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玩了四年游戏,毕业后被别人骂做傻X,说一说我的故事》
第26节

作者: 牧童爱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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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12-14 17:53
  山峰围到哥们的饭桌上,哥几个慌忙起席,新郎官到了,喝一个,走一个。我只当山峰会推辞。他端起面前的杯子,杯子不大,山峰倒了八分满,一口气见底,接着又是一杯,见底。连连自罚三杯,山峰的脸色由兴奋的红光变得赤红,紫红,猪肝一样的紫红,山峰说:哥几个,招呼不周,怪我,今天咱们哥几个喝个痛快,来,喝个……
  “痛快”两个字没说出来,一头栽在桌子底下。哥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说:没事没事,喝醉了,你们喝着,我带他去醒酒。
  日期:2013-12-14 17:54
  晚上六七点钟,山峰睁开眼,捶打着脑袋。我见他醒了,说道: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打算送你去医院了。

  山峰意识模糊,说:人呢?
  我:散席了,走了呗。你这一觉睡得爽,大喜的日子一觉睡了过去。不过,火小鱼母亲好像不太高兴,埋怨你半天不出来,太失礼,我没敢说你喝醉了,说你有别的事儿。
  我没敢如实相告,火小鱼母亲的原话,山峰连个人影都不见,客人在这呢,真没教养。山峰抓着额头,似乎很痒,说:辛苦你啦,我喝醉了,都是你忙来忙去的。
  我:呦,喝醉了会说人话了,前前后后累死我了,你再不醒,我准备代你洞房了。
  日期:2013-12-14 17:55

  山峰掏出烟盒,轻颠出烟头,冲我晃晃,我摇摇头。山峰自己点着烟,不客气地吮-吸,喷吐烟雾,我知道,他不开心的话,是这个状态。山峰苦大仇深地烧光一支烟,又剔出一颗,开口说:我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我:我知道。你的酒量的确丢人现眼,说倒就倒。
  山峰没有回答,我猜测说:我知道了,那就是……
  日期:2013-12-14 17:55
  山峰打断我:你不知道!我自问无愧于心,待那帮同事不差,我结婚他们居然根本不放在心上,一个都没来。一个都不来,真他妈的一个都没来。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一眼瞧过去,都是女方的亲戚,他们连他妈的新郎都不知谁,场面真丢人,搞得我好像无亲无故,真他娘丢脸。

  我不做声,山峰继续嘟囔:窝囊,火小鱼他妈的那张嘴叨叨叨,叨叨叨,第一次见面就对我冷眼相对,这回更加瞧不起我了。还有那个混蛋司仪,火小鱼他妈逼我请的,什么玩意儿,不伦不类的,把老子婚礼搅得乌烟瘴气,他们笑掉大牙了吧。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
  日期:2013-12-14 18:00
  就是面子的问题,好面子的山峰说了一大通,他愤恨婚礼上自家的场面不足,让火小鱼家看轻了。我安慰道:结婚幸福最重要,你和火小鱼幸福就好。其他倒在其次,那帮人不来,咱们不稀罕。他们不来,也不能说他们心里没你,可能只是省钱吧,你知道的,他们比较抠门……
  山峰“哼”一声,把烟头踩在脚下的毛毯上,毛毯“丝丝”的声音透着香气,山峰骂道:我连二百份子钱都不值?去他妈的吧。我大胆地说一句,如果我回老家办婚礼,我们整个市的,不敢说市长什么的大官,下边的局长、科员,一份请柬绝对屁颠屁颠地来……
  日期:2013-12-14 18:01
  我问过山峰,山峰说他父母均是公务员,具体多高职位,他不愿多提,我不便多问。怒火包裹的山峰瞥到桌子上的一个包裹,莫小佳托帅哥送来的那个,山峰一把拽在手里,说:我倒看看她安的什么心,送的狗血泡过的还是猪红浸过的。
  山峰粗鲁地拆开包装,扯去柔滑的丝绸布,一个金表映入眼帘。任性的莫小佳,这次没有再任性了。我之所以认出金表,金黄的表环在灯光下格外耀眼,星光灿烂,诉说着自身的高贵。刚才在骂骂咧咧的山峰被黄金的光芒刺到了,沉默许久。
  日期:2013-12-14 18:01
  半晌,刚醒酒的山峰拉着我又要痛饮,小酒下肚,醉醺醺的山峰和我讨论起学术问题:爱情的毁灭与女人事多废话多没事找事有无关联。山峰糊里糊涂地说,如果当初谁谁谁不是怎么怎么我俩也不会分,如果当初某某某不是怎么怎么我俩也不会分。
  山峰絮絮叨叨地讲起他丰富精彩的感情经历,在火小鱼之前,他的前任有因考研分手的女友、大学学姐、学妹、高中学姐、学妹……小学老师。打小认识的女人,有好感的,暗恋的,对他有好感的,暗恋他的,山峰通通回忆了一遍。讲到莫小佳,他收起手中的表,不再多说。

