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从出生到大学毕业的那点故事》
第11节

作者: 荒原w拾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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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拳头似乎真的解决了一些问题,王坤比以前老实了很多,他甚至在私下里对小帅说:“我知道你没打我,可是老师都说了,我也没办法……那个……记名字的事情我可能看错了。”小帅也为自己当初“冤枉”王坤偷水浒卡的事情愧疚不已,像从来没有怀疑周菲是个“坏孩子”一样,小帅信任了王坤,于是两个人握手言和。王坤也试图拉近和小帅之间的关系,下课的时候会找小帅一起撒尿,放学也总跟在小帅屁股后面走,还要找一些有一搭没一搭的话题聊聊。小帅虽然觉得别扭,但没有理由觉得厌烦,毕竟大家和和睦睦的总比整天争狠斗气好得多。小帅就这么轻易地信任了王坤。可他不知道,一切欺骗的得逞都是因为有一群容易轻信别人的人。

  “小帅,你的自行车被周菲扔到水沟里了!”这是得到小帅信任后,王坤对小帅说的第一句话。
  “他为什么要弄我自行车?”
  “我亲眼看见的,他看你的车子挡了他的位子,就踹沟里去了。”
  “我放学后看看。”马小帅平静地说,他偷偷看了看周菲的方向。周菲正脸不红心不跳地做数学题。他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王坤,甚至连和周菲证实一下都不用,只是习惯性地相信第一个听到的“事实”。
  放学后马小帅果然发现自行车躺在臭水沟里,他费了好大功夫才把自行车抬到人行道上。他用树叶拼命擦车座,想擦掉上面恶心的臭味。
  周菲姗姗来迟,轻描淡写地说:“车怎么了?”

  马小帅没搭理他,只是狠狠地瞪了周菲一眼。
  周菲感到小帅有点不对劲,他没有继续追问,一个人骑车离开了。
  日期:2012-4-22 13:41:00
  1.19 男女之事
  一个倒霉而不消停的学期总算结束了,期盼的暑假终于开始了,仿佛每个暑假总要发生一些大事,比如这年的长江大洪水。关于大洪水马小帅只记得三件事,第一件:国家主席拿着和门口收破烂小贩一样的扩音器说,众志成城,万众一心,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第二件:一个记不起来名字的小姑娘抱在一棵小树上挺了一天一夜,后来上了中央一套接受了倪萍阿姨声泪俱下的采访;第三件:根据胜男不完全消息,她有个来自九江的远房亲戚经历了大洪水,水太大了,解放军过不来,灾民就坐在房顶盖上等待救援。解放军叔叔怕他们饿死,就空投了压缩饼干,结果手掌大小的压缩饼干飘过去的时候,足足泡了脸盆那么大。

  马小帅并没有被洪水而搅浑了兴致,他依然把整个暑假的时间砸在了电视机上,也正是通过电视,他了解到了男人和女人有很多不同,比如不能一起洗澡,不能一起上厕所。小帅觉得男人和女人只有三种本质区别:男人有小弟弟,女人有大咪咪,女人能生孩子。不过小帅好奇的是,女人为什么能怀孕。因为解释了女人为什么能怀孕,就能间接回答他另外一个棘手的问题:我是从哪来的?不过现在的马小帅不知道自己用了整整十年才解决这个问题——前四年知道了“我的肉体从哪来”,后六年明白了“我的灵魂从哪来是个吃饱了撑出来的问题”。

  目前年幼无知小帅依然无知着,他没有问爸爸妈妈,一来他隐约地感觉到这种男女问题是不知羞耻的,二来,他隐约感觉到所有人都不会问的问题一般都是很恐怖的,比如当初他问妈妈孙吟“人都会死吗”,三来,由于习惯性被老师家长误解,他习惯性地什么问题都闷在心里,自己解决。
  于是小帅做出了很多假设——
  假设一:女人怀孕不一定要结婚,但必须要指定的男人帮忙,而且这个指定的男人起到关键性作用。
  验证一:光明左使杨逍邂逅峨眉纪晓芙,没有结婚,却生下杨不悔,灭绝师太很是纠结于孩子爸爸是谁,不惜杀死爱徒纪晓芙,足以说明男人在怀孕一事中起到的“致命”作用,假设成立。
  假设二:男人是通过亲吻使得女人怀孕。
  验证二:父亲会亲吻女儿,母亲会亲吻儿子,这都不会导致怀孕,假设不成立。

  假设三:男人是通过睡觉使得女人怀孕。
  验证三: 妈妈会和儿子睡在一起,假设不成立。
  假设四:女人和男人亲吻同时睡觉,导致怀孕发生。
  验证四:验证三+验证二证明假设四不成立。
  假设五:同时发育成熟的女人和男人亲吻又睡觉,导致怀孕发生。
  验证五:梁山伯和祝英台亲吻同时睡觉很多次,祝英台没有怀孕,假设不成立。

