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盛世说老千》
第2节

作者: 鹿死谁手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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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半不到我就到了杨家坪车站,没见着小英。踌躇间忽见小英在对面人行道上笑着朝我使劲招手。她身边有一猥琐老头,和一漂亮小妹儿。小英拍了拍那猥琐老头给我说:“这是张局长”,指着漂亮小妹儿“这是小黄妹儿”,又指着我对那猥琐老头说:“这位是我的姐妹方姐”。老头咧着嘴朝我笑,说:“小方,走吧,我们去找个地方乐一乐。”

  猥琐老头和漂亮小妹儿在前面走,我笑着问小英:“有那么老的姐妹吗?”
  “有啊,观音桥106车站多的是,比你年龄大的都有。”
  “我经常路过那,好像看到都是年轻女人。”
  “方姐,你不会介意吧?不那样说怕张局长起疑心,是吧?”
  “呵呵,没什么。”
  小英超了一步上来给我介绍情况,那个猥琐老头是税务局退休的,大家都叫他张局长,没谁知道是不是什么局长,反正大家都这样叫了。小黄是张局长包养的舞小姐,也不是什么包养,就是给小黄租了一间破屋。小黄才刚二十岁,从说不出名字的偏远的农村来的,干小姐工作不久。
  不用介绍张局长在漂亮妹儿之前是小英的顾客。小英是合川人,男人外出打工,很少回家,也很少往家里拿钱。小英艰难拖着读小学的儿子,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狠了狠心,把儿子送到自己父母处,跟着同村姐妹一道来重庆,在各大小“鸡场”工作。道上曾哥常去小英工作的地方消费,一来二去就好上了。曾哥带小英出来干我们这行,小英很聪明,没学多久就会了,技术还不错。小英他俩和我都爱在观音桥嘉陵三村喝茶,那里是我们拦哥聚集的地方,我们三个人经常在一起合作。曾哥去年因盗窃被判了刑,小英才又回到姐妹处工作了,我很久没见过小英了。

  道上朋友传言小英经常叫人去套她的顾客。今天她打电话来,让我也去套羊。这才是真正的套羊,这种业务风险最小,羊儿的钱完全是摆在桌上任我们拿,就是不小心失手了也不用怕,一般在这种情况下羊儿都不好说什么。
  日期:2011-1-2 09:39:00
  二
  不觉就到了一个舞厅门口,张局长在前把舞票买了,我们只有跟着进去了。小英和漂亮妹儿看样子是这个舞厅的熟客,她俩一会功夫就不见了,就我和猥琐的张局长在那坐着。
  张局长笑着请我跳舞,硬着头皮起身下了舞池。他搂着我,一股酒和着烟的味道袭来,我皱了皱眉头。他的两只手慢慢的往下滑,停在我的臀部肆意的摩沙。音乐声震耳欲聋,光影交错里张局长的双眼里淫光闪闪烁烁。。。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浅浅的笑着,将头往侧稍偏着,躲避张局长那令人窒息的味道。这支舞曲怎么这样的漫长,我觉得我快要晕了。这时看到小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们身边,这一曲终于结束了。

  我们回到座位上。我向小英使眼色,小英对张局长大声的说:“张局长,今天点都不想跳舞,我们还是在楼上去包个房间好好的玩一下,怎么样啊?”
  “好呀,今天有你们三个美女陪我,不陪你们好好玩玩怎么成呢?这段时间在家呆着,天天对着屋头的黄脸婆,望得我心里也很烦,早就想出来找你们了。”
  小英回身去找小黄了。张局长见小英走了,伸手过来拉住我的手摩沙着,问:“你是江北的啊?”我点了点头。“在那里做啊?有空我来照顾你的生意。”我敷衍说:“在江北天涯舞厅。”说完我后悔了,知道失了言。因为,近段时间我正在学跳舞,天天早上泡在天涯舞厅的,张局长真的在天涯舞厅来找得到我。正在思索接下来怎样挽回,舞曲响起来了,只见张局长的嘴张合着,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了。这时小英已经拉着小黄的手过来了,我们4人就往楼上走去。

  楼道灯光很暗,在窄窄的楼道上我们摸索着慢慢的上到了二楼,一看,每个房间都有人了,小英大声叫老板,老板应声过来说:“唉呀,不好意思,机麻室都有人了。我给你们弄张机麻加在过道上可以吗?”我和小英几乎是同时说“要得”。
  张局长看我和小英同意了,也没有说什么。老板和他的伙计很快就把机器弄了来,西里哗啦把麻将倒进机器里就走了。
  我问张局长:“局座,打好大?怎么打法?”同时示意小英坐我上家。小英马上配合我说:“打小点,就打20元,张局长要得不?”张局长想了一下说:“要得,就这样,打干的,不加杠。”我和小英相视而笑。
  日期:2011-1-3 09:48:00
  就这样,小英坐我上家,小黄坐我对家,张局长坐我下家,开局,我做庄。一般情况下,我们把一场麻将分为三局,上半局,中局,下半局。上半局,我们会很随意的打,不刻意的动用战术。因为,此时的羊儿精力充沛,警惕性高。正所谓“三把不发点,四把不落叶”(注释:落叶,一种战术)。看似随意,实则在审格。这时羊儿有机会叫牌,胡牌,让羊儿放松警惕,为中局作铺垫。第一把牌小黄就自摸了。看到小黄开心的笑容,我心里稍稍感到安慰。那小女孩很单纯,一个人来到重庆,无依无靠,独自在非常容易受到伤害的地方求生活。那么年轻漂亮竟也是无可奈何的跟到一个糟老头,套小黄绝非我们的本意。接着我们四个人分别都有胡牌。上半局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去了。

  忽听小黄柔声的叫道:“张局长,给我们买瓶鲜澄多嘛,好口渴了。”张局长说“要得,要得。”
  一会老板就拿来了鲜澄多。张局长递给我鲜澄多时故意的揑了一下我的手。这老家伙在牌桌上一直有意无意的碰我,还在桌下勾我的脚,我装着不知道,心想:你别太得意,一会老娘不打得你鬼哭狼嚎,满地找牙。正好小英发点告诉我她下叫了。小黄摸牌的手往回收的同时,我的手跟了出去,轮到小英摸牌就是自摸。几圈下来,小黄的钱几乎输完了,可怜巴巴的望着张局长。此时张局长到是有点人样,掏出皮夹子,拿了两百元给小黄。我偏头去看,皮夹子里还有五张红的死人子脑壳。我说了一句:“我今天常“打”错牌。”这是一句暗语,告诉小英张局长皮夹子里还有五百元钱。在我们溉澜溪,有一付唱点,“打”代表五”。有时我们会看羊儿手上有多少钱来决定战术,羊儿钱多,我们就会弄急点,来陡一点,偷、推、钓、桥、揑、落、海陆空齐上阵。羊儿钱少,我们会平缓一点,慢慢的打。我们一般不想很快把羊儿打死,一下子把羊儿打死在麻将馆会激起民愤,让人一下子把我们记住,有机会了羊儿们也不和我们打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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