  日期:2013-12-14 18:02
  在我的追问下,他谈起和火小鱼三个月的恋爱史。他俩的爱情故事既简单又曲折,既传奇又庸俗。简单地说,我回老家的那段日子里,他和火小鱼经常一块儿吃饭什么的,一次酒醉之后,俩人发生了一些能改变关系的关系。关系突飞猛进之下,干脆谈婚论嫁。
  日期:2013-12-14 18:03
  说到这些,意识模糊的山峰频繁地挠自己的脑门,出神望着酒瓶,轻声道:酒可不能乱招,惹麻烦。

  嗯,酒是个好东西,我:咱哥俩再走一个。
  在山峰超常的发挥下,我们两个人一瓶酒刚喝到一半,山峰烂醉如泥,我拖着他这块橡皮泥送到新房。我把山峰扔到床上,火小鱼感激地冲我点头,说:麻烦你,他真是的,喝这么多,浑身的酒气。
  我撒谎说,大喜的日子,他高兴嘛,人逢喜事千杯少。
  日期:2013-12-14 18:03
  火小鱼端来两杯茶,一杯我喝,一杯给山峰醒酒。酒精掌控中的山峰胡言乱语,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着什么。火小鱼抱起他,把水送到他的嘴边,他也是渴了,一口气倒进了肚里。接着,山峰侧着头,张开嘴,一股脑地全部吐了出来,他不间断地吐,似乎要掏光胃里所有的东西,白的,黄的,今天的饭菜,昨天的饭菜,污秽洒在床沿上,被单上,火小鱼的裙子上,他自己的胸前。被煮熟的酒精味,浓重的臭味,恶心得我嗓子眼异物翻滚。

  日期:2013-12-14 18:05
  我只有一个想法,速度走开。山峰惊天动地的呕吐,火小鱼措手不及,她捂住嘴,脸憋得通红,低头“哗”地一口吐在山峰吐过的被单上。再抬头,火小鱼眼圈已是溢满泪水,显然,面对醉醺醺还呕吐的山峰,她不知所措。火小鱼尴尬地望着我,泛着点点泪光,脸上靓丽的妆容依稀可见,娇羞得如同挖鼻孔被偷窥一般,一时间,我在山峰呕吐物的恶臭中看得出神
  日期:2013-12-14 18:06
  面对新娘求助的目光,自然不可犯怂,我顶着持续翻腾的恶心,勉强将山峰收拾得像个人样。过程不再赘言,因为我不想吐出午饭。
  日期:2013-12-14 18:06
  把笨重的山峰扔到床上,无暇顾及火小鱼的感激,我夺门而出。边走我边骂,山峰这货真他妈的恶心。当我走到一个拐角处,一对情侣正在忘情接吻,我再也忍不住,扶着墙角呕吐不止,吐得胃里一点儿不剩了,吐得甚是尽兴。那对恩爱的小情侣诧异地望着我,继而,俩人低头无声走过。
  日期:2013-12-14 18:06
  吐得我有点饿了。我随便找了家快餐店,点了一大桌的食物。吃着,我又想起火小鱼当时娇羞的面容,真好看。可惜,以后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还有尤燕,她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虽然,她俩以前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日期:2013-12-14 18:07
  山峰的婚礼后,小两口飞到地球的另一面度蜜月。万恶的资本主义的地方,好像是新西兰,记得不清楚了。有山有海有草原的一个地方,我看过俩人的照片,看完后我酸酸地说,还没俺中国的西藏美。
  日期:2013-12-14 18:07
  凌晨四五点一个电-话把我抽醒,那头的山峰神秘地说:管鹏,你猜刚才怎么了?
  打搅我的好梦,我骂道:刚才你的电-话响,把我吵醒了。

  山峰无视我的不满,说:我问你,你知道handsome什么意思?
  我打着哈欠,打开灯倒杯水,歪倒在沙发上,倒不急于回答他。电-话那端的山峰憋不住了,说:哈,刚才有个白皮肤的美女,洋妞哦,要与我合照,拍完嘴里handsome个没完。咱这也是为国争光了吧。
  日期:2013-12-14 18:08
  我:你把我从梦中惊醒,就这事?

  山峰:当然不是,昨天我们坐火车,火车过一个站忘停,火车竟然倒了回去。老外的素质真高。
  我:国际长途,就这事?
  山峰:金发碧眼,金发碧眼,街上都是大长腿美女。白,真白。
  我:你真是事多,国际长途用来唠这些没用的,挂了吧。帮我多拍几张照片。

  山峰:别,别别,帮我个忙,帮我给火小鱼打个电-话,问下我们那个hotel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你不会自己问?
  山峰苦笑道:刚才我欣赏大白腿的时候,她走开了。打电-话也不接。好像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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