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禁忌——自闭症后,我爱上了我的养父》
第36节

作者: 小公子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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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4-23 18:29:44
  “是吗?”我别过头望着窗外,眼眶又一次湿润,“我哪有那么重要,值得你这样牵肠挂肚?我死了不是更好,那样你就自由了,也轻松了,想爱着谁就爱着谁,也不怕一边谈着恋爱,一边还担心我在家里胡闹。”
  他愣了一下,皱眉啐道,“呸!胡说什么?”
  “那你要把我的东西给小白吃!”我红着眼眶,找个可以掩饰自己心伤的借口,委屈的控诉他的罪行。
  小白是谢老师家的养的一只白色波斯猫。
  “傻丫头,我那是逗你玩的,谁要你故意装睡吓我!”钟亦霖的指尖在我的额头滑过,微笑着安慰我,“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有丫头重要。”
  “那……”我下意识的想问‘那许甄呢’,然而仅是一个‘那’字出口,我又急急的刹住了自己的话语,又一次的别过头不看他,悄悄的掩饰着自己的伤痕问道,“那你对我发脾气!”
  钟亦霖茫然问道,“我几时对你发过脾气?”
  日期:2014-04-23 18:30:35
  “卫生间,玻璃……”我想着那一晚他发起脾气的恐怖情形,呜咽,“血,很多血,玻璃都碎了。”
  “……”
  钟亦霖哑了口,半响无言。
  “你不和我说话,你逼我去相亲,我才十八岁,你逼我相亲,还说由不得我。”我委屈的说道,“你骗我,你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可是你却不想要我,你对我发脾气,你不顾我的感受!”
  “不是,丫头。”短暂的沉默过后,钟亦霖再一次抓起了我的手,摇头苦笑,“我不是在对你发脾气,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只是……”
  说着,他的嗓音又一次低的下来,所有的话又淹没在了他的喉间。
  “只是什么?”我慢慢的转过了头看他,想从他的眼中捕捉到片刻爱的目光,“你对谁发脾气?”

  日期:2014-04-23 18:32:23
  “不讨论这个问题,那讨论什么?”我凝视着他的脸,太多的疑问在脑海之中徘徊不去,却又不敢提起。
  昨天夜里,到底是不是他?
  “我睡了多久?”我移开了视线,望着洁白的天花板,闻着浓重的消毒水的气味,又一个问题浮上了心间。
  叶昭文说,在我昏迷的几日里,钟亦霖一直坐在我的身边守着我,看着我每次都能看上一整天。
  “四天。”钟亦霖心疼的揉着我的右手,顿了一下道,“丫头,为什么要横穿马路?以后……以后不可以了,知不知道?”

  “嗯,好。”我鼻尖又是一酸,却是极力压抑着,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想说,我是因为你忽视了我的存在,所以我才短暂的失了魂魄,最后才会在失神中出了车祸。可是我不愿意让他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自责的。
  我不想看他自责的样子。
  我将自己的嘴角挤出一抹轻柔的微笑,静静的看着他的脸,幽幽的说道,“睁着眼睛看你的日子都不够,这一睡没想到竟然用了四天了。”
  日期:2014-04-23 18:32:47
  “丫头……”
  “其实,如果说久,我更希望你说的是:丫头,你已经睡了十七年了,现在你和我一样大了。”我努力的笑着,惆然的说,“那样,我就可以和每一个人说,我爱上了你,你也爱上了我。”
  “傻丫头,又在说傻话了。”钟亦霖苦笑,“以后别说这种傻话,我是你的……”
  “我不想听。”我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直视着他的双眼问道,“昨天夜里,是你一直守在我的身边,一直守到我又一次进急救室吗?”
  钟亦霖愣了一下,垂眼轻笑,只是丢下了两个字和未完的余音,“丫头……”
  “我知道了。”望着他的不言,我的心房又是一阵抽痛,同样也陷入了沉默中。
  时间,悄然流逝,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中,似乎都透着袭心的嘶哑静谧。我闭上眼睛,呼吸里透过他的呼吸声,一次又一次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任由减轻片刻的痛楚又在心间缠绕。
  日期:2014-04-23 18:33:11
  “丫头,你怎么了?”钟亦霖感受到了什么,急忙扳过我的脸,将我愈发苍白的脸色完全敛收在了眼底。他慌了神,起身就要去按床铃,我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粗重的喘着气道,“抱着我。”
  “……”钟亦霖止住了按玲的手,却也未曾依着我的话,转过身来抱我。他只是看着我,眉头深锁。
  “抱着我,我要你抱着我!”我激动起来,嗓音也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钟亦霖依然沉默,低叹了一声后,坐在了病床边支高了枕头,小心翼翼的将我放在他的肩膀,一只手放在我不曾受伤的背上。
  温暖的胸膛和日夜思恋的气息,在靠近的那一瞬间疯狂的占据了我的每一个细胞,直至让我的心堕落无边的深渊中。
  钟亦霖无声了合了一下眼睛,复而又慢慢的睁开,最后垂下眼睛看我,如往日谈心时的口气无异,“丫头,纵然你不想承认,可是这是无法改变的法定关系,我始终都是你的父……”
  日期:2014-04-23 18:33:34
  “我是病人,不要在我生病受伤的时候教训我,也不要说我不想听的话!”我又一次的没有等他的话全部说完,红着眼眶回道,“也不要老是拿户口本和我说事,那本来就是不合法的,是你钻了乡下律法的漏洞。”
  我清晰的记得那一年,他将我带去了乡下派出所,对着他们摔出了一大叠的文件资料,说资料里记录的任何一件事情公诸于世,这个宁静落后的乡村将永无宁日。
  乡村派出所的民警脸色憋的惨白惨白的,对着他反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她跟我走!”钟亦霖垂眼看着被他紧握在他手心的我,简洁利落的说,“合法的关系。”
  从那一日之后,我的名字便出现在他的户口本里,我名正言顺的成了钟亦霖的养女,而他是父我是女。
  虽然这种关系完全不符合国家律法规定的收养法中的任何一条。
  那个时候,我很小很小,小到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他如一道彩虹出现在我的天空中,我带着一种崇拜仰慕的心跟着他去派出所,欢喜他为我做的一切。

  那时候的我,虽然深陷自闭症中,可是我知道我是开心的。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即便所有的人都会遗弃我,他也不会,他会永远的将我带在身边。
  可是,直到我慢慢的长大,我才知道那红彤彤的户口本,刺眼的’父女’二字,才是我永远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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