  马小帅没有能力和经验提出更多的假设,于是得出——
  结论一:同时发育成熟的男人和女人一起睡觉+亲吻,有可能导致怀孕,怀孕与否与人、亲吻睡觉次数有关。
  结论二:鉴于梁山伯和祝英台多次亲吻睡觉却没有怀孕,他们可能患有不孕不育。
  那个夏天也似乎注定了小帅在男男女女的问题上产生很多幻想,比如新闻报纸上铺天盖地的克林顿莱温斯基的破事,再比如风靡了世界票房的泰坦尼克号——当Rose脱光衣服的那一刹那,小帅产生了很奇妙的反应,他的小弟弟变壮了。紧接着,他去了姑姑家,和表哥王熙一起比赛爬旗杆,裆部因为摩擦突然产生一种难以言表的兴奋感——小帅以为是尿憋的,脱了裤子却没尿几滴出来。不过他没有把这些奇特的反应当回事,和表哥的小霸王学习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可悲的是,在和表哥不知昏天黑地的游戏了一个星期后,小帅被马建洲接回了家。在父母眼里,游戏机和吸丨毒丨一样大逆不道,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会渐渐上瘾,不能自拔,最重要的,会耽误学业。所以,就算是暑假,也要将小霸王扼杀在摇篮里。

  日期:2012-4-22 15:01:00
  1.20姐姐
  马小帅回到家里,暑假过才过了一半,电视剧动画片虽然每天都在看,可和小霸王相比,顿时没什么劲头。没有人陪他玩,虽然他有个姐姐——马小然似乎和弟弟减少了争斗,整日把门一关,窝在房间里。马小帅只能每天坐在家门口,等待父母回来。孙吟似乎发现了马小帅细微的变化——这个孩子不是那个坐在板凳上,一画一整天的马小帅了,而是个需要伙伴,需要交流的孩子。可社会上这么乱,孙吟始终放心不下,万一孩子迷恋上了游戏机怎么办。孙吟只好给小然小帅买了套军棋,一来消磨寂寞,二来也能益智不是。

  马小帅马小然刚刚拿到军旗的时候还兴趣索然的玩了几把,不多久,马小然的兴趣就消磨尽了,不过小帅显然还对它难以割舍。可棋是两个人下的,没有小然,小帅也很难玩下去。于是小帅只能“请”姐姐小然陪他下棋。当然这个“请”也要付出很多代价的——搬好凳子,摆好棋,削好苹果,泡好芝麻糊。等到小帅摆好筵席,小然移驾客厅,边啃苹果,边喝芝麻糊,喝的一嘴黑乎乎。

  小帅说:“我先开始吧。”
  “凭什么你先走啊,我先。”
  “我看你老不动手。”
  “我不动手你就能先走了?”小然拍拍屁股, “不玩了,不玩了!”小然顺手带走苹果,把门一摔。
  小帅只好再次摆好棋子,削好苹果,泡好芝麻糊,向小然“请安”。小帅这次长了记性,让小然先开始。

  “芝麻糊太稠了,噎死我了,去,倒杯水去。”小然掀开棋子,是个军长。
  小帅屁颠颠端来水,搁在小然面前,自己也掀开一张,是个地雷。
  小然兴奋不已,本想杀杀旁边的小副官,没想到这次掀开竟是小帅的丨炸丨弹。
  “哈哈……”小帅乐得满脸开花,一把抓过小然的军长,“炸死啦!”
  小然把棋盘一推:“不玩了,不玩了!”
  小帅怒不打一处来:“你不是耍赖嘛!”
  小然脸一横:“谁耍赖了,我不想玩了,不行啊!”
  “你就是耍赖!”“我没耍赖!”两个人打成一团,不过这个时候小帅早就完成了对姐姐的超越,直接把小然扭趴下了。小然也是好女不吃眼前亏,翻身躲进了自己房间,任凭小帅砸门练拳头。

  到了晚上,小帅总算等到了报复的机会——晚上有小然不能不看的天龙八部。而看天龙八部最好的位子莫过于软和的沙发和小帅客厅里支起的床,要么就只能坐硬板凳了。于是吃晚饭后,小帅直接抢住了沙发。小然见小帅霸占了沙发,便顺其自然的一屁股栽到小帅床上。
  小帅像针扎了一样弹了起来:“你怎么坐我的床!”
  小然也不甘示弱:“谁说是你的床,我坐就是我的床!”
  “你说的!”小帅拉开小然房门,“我睡就是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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