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扒我在女子监狱当管教这几年,说一说那些秘密的事》
第43节

作者: 林洛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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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手机响起,我让母亲好好劝劝他,出了外面接电话。
  这个电话,有点陌生,又有点眼熟,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存进通讯录去的,而且没有名字。
  “您好。”我接了电话。
  “你发的信息是真的?”对面一个熟悉的女声冷冷的问。
  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谁啊?我想了一下却想不起来:“是真的,请问你是谁?”
  “我怎么觉得像是假的?”她说。
  “假的?”
  “你是因为父亲生病没钱治,所以才去兼职陪酒做鸭?”
  我想起来了,是她!那个被我强x的美丽女人。
  我一听她这话,当即气不打一处,骂声就脱口而出:“他妈的谁会拿自己家人来这么开玩笑,爱信不信!”
  骂完又后悔了,她可是我的领导,而且,她家里情况好,保不好她愿意借点钱给我就好了。请原谅我此时此刻的如此没人格,可是如能换回父亲的命,把我卖了我都乐意。
  她冷冷的哦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强忍骂娘的冲动,把电话塞进口袋,妈的老子都这样了,她居然还打电话来调侃我。
  我靠在墙上,点了一支烟深深抽了一口。
  六十万只是个保守的数目,这还不包括手术后的费用。

  千拼万凑的钱,也才弄了一半。
  我也从没想到过我居然能借到这样多的钱,这些钱对我来说无疑是天文数目,是我从来没有敢想过的数额,我又有何德何能让王达他们对我那么的好。
  想起心里不禁惭愧。
  妈妈已经在病房里坐在父亲病床前睡了好几天,我想了想,拿了一点钱去租了一个有个床能做饭的简陋的医院后面的旧房子。
  尽管妈妈一直不情愿,但我还是租了,我对她说,父亲已经倒下去了,我们如果倒下去,那就全完了。
  让妈妈去睡觉,我在床榻边守候父亲。
  趴在病床上睡真的是非人的折磨,冷就不说了,这姿势睡觉根本睡不好。
  第二天,父亲吃了药还在睡,我顶了个熊猫眼起来,去买了牙刷洗脸巾。
  从卫生间刷牙洗脸出来回到病房,却见病房里有个衣着考究的中年人。他高个子,身材清瘦,修身的黑色夹克商务休闲装。穿着像是电视上那种当官的或者经商的成功人士。手上还提着两袋子的补品。
  他正在看着病床的病牌。

  我父亲有这样的朋友吗?
  我觉得他应该是走错了房。
  看到我,他对我微微点头。我也对他点点头。
  “你是张帆?”他直接开口问我。
  我一愣,然后点头说是。
  心想这是谁呢?
  他也不说话了,上下打量我。
  “请问你是?”我开口问。
  “我是你一个朋友的父亲。”他平静的说着,语气和表情透着养尊处优和历经世事的淡定从容。
  我把我的朋友都想了个遍,他像我哪个朋友?看不出来。
  “实在对不起叔叔,我实在想不起来你是我哪个朋友的父亲。”我抱歉的说。

  “我的孩子也想亲自过来,可是刚好我方便,就替他过来了。”
  他的话搞得我一阵莫名其妙:“叔叔你没确认你走错房间了吗?”
  “没有错,你是张帆,就没错。你的情况我也大概了解了,我过来就是看看你这人。”
  “看我这个人?”我心里想,我又有什么好看的,这到底是哪个朋友的父亲?
  “你能帮我洗一个苹果吗?”他说。
  我脑子里充满了问号,但还是去帮他洗了一个苹果。
  等我回来时,却已经不见了他的人。
  而父亲的床头,有一个黑色的袋子,我一看,里面有一沓沓红色的钱。
  我拿起来仔细看一下,起码也有七八万。
  这人是谁?
  既然是朋友的父亲,为什么搞得那么神秘,连名字都不报,把钱留下还把我支开。
  我开了病房的门跑下楼,他可能没走远。
  医院大门口和大楼前人来人往,哪有那个中年男子的身影。
  我回到病房,把黑色袋子拿出来数钱,总共十万。里面还有一张纸条,我赶紧看,上面一行字:对不起,我们只能帮你父亲那么多。
  到底是我哪个朋友的父亲?
  我想到了李洋洋,难道是李洋洋的父亲?如果是,那么情况可能是这样的:李洋洋跟她爸爸借钱,一大笔钱,她爸一定会问要那么多钱做什么。然后李洋洋就说用来救男朋友的爸爸。
  这只是我胡思乱想而已。
  我给李洋洋打了个电话,却打不通,提示的是无法接通,看这个点,可能她正在上班。
  手机信息箱里,还有她给我前几天发的信息,说小朱出去找了她,她拜托小朱拿一部平板电脑给我用,怕我在监狱里无聊。
  多么好的小女孩。

  以我对她的了解,我现在这样,她一定不会不对我伸出援手。想到我和她谈恋爱却总是和别的女人混在一起,我怎么就那么恬不知耻,我想,过了这个坎,我一定会一心一意的对洋洋好,哪怕是里面的女人多漂亮,哪怕被康指导员如何威逼,我也不再和她搞了,除非到了和她分手之后。
  可我没料到的是,一直到了中午,却还是打不通洋洋的电话。
  等妈妈送来午饭时,手机响了,是王达的,告诉我说给我打了钱,他已经很努力,现在还在帮我借。
  晚上,康指导员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父亲怎么样了,我告诉了她情况后,她表示她能帮我的只能那么多了,对于康雪,确实已经对我足够好,我先谢谢了她,然后又向她提出了继续请假的要求,她同意了。帮我把请假期延长一个星期。
  没想到徐男也给我打了电话,并说找了五万给我。我说我不敢拿,我知道管教的工资没多少,五万那是她好几年的工资了。
  徐男有些生气,骂我说都什么时候还跟她客气这些,然后粗着声音叫我给她账号。

  挂了电话,我还是很烦恼,就算加上徐男的,也还缺不少,这个缺口我要怎么填。
  晚上我继续守着父亲。
  次日,大姐大姐夫来了,二姐也回来了,一进来就扑在床沿哭。
  我看着愁云惨淡的一家人,感觉世界都黑暗了,为什么我们家会那么倒霉。
  一家人去了小租房,随便吃了点东西。
  之后把所有的款项加起来,还是差了二十万。
  大姐夫把烟头狠狠掐灭,说:“明天我再去找朋友借。”
  大姐夫是邻村的,我们几个村子都是穷村子,全是农民,亲戚朋友的又有几个有点钱的,能买得起个面包车的在乡里都算过得不错的了。
  大姐夫大姐回去了,妈妈和二姐在出租房过夜,我则是去病房。
  我给李洋洋打电话,却还是无法接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急了,可我又无可奈何。
  过了一天,大姐大姐夫来了,尽管又借了一些钱,但还是凑不够钱,二姐也想尽了办法,也没凑到多少。
  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一种绝望的气氛萦绕在我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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