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
第7节

作者: 田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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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美美不断地给秦风上课,秦风从中获得了精神上的极大满足。他想不到男女之事竟有如此无穷魅力,荡人心魂,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幸福感。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已和陈美美连在了一起。他深深地爱着陈美美,但一想到杨师傅,他就有一种犯罪感。惟一能摆脱犯罪的就是结婚。他多少次要求和陈美美结婚,都被陈美美拒绝了。她说,婚姻是男女幸福的保障,也是男女幸福的枷锁。她任何时候都对秦风开放,随叫随到。还劝秦风将来找一个爱自己的女孩结婚,找一个自己爱的女孩做情人。如果这二者能统一,那将是最完美的婚姻了。和陈美美在一起,秦风觉得自己的生命在猛烈地燃烧着。对于人生,他又多了一层认识和理解。

  日期:2004-11-11 23:26:04
  七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瑞雪飘飘。世界一片银装素裹。
  洁白的雪花从天而落,那晶莹纯洁的精灵,犹如不掺杂水分和任何功利的爱情。秦风的心中每天都有那洁白的小精灵在飞舞。
  忽然有一天,秦风的隔壁搬来了一位女孩子。这女孩子瘦瘦的身材,上穿一件牛仔,下穿一条健美裤,线条优雅迷人,淡淡的口红,胸部高耸,弯弯的眉毛下面那双大眼睛含着无限的深情,似乎要诉说什么。每天上下班,她路过秦风的门前,秦风就能闻到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水味。这是一个非常让人着迷的小美人,她给人以精神,让人憧憬、陶醉。

  秦风这时和陈美美的做爱次数已被陈美美限制为每周一两次。美美告诉秦风纵欲伤身。历史上的那些皇帝大多短命,就是因为他们有三宫六院,嫔妃成群,个个美若天仙,花容月貌,皇帝每夜纵酒淫乐,身体不垮才怪呢。商纣王不就是因为宠幸妲己而亡国的么,唐玄宗李隆基不也是因宠幸杨贵妃而几乎断送了江山么?女人在性生活中具有优势,抗战时期日本军队中的慰安妇一天可以接待几十甚至上百名男人,只要不被传染上性病、爱滋病,男人温顺一点,不使用野蛮粗暴的动作,女人就可以坚持下来,而男人如果一天让他搞上几十个女人,要不了多久他就该到阎王的生死薄上签名了。秦风的性爱技法已被陈美美调教得炉火纯青,尽管一周他们只缠绵那么一两次,但双方都能获得极大的满足。

  陈美美问秦风:“隔壁那个女孩子怎么样?”秦风心里早已喜欢上那个女孩了,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陈美美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从你的眼睛已看出来了。你应该大胆地去追求她。大嫂很快就要成为昨日黄花,你应该拥有一朵鲜嫩的红玫瑰。再说,你大哥不久就要回来,那时我们的‘课’就不能像现在这么好上了。”秦风想想也是,但他不忍心离开陈美美而去追求别的女人。

  陈美美看出了他的心思,告诉他:“我们都是自由的。那是个不错的女孩,大嫂支持你去追求她。也祝愿你们幸福。”
  “你这话说得像临别留言似的。”秦风说。
  “不错。当你们好上以后,我就要退出舞台,我不想给你们留下阴影,影响你们以后的生活。”陈美美说。她接着告诉秦风:“那个女孩叫柳叶,是大唐公司的秘书。我作大嫂的任务就要完成了。”她给秦风讲了一个故事,说是世界上有一个民族,当男子要结婚时,嫂子就要为这男子全部奉献,现身说法教给他一整套做爱技巧,男子全部掌握后才允许结婚。现在她这个做嫂子的就准备着政权移交了。要秦风以后尽量少和她来往,那姑娘如果看出破绽就会影响整个作战计划。秦风无可奈何只好接受。

