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贸易合作公司》
第19节

作者: 风雪夜归若非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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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第二天红色毛爷爷变成了纸钱,您那同行这才恍惚过来那是个女鬼?”
  我笑道,这故事如今挺多的呀。
  那师傅一听笑道,“哪是这样。老云第二天买烟用这张毛爷爷去找。自个儿都吓了跳,钱倒是真的。可是半张都污了血,黑棕色的一大片。吓死人的。”
  日期:2013-10-02 10:21:00
  谁知道他刚讲完,一边阿蓝却兀自开口,“师傅注意行车,快晚上了这会子别说这种故事。挺不吉利。”
  那师傅笑了笑。我正听到兴头上,阿蓝似乎预见到我的一点小不悦,瞄了我一眼道。
  “你看看你那手里的瓶子。”
  被她那么一提醒,我抬头一看,车灯幽暗的灯光下,那层冷雾愈发显得凝重。渐渐像要凝成一团固体的烟雾似的。
  “怎么会?”
  阿蓝嘀咕着几乎用听不见的声音道,“黑衣姑娘,夜半城东,看着像说着别人的故事,却不知道主角就在这里。”
  她瞥了一眼司机。
  我在心里想,这大叔打死也不会相信。他故事里的灵异主角,就在他车上。
  日期:2013-10-02 10:28:00
  可是这大叔预见是个管不住嘴,说得上瘾,“我看你们还是怕。给你们个结尾吧,后来老云自己跑那学校去证实。才得知昨天乘车的姑娘是这个学校一个叫灵异类话剧社的社员,前些日子刚演出了一幕有点鬼破案的话剧,转眼就自己跑到宿舍楼里跳了下来。摔得人样也没了。宿舍靠校外的大马路。也就是我那同行那天开车经过的马路。好了到站了。一共22块。”
  日期:2013-10-02 10:36:00
  我多嘴了一句,“那老云怎么知道那姑娘一定是那个跳楼的?”
  司机道,“他自己当时闲着没事,乘着那怪姑娘临走问的。好像叫谢冰……”
  谁知道他那么一说,阿蓝忽然很急切地打断,“师傅你开车不认真,有工作牌吗?我要投诉你。”
  竟然打断的硬生生的。
  那师傅倒是好脾气地道,“小姑娘吓到了吧。得得师傅道歉。”
  说完一溜烟一踩油门。
  日期:2013-10-02 10:55:00
  阿蓝的出现,在学校无疑是一道很拉风的风景。

  穿着帅气干练,重要的是小黑皮箱和马丁靴的装扮。
  学校好几个男性朋友已经频频侧目过来。
  阿蓝大步流星,我跟在她后头狗腿子一样。凭着感觉预知她似乎在向女生宿舍的方向进军。
  有几个想打探出阿蓝底细的男生也远远跟着她。
  我可没那种心思去多想。因为手心的玻璃瓶已经发出刺骨冷冷得几乎拿不住。
  我箍紧玻璃瓶。阿蓝似乎预见了我的现况。
  一手拎着手提,一手伸手扣住了我握住瓶子的手。
  日期:2013-10-02 12:27:00
  我家那位大人,我要写这些非得被她掐死外带踢出门。只能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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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意袭来无疑是严冬回暖的意味。我还没向阿蓝投去一个感激目光。走到宿舍楼下的她忽然抢过我手里的瓶子。`碰‘地一身砸碎在地面。
  有几个跟过来的男生在不远处悉索道,“敢情是情侣吵架?”边上一个幸灾乐祸道,“脾气那么大,她男友这回玩完了。”
  我可没心思听他们的话,这个地段是女生宿舍拐弯的无人死角,也亏得他们这群“狼”那么垂涎阿蓝男友身份跟到这里。
  我盯着被摔碎的玻璃瓶,完全是愣在那里?她这样什么意思?然后我又抬头去看阿蓝,发现也盯着地面。
  一地破碎的玻璃渣子,其中还扎眼地隔着一张齐曰本来贴在瓶子上的符纸,也不知哪里吹来的冷风,撕拉一声将这张羽毛一样的纸片吹出老远。正好落在一处隔着铁栅栏的校外大马路上。

