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司斋--浮华转头空,唯静,故思在》
第17节

作者: 镜司斋的小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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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因为每日供血,便回了原形。见有人进来,便躲在一旁,护着雪莲。此刻,见他们真打了言洛的主意,便冲了出去。众人见还有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长得特别漂亮,未知它的目的。王氏心生喜爱之情。赵老爷便上前,一是捉住狐狸,二是摘下雪莲。狐狸龇牙咧嘴。此刻的她,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只狐狸也打不过。她心里焦躁不安,莫非自己与言洛留就要命丧此处了?正当绝望之时,山神用传音术告诉她,就让那妇人服下雪莲,言洛有救了。她肚里的孩子就能是言洛转世了。狐狸听此狂喜不已,便放弃抵抗,任由去了。

  结果,这行商队在几日之后离去。带走了雪莲与狐狸。这就来到了蜀中。王氏服下雪莲,狐狸成了王氏的宠物。果然,六月后,王氏产下一子,便是赵元锋。狐狸识得言洛的气息。高兴不已。围着元锋转个不停。狐狸也渐渐恢复。从此,狐狸也就成了元锋的宠物。
  日期:2012-11-12 0:33:00
  狐狸偶尔会变回人形,不过都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她怕吓到小言洛。她不愿叫言洛为元锋,她觉着不管言洛怎么变,都是她的言洛。本以为会一直这样无忧无虑互相陪伴地过着。可是,狐狸忘记了言洛已经转世为人,不再是以前那般。转眼,元锋年及弱冠。家中开始张罗为他娶妻之事。这可急坏了思言。好在元锋性子内敛,也可说是古板,推行士子之道,不愿出去寻花问柳。不然,狐狸估计会气疯了都。

  某日,媒婆兴高采烈踏入赵家,说是媒已经说成,就待这边生辰八字拿与比对了。王氏特别高兴,这次说的是蜀中才女叶氏。传才貌双全,不可多得。元锋刚踏入门槛,王氏便笑花了脸,把这事说与元锋。元锋对感情的事并不开窍,叶小姐美也好丑也好,都无两样。便对母亲拱手:“一切听父亲娘亲安排。”尾随其后的狐狸这可焦虑起来了。想了许久,想到一法。

  一日,元锋外出结账,狐狸跟在后面。在他回程路上,将路旁小石变作一中年男子尸首,自己化为一衔草女孩思言,上演一出卖身葬父的戏码。元锋见她可怜,便买了她回府。王氏听了此事,想派个闲职给她。却不料她梳洗打扮一番前来拜见时,却是个此般玲珑剔透的人儿,便改变主意,指于元锋为妾。
  日期:2012-11-12 13:32:00
  元锋此人颇有些柳下惠之影,愣是对美姣娘无动于衷。思言身份低微,虽然她对老夫人谎称自己乃官宦小姐,因父亲为政清廉,为奸人所害。但如今这地步,绕是思言再如何漂亮,也没有叶家小姐后面叶氏一族来的实在。思言深知这些。本打算在府中这些时日,凭着言洛往日对自己的情意,能让赵元锋自己悔了那段还未成文的婚约。奈何,赵元锋不但未思及前世,而且还对思言清清冷冷。终日不是在书房看书习礼,便是外出替赵老爷打理生意。不过,对于小狐狸的失踪,赵元锋表现出的极大的伤心倒让思言安慰许多。

  思言终日都在焦虑,这婚事马上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自己又不愿他人染指言洛,真是站着也愁,坐着也愁。要说思言再怎么无用,也是只狐狸,对于人间情爱之事本就是无师自通。这些天思来想去,便有了主意。
  一方面,她总是打着借书的幌子,开始接触赵元锋。赵元锋本只是对她有那么点印象,只记得当初自己带她回府,算是救她一命。却被娘亲指为妾。那时见思言容颜,只道人却是不错。(小狐狸伤心了,她岂止是不错啊。)也没多想,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即可。后来因着借书还书问答之类的桥段,赵元锋对她可是另眼相看。
  一方面,小狐狸化作叶小姐的模样,与城中方家公子上演了段才子佳人,英雄救美的故事。不日,方家提着聘礼,与叶小姐说媒。虽然以后两夫妻谈及往事,这段必会谈到。但是,无凭无据,方家公子只认为两人天定之缘,自己做梦而识也不置可否。更重要的是,那时已经拜过天地,早就木已成舟了。小狐狸那时也怕过,这可是毁人姻缘的缺德事,可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一只小妖,怕甚。便心安理得看着事态发展了。

