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岁月象条河-七十年代生人的成长经历》
第22节

作者: 江湖笛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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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个计划,准备开发南江岛,在上面盖几幢别墅,搞几艘快艇,种植一片生态林,把沙滩利用起来,进行旅游开发。”马丁恬不知耻地瞎吹。南江岛是兰溪镇对面的一个无人小岛。
  两女孩兴致勃勃地听他吹牛,十分敬佩地看着他。
  马丁接着一阵乱侃:“我要把镇后面的山地都包下来,种上水果,盖上几家农舍,划出几片地,让城里人来这里度假种菜。”
  我盯着手舞足蹈,说话越来越没谱的马丁直笑。
  一直没说话的谢雪清喝了一口水,笑着对马丁说:“你有那么多钱吗?”

  “人家这不正在打算吗?等我有钱了,这就变成现实了。”
  两女孩走后,我对马丁说:“你小子他妈的整个晚上瞎吹,我都坐不下去了。怎么样,看上哪位了?要不要我继续当电灯泡?”
  马丁整了整皱巴巴的西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雪清不错。”
  “喂,还没泡上人家,别这么肉麻行不?”
  张芳与谢雪清偶尔时候来到舞厅,看到我们都会很有礼貌地点头微笑。雪清样子清纯,笑起来真是可爱,确实很让人心动。但她们很快就让其他年轻人缠上,我和马丁始终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她们。马丁站在吧台里,经常听到张芳爽朗的笑声,看到雪清她们与其他男孩打得火热,马丁有些失魂落魄。雪清她们没上舞厅的时间里,马丁魂不守舍。

  我盯着马丁道:“你不会真喜欢上谢雪清了吧?”
  马丁难为情地点点头:“一见钟情,一见钟情啊。”
  看来这家伙真的陷入了单相思,我劝马丁找个借口到雪清宿舍里玩,马丁欣然同意了。
  雪清住在镇中心小学的教工宿舍内,学校宿舍一排平房,雪清就住在其中一间里。我们找了个机会,到雪清那里吹牛,雪清似乎对马丁也很有好感,每次马丁在吹嘘他那远大的发财梦想时,雪清总是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抿着嘴笑。
  去了几回后,我们竟然发现让镇上的其他男青年捷足先登了,镇政府里的一些未婚男青年,学校的老师等经常早早地到雪清的宿舍里串门,张芳在城关有男朋友,雪清自然成了镇上众多未婚男青年追求的对象。马丁同他们相比,没有任何一点优势可言。

  我们研究着如何泡妞,我劝马丁兵贵神速,谢雪清样子清纯,马丁要是不下手,估计就没他什么事了,镇上未婚的男青年多的是。马丁巴眨着眼睛听我胡说,我咬着他耳朵扯了一通。
  “这样能行吗?”马丁惊呼道。
  “泡妞就得胆大心细,心狠手辣,不折手段。这是你的幸福,能马马虎虎吗?”我拍了拍马丁肩膀,自我感觉良好地对马丁说。
  马丁狠狠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大清晨,马丁便带了毛巾脸盆,牙杯牙刷就来到了中心小学教工宿舍前,打了水在雪清门口装模作样地洗脸刷牙。各老师慢慢起床了,开了门,惊异地看到在雪清宿舍门口刷牙洗脸的马丁。

  日期:2012-6-27 12:34:00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谢雪清怒气冲冲地来到舞厅,端起一杯开水,对着正在吧台里的马丁泼了过去,边哭边朝着马丁嚷嚷:“你这个流氓,坏了我的名声,你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呜呜——----”雪清双手掩着脸在我们面前痛哭流泣。
  马丁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一副手脚无措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这都是我的歪主意。马丁不是喜欢你吗?他不好意思对你说。”
  没等我话说完,雪清泪眼汪汪地对着我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着掩面跑开。
  舞厅里所有的人都朝着我俩看,我俩一脸的尴尬。

  第二天,我与马丁买了些水果,专程到雪清那里赔礼道歉,雪清硬是不开门,在屋子里要我们滚。
  我与马丁十分狼狈,不知道如何是好。为这事,我让马丁臭骂了许多回。
  兰溪中学与中心小学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都“知道”马丁夜里在雪清宿舍里“留宿”,背地里对着马丁与谢雪清指指点点,镇上那些未婚的男青年对马丁大为敬佩,马丁有口难辩。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啊?我现在也没脸见人了。”马丁对我大动肝火。
  “谁让你对她一见钟情了?好汉做事好汉当,大不了把她娶了,你不是正好称心如意?”
  马丁对我的无赖显然没有办法。话虽然这么说,我得找个办法把这事给解决了,要不我会让马丁、雪清恨一辈子。
  背地里我想了许多办法,都让自己否决了。算了,去找张芳说说,死马当作活马医,我一个人跑到了张芳的宿舍,要她帮个忙,消除雪清对马丁的怨恨。

  没想到张芳听完竟然哈哈大笑:“你们简直胡闹,追女孩子有这种追法的吗?”
  “是是是,我们不对我们不对。”我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
  “我就纳闷了,雪清才认识你们,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她的脸皮可是最薄的。”
  我把一辈子当中最无耻的话都集中在那一天说了,我怀疑自己绝对有当汉奸的潜质。
  张芳在我痛心疾首的请求下,终于答应帮我说一把。

  “你们把事做得太绝,现在都没有男孩子敢追求雪清了。我也没把握,是好是坏,我再试试,事成之后你得请客。”
  不知道张芳用了什么办法,终于把雪清说动。我在镇上最好的酒家里订了一张桌子,与马丁坐在那里等着。一会儿,张芳带着雪清到了。雪清一看到马丁,红着脸,生气地又想走开,张芳笑着把她拉住了。
  “别走啊,反正都来了。”
  “你们请坐,你们请坐。”马丁哈腰点头的一副奴才相。
  张芳乐呵呵地把雪清按到位置上。马丁满脸通红,偷偷地看着雪清。两人的眼神一碰上,马上就避开,看得我与张芳都笑了起来。
  “老板,点个菜。”

  “还是你点吧。”
  我把菜单递给了张芳,她知道雪清喜欢吃什么。
  “螃蟹有红膏吗?来四只最大的。还有章鱼,越小越好。野生黄鱼有没有?没有就算了。来一只清蒸石斑鱼,春子鱼作汤。小黄梅上一盘,嗯,还有剑蛏,笔架与海蛰头搞个拼盘。再炒个西兰花,一碗下南糊。给你省省吧,不点了。雪清,你还要不要再点些什么?”
  雪清摇了摇头。
  张芳这小妞真黑,她竟然肆无忌惮地点着最昂贵的菜。这就算了,而且在饭桌上提着各种无理要求,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只能忍气吞声,这一餐花了我两个月的工资。
  吃过晚饭,张芳偷偷对我说:“你让马丁送雪清回去吧。我们找个机会开溜。”

  我点点头。
  “雪清,今晚校长找我有事,我先走了啊。”
  我朝马丁挤了挤眼睛,“所里还有事呢,先告辞了。”
  张芳与我不等他俩的同意,抽起身子就走,马丁与雪清惊愕地看着我俩离去。
  我与张芳快步走在大街上。张芳突然哈哈大笑。

  我好奇地看着她:“怎么了这是?”
  “今天让你大出血了,心痛不痛?”
  “痛啊,没办法。”
  “谁让你出馊主意?活该!不宰你一下,对不起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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