?

  我悄悄地问红梅,可是红梅懒洋洋地不理我,还摸着我的脑瓜子问我操这闲心干啥。我只好缠娘。娘最好哄了,家里的许多事都是娘自己硬塞进我耳朵的,但我没想到那天娘哭了,娘从来不哭的,娘只会骂爹和“马脸”,只会跑出去唱戏。那时候我还小,见娘一哭,怕娘又跑走了,泪蛋子一个赶一个往出蹦,比娘哭得还响,我想我只有那样哭娘才不会跑了。
  长那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哭成那样,我本来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爹和娘又没亏过我什么,我实在没必要那样哭,装装样子就行了,我一边哭一边嘟囔,娘你不要哭了,我不问你了行不行?
  娘把我搂在怀里,给我擦眼泪,娘说我本来有一个哥哥叫大宝的。
  娘把那些事都告诉了我。
  娘一共怀过五个孩子。红梅是老大,大宝是老四。
  爹一直想要个小子。为了这,在大宝之前,娘还小产过两个。大宝顺顺利利地生出来后,爹特别高兴,就唤他大宝。爹把他当宝,又不甘心只有一个,可那时候爹还是村长,每天都很忙,顾不上看大宝。大宝一岁半时,身上招蚊子,娘也是太疼大宝了,稀里糊涂用滴滴畏兑了些水给大宝擦身子,等到爹回来时,大宝已经不行了。
  大宝就死在爹的怀里。爹放下大宝就去揪娘,他第一次打了娘,娘的耳朵就是那一次给爹打坏的。
  娘说爹从那时候起就对她越来越不好了。他说他没想到娘是一个傻子,他能原谅娘的笨娘的懒就是不能原谅娘的傻,傻得不透气,傻得到了家,傻得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娘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藏着掖着,娘骂爹跟“马脸”时,也是这样一套一套的。我想娘虽然在我面前絮絮叨叨全无顾忌,但在大宝这件事上,娘是从心窝子里痛着的,否则娘也不会不给自己留些面子。

  娘从那以后就开始犯病了。
  爹是在没了大宝后的第二个月里被“马脸”钓上的。娘说到“马脸”勾搭爹的那一段时用了“钓鱼”这个词。
  “马脸”原是外村人,老家被山洪淹了后,跟着男人迁到村里。她男人有涝病,干不了什么营生。因为是外来户,他们来村里一年多了,一直住在村里的仓库里。
  那段时间,爹的情绪很低落,呆在村委会不肯回家。娘在家里做好饭等爹时,“马脸”来串门了,手里还拎着两瓶酒和一条烟,一边问爹在不在,一边把东西搁到桌上。

  娘问“马脸”找爹做什么。
  “马脸”对娘满脸堆笑,没啥,没啥,求村长办一点小事。
  娘不要她的东西。娘说,小事还值当拿甚东西。
  “马脸”脸红了,怯怯地说,倒也不是啥小事,就是想批块地盖两眼窑。
  娘说,可真不是小事,俺可做不了这主,他爹在大队哩。
  “马脸”只好拎着东西走了。
  “马脸”去到村委会时,爹正躺在床上看报纸。
  弄清“马脸”的意思后,爹皱皱眉头,这事可不好办,现在宅基地的审批很严,光我同意不行,还得上村委会讨论,再报上面通过。
  “马脸”就笑了,她是有准备的,爹的官腔没有把她吓住。爹被笑得糊涂了,问她笑什么。
  “马脸”说,说是那样说,事情可没那么复杂,村委和上面还不是都听你的。

  “马脸”的高帽子爹戴得很受用,口气不那么紧了,爹说让他再想想办法吧。
  爹说了这话,“马脸”还是不走,坐在爹那把椅子上跟爹咸盐寡嘴地乱扯,一会儿求爹多照顾她那移民家庭,一会儿又说到大宝死得可惜,后来,她又对爹的鞋垫感了兴趣。
  娘做的鞋垫针线稀,爹穿没俩月就烂了。
  “马脸”说她做的鞋垫可不一般,改天给爹做两副穿穿。
  爹没有要“马脸”的酒和烟,可是三天以后却穿上了她做的鞋垫。
  一个月后,“马脸”家的宅基地批下来了。又过了两个月,窑洞也盖好了。快完工时爹从照顾移民的角度出发,组织村民给她家干了两天。

  合龙那天,“马脸”在村里的大灶上办了一桌席面招待爹和帮工们。爹喝醉了,人们把爹架到了他的村长室。可能是爹一直心情不好,特别想喝个痛快。人们都散去后,“马脸”留下来收拾残局。爹迷迷糊糊躺着时,“马脸”进来了。
  爹嘴里嘟嘟地吐着粗气,“马脸”站在床边给爹掖被子。爹以为她是娘,伸手挡开了,爹骂她说傻子你来做什么?
  “马脸”捉住了爹的手,直勾勾盯着爹说,我不是你家傻子,你看清楚了。
  爹不说话,愣愣地盯着“马脸”。“马脸”一只手捉着爹的手,一只手在爹的脸上摩挲,像是从天上飞下来的一个仙女,来拯救爹脱出苦海。
  娘肯定地说“马脸”就是在那一天里把爹成功地钓上鱼勾的。爹在“马脸”眼里早就是一条鱼儿,一条很大很肥的鱼儿,鱼儿不需要太多的诱惑,一点点鱼饵就足够了。“马脸”的鱼饵就是那两副鞋垫。
  我有时候想娘真是一个天才的臆想家,她把这事怎么讲得头头是道的。但娘说的没错,爹还真是一条鱼儿,一条被人干净、彻底、无情地利用了的鱼儿。不只是鱼身,连鱼头、鱼尾、鱼鳞、鱼鳍都没有放过。爹这条鱼被做成各种口味,鲜味、烤味、炸味,被加上料,煲成汤,放入盘,就快剩下一堆骨头了。
  日期:2013-03-03 11: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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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泳
  晌午,爹请地税局的老田他们吃饭,娘让我跟爹去,看着点他,别喝多了。爹的胃病不轻,可是开石场应酬多,免不了被人放倒。因为喝酒,爹住过一次院,差点没能出来。
  我不是第一次跟爹出去了。爹这个人有股二杆子劲,禁不得别人激。他常对人说的一句口头禅是,干革命要靠两杆子,枪杆子与笔杆子,喝酒就要的是二杆子。最厉害的那次,爹跟现在的村长拼酒,一口气喝掉一瓶,在家里整整躺了两天。自那以后,爹一吃席,娘就派我在旁边监酒。娘恨爹,可是又不能没有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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