  而那张符咒一旦触落在那马路的一个点上,说也奇怪。居然像被人死死按住在地上,定在那处,不再被风吹起。
  阿蓝打开那个小黑箱子。也没理会背后的几双眼睛有些好奇的眼光,抽出一个摇铃。
  在手里晃了几下。我注意到,这只铃铛并不是像普通的铃铛一样。中间破开铃铛内有一个小铜舌。相反这铃铛并没有铜舌。但是很奇怪。阿蓝每摇一下,我的耳中真切会有个”玲……“的声音回荡。
  但这声音很奇怪不似耳边而来。而是像耳鸣一样。从脑内晃荡出来。仿佛这铃是摇给你的魂听的。听着铃声,好像要把你牵引到什么地方。
  我不自觉地向前挪了一步。再一步。仿佛眼前有了点黑夜之外的微微红光。
  正当我要挪出第三步的时候。
  肩上忽然被人大力一扣。
  我一回头,阿蓝一手摇着铃,一手死死扣住我的肩膀。
  我这才恍惚过来,急忙退了一步。
  看着她的颜容,发现她的额头已经布满一层细汗。
  日期:2013-10-02 13:07:00
  我脑中,这种恍惚一直往前挪动的意念因铃声间断反复着,

  一会儿感觉到自己魂非自主,一会儿又真切地感觉到自己在这个世上。若不是她死扣着肩膀施予了压力,很有可能,我还是会有走向红光的冲动。
  阿蓝一手摇着铃铛。一手很用力扣住我的肩膀。好一会儿,摇摆铃铛手势渐弱,慢慢地当那“玲玲”声渐止时候,她扣住我肩膀的力道才慢慢放轻,直到完全垂下松开。
  寂静的黑夜里,只有未死的秋虫还在偶尔鸣叫,那几个跟踪的男生已然不知何时离开。阿蓝握着那只摇铃。神色莫测地看着前方马路。目光的锁定范围居然是那张符咒所定格的那点路面。
  此时,靠山的大马路上并没有什么来往的热闹车辆。栅栏外的这条路,仿佛像是死城被遗弃很久未用的无人无车鬼路。遥遥的路线笔直伸向远方,似乎通向幽冥。

  气氛在一片肃静中显得出奇诡异。
  忽然,“嘭!”耳边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动,仿佛是高空抛物后落下的那身微重的闷响。
  这声闷响还没听真切。只仅仅隔了几十秒。又是“嘭”地一声。
  日期:2013-10-02 13:26:00
  我顺着声音,眼睛四处摸索。
  许久没发现哪处抛下了什么不明物体。
  正当疑惑的时候,却发现阿蓝那双明锐的猫一样的眼睛依然定在有那点符纸的路面上。穿过栅栏的视线向着地面,我想了一会儿,决定和她一起照做。

  “嘭”间隔的几十秒时间,这声音又一次传来,这次,我看得真切,完全是实实在在的真切。在这声沉闷的巨响之后。地上那雪白一点的符纸居然瞬间消失了。仿佛被人刻意用东西给遮挡了起来。
  但很快这一张白纸又显现了出来。之后间隔几十秒,又是“嘭”地一声,这纸片再次消失。
  我疑惑地抬头用眼神询问阿蓝。
  她看了我一眼,“自杀是种很重的业障。凡是自杀者,超度不当或者无法自省于罪孽。因缘下会入无间地狱。生生世世都重复自杀那刻时间。一堕此狱,一昼夜,就要经死万千次,万千次生而又死,死而复生,求一念弹指须臾片刻停歇也乌有不得,要脱这苦,除非自己业障已消。否则永世不得解脱。无间也是这种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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