  日期:2004-11-11 23:46:53
  这时候,杨师傅在甘肃的工程结束了,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夫妻俩倒也恩恩爱爱。不久,陈美美开始不停地呕吐,到医院一检查,她已经怀孕了。杨师傅不停地感叹:“真是小别胜新婚啊。”陈美美悄悄地告诉秦风,这不是杨师傅的孩子,是秦风的血脉。秦风兴奋得不知所以。
  秦风的诗作在《长安》杂志上发表了。他高兴得手舞足蹈,把那三十元稿费全部买了酒菜在陈美美家里请客,陈美美把柳叶也叫了下来,说:“院子就咱们四个人,应该一起乐一乐。”杨师傅喝得满面红光,不停地说秦风有出息,将来会成为大作家的,叫老婆把别人送他的烧鸡也拿了出来做下酒菜。他不停地向秦风劝酒,说今天一则庆贺秦风作品发表,二则庆贺自己要做父亲了。秦风也喝得酩酊大醉。他才是真正的喜上加喜,既发表了作品,又要做父亲了。聚会之前,秦风和柳叶还没说过话,柳叶听说秦风的作品发表了,激动得要拜他为师,说她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以后还要秦风多多指教,还特意为秦风敬了三杯酒。这天晚上,秦风醉得一塌糊涂,柳叶要拜他为师,要他多多指教,这不是好事又送上门了,看来真是三喜临门了。

  晚上入睡前,杨师傅告诉老婆,秦风和柳叶真是很好的一对。陈美美立即表示赞同,说她早就有这想法,今天把柳叶叫下来一起吃饭,就是叫他们增强了解、培养感情呢。
  第二天晚上下班后,柳叶就来拜访秦风了。她给他带来了一堆河北的大鸭梨、陕西礼泉的“红富士”苹果,亲自洗干净削了皮递到秦风的手里。灯光下的柳叶更加妩媚动人。她叫“秦老师”的声音很甜,浑身线条很美,使人有点想入非非。但秦风不敢轻举妄动,他不想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他的身上还留有陈美美的体香,陈美美曾给过他带着疯狂感觉的幸福,还有柳叶是叫自己秦老师的,第一次接触,老师就对学生有非份之想也是有罪过的。但他喜欢柳叶呆在自己的身边,和她海阔天空地神聊,或者和她谈论有关诗歌的话题,他要拿出老师和正人君子的架子,正襟危坐,坐怀不乱。他们的话题很广泛,谈兴一直很浓。他们一直谈到十点多钟,已到了一般女人不该在一个男人房间里呆的时候,柳叶才起身深情地望了秦风两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同一片天空下的两个人失眠了。秦风在想她要是不走多好。柳叶在想,他要是把我留下来多好。秦风睡不着的时候就拧亮了台灯写诗。这一夜,他写下了一首古体诗《无题》:
  纤纤玉手体生香,秋波横斜醉痴郎。
  多情公子空烦恼,何如一醉随风狂。
  日期:2004-11-12 0:53:50
  柳叶在隔壁的房间里也是睁着眼睛不能入眠。她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一首《闺怨》的诗:
  寂寞清泪流为君,夜夜空置鸳鸯枕。
  双栖双飞堂前燕,梦中暗骂负心人。
  之后的几天里,柳叶一下班就到秦风的房子里来。不是带一些水果,就是带些瓜子、花生、巧克力这类的东西,一侃就侃到十点多钟,临走时借一两本书飘然离去,秦风觉得自己越来越渴望和柳叶呆在一起,他从柳叶的眼神里也看出了这一点。但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薄薄的纸,谁也没有勇气捅破它。直到有一天晚上,柳叶临走时突然说:“秦老师,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话还没有说出,却已经满脸飞红。

  “你说吧。”秦风答道。
  “这是悄悄话,你要为我保密噢。”说着柳叶把嘴凑到了秦风的耳边。秦风正准备着洗耳恭听,猛不防她在秦风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跑回了自己的房子。秦风激动得把脸上被吻过的地方摸了又摸,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他发现那儿留了一点淡淡的口红,晚上他就带着那口红进入梦乡,第二天因为要上班,他才留恋不舍地把那儿收拾干净。这层薄纸已经捅破了,他期待着第二天晚上更进一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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