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农皮:一位年青女人爱恨纠葛的奋斗史》
第33节

作者: 桑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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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11-02 10:18:15

  (3)
  坐在自家院子里,夏青衣心不在焉地择着手中的菜,眼睛不时朝大敞开的院门外偷觑几眼。自从回来那天傍晚,在夏钰儿家的院坝里见着何潇后,再也没见过他的面了。夏青衣心底里充满了对他深深的牵念。这当儿,她的目光顺着从自家门口经过,绕过陈绍香家、夏德康家、夏德青家、夏德柳家的土路,在何潇家二层洋房处逗留片刻后,眼巴巴望着土路尽头曹世昌家拐角处,她期望此刻能够看到何潇骑着摩托车回家的潇洒身姿。那怕是坐在自家院子里远远地瞥上一眼,她都心满意足。可是,老天却偏不遂她的愿。回家大半个月了,何潇似乎早出晚归,她总是捕捉不到他健壮结实的身影,阳光帅气的面孔。这段时间何潇到底在忙什么呢?夏青衣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窦,却又不好意思张口向夏钰儿苏慧等好友打听的。生怕一开口便露了相,把自己的心事悉数暴露在她们的眼皮底下,会惹来她们无穷无尽刨根究底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夏青衣想以最私秘隐蔽的方式探知何潇的一切。有好几次,她借故到自家自留地里摘菜,走在与何潇家仅一块稻田之隔的田埂上,朝他家那座如今在夏家院算得上是最气派洋盘的一楼一邸的庭院里极目瞅望,只看见何潇家庭院门口那道铁门冰冷肃默地竖立在那儿。
  偶尔,老远看见那座威武森严的铁门半掩着,夏青衣在对面的田埂上慢慢踱着步,不时朝那个半掩着的大门望去,迫切希望就此能够看到何潇俊朗的身影。可是除了听到从深深的庭院里偶尔传出的——何潇的妈妈夏德莲粗沙的喝斥家中猫狗的嗓音,以及低三下四谦卑柔和地对她那位——如今当了村支书地位身份不同往日的男人何耀华说话。而何耀华则懒洋洋地打着官腔对屋里人夏德莲指手画脚外,她连何潇的影子和声音也未曾见过听过。

日期:2011-11-02 14:49:55

  有一天,夏青衣老远看到何潇家的二楼上站着一个高瘦的身影,她以为是何潇,蛮心欢喜地打他家洋房旁边的土路经过,希望能够制造与何潇四目相对的巧合,可是待她走近,拿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朝上仰望时,看到的却是何潇的父亲何耀华那张不怒自威的干瘦面孔,茶色镜片下面是一双高深莫测的眼睛,里面分明闪耀着一种令人感到害怕的光芒。夏青衣吓得赶紧低下头,像遇见到危险天敌老鹰的兔子般,羞红着脸看着脚尖慌也似的逃离危险境地。一路走,一路心里不停埋怨自己搬不得家不好使的眼睛。

  没过几天,她又会忍受不住心头的牵扯,迫切想知晓何潇的近况,想看到他的人影,想听到他带着磁性的声音,想看到他脸上和煦阳光般暖意融融的笑容。利用到菜园地里摘菜的时机,躲藏在华蓉家菜园地边有一人腰粗的桉树背后远远瞅着何潇的家,希望运气好,能够远远地看看他一眼。有时则是借口到河坝里吹河风乘凉的当儿,打从他家屋旁经过,踩着连蚂蚁都踏不死的慢吞步子。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远窥近瞧,刻意制造的一次又一次的巧遇,都终究化为泡影落了空。何潇好像真的消失在空气里从人间蒸发掉了般。夏青衣每一次迫切想见到他的渴望都变成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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