  这头,赵老爷和夫人可是气得不轻,方家欺人太甚,仗着自家有权有势便抢人姻缘,便要去讨个说法。而赵元锋听闻此事也没觉得生气。那叶小姐人也未见,算是陌生。而如今自己对思言也已经有了情,便顺着此事,与父母说了择日与思言成亲,了却此事。赵老爷夫人本是老实本分之人,要说讨公道未必能行。他们也是怕儿子咽不下这口气,便如此决定。而赵元锋自己倒不觉什么,气也就消了大半。又想,这思言虽没有显赫家世,但毕竟也是大家闺秀。人才绝佳,心性善良。便允了这段婚事。

  日期:2012-11-13 22:36:00
  本是一家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可是这成亲没多久,赵老爷与夫人相继病倒,看过名医无数,也没好转。赵元锋和思言也是急得团团转,没个办法。后来,蜀中来一云游道人。穿着甚是破烂,长相也是粗鄙,不过,那双眼睛却是尖锐异常,倒也让人深信几分。那日,道长路过赵府,见得屋顶一团妖气。这种云游之人,本就是打着诛异族,保人间的旗号。所以,不管好的坏的,只要不是人,一并诛之,毫不留情。对于人间善恶,却是睁眼闭眼而过。是非对错,无法定义。

  道人前去问门口家丁,“家中是否有人久病不起?”起先看不起这道人的两人,神情也立马恭敬起来,这就把老爷夫人的病情说与道人听。听完道人便知这是思言的缘故。妖,不论好坏,与人长处,会使人精气神受损。赵元锋因着年少,没有事。但毕竟老人年世已高,这才病倒。道人站在门口,略微思索一番,便离去了。
  若是他就这么离开,一切都好。老板娘和言洛也该很幸福的。可是,这世上能有几多幸福让我们把握?
  几日后的晴天,道人与赵元锋相遇,将思言是妖的事情说与他听。赵元锋不信,后来道人也无法,给了他一张符,让他趁思言不备,贴在她后背上,方可知道答案。赵元锋想了想,收下了。 
  日期:2012-11-15 1:25:00
  后来之事,大可不表。无非就是赵元锋怀疑到思言,将符纸一贴,露出原形。赵元锋惊愕万分,原来思言就是当初的那只小狐狸。心里五味翻腾。一方面,恨思言居然是妖,另一方面,怕道士回头收了她,便因此一纸休书,逐她出门。后来,府里闲言碎语传到老夫人耳里,又见儿媳妇不在身旁,便把赵元锋叫到身旁,看到儿子支支吾吾的样子,便明白传闻是真的。思及当初是自己将狐狸带回府中,思言又是自己下的媒,一下悔恨万分。本来身染重病,不几日,便闭上了眼睛。

  那日,思言被放生后,并没有回天山。而是藏在赵府附近。起初也怨恨赵元锋不信任她,但是想到以前自己对言洛的所作所为,言洛对自己的不离不弃,便也就释然了。虽然被逐出府,她也要在一旁看着言洛。结果,才出府不多久,便见着赵府白灯笼白对联挂着,心下明白府中出了事情。心里担心言洛,便潜入府里。
  却见赵元锋半夜一人抱酒独饮,微醺半睡。几日不见,更见消瘦。身板连麻衣都不能撑起。思言心疼不已,便化作人形,出现在他面前。轻轻拿开酒瓶,扶着他进屋。然后用热毛巾给他擦拭干净,宽衣照顾他睡下,盖好被子后这才不舍地离去。刚转过身,却被赵元锋拉住。“思言……”赵元锋沙哑地声音传到思言耳中。眼泪不争气地留了下来。思言转身抱着赵元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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