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玩笑般地说爱我,但我不能,因为我真的爱你》
第8节

作者: 其实不是潜水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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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我换了条裙子,化了个淡妆,觉得是很正式的场合,所以在家里一直闲不住,一会儿补个妆,一会儿扯扯头发,好不容易挨到时间点了。又是在BJ路那条景观带,他第一次靠着我的地方。虽然是晚上,但是江边的人却不少,好多老大妈来跳舞,但是一般都集中在广场。我们沿着僻静的那条小路走,我心里很紧张,其实我明白他要说什么,但是我心里在翻滚,我在想D!

  日期:2012-06-02 11:58:30
  【Daisy diary】
  果不其然,Z酝酿了一下,面对着我站着,然后双手抓起了我的手,很郑重地说,我觉得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我笑了,他也笑了。然后他伸手搂住我,越搂越紧。我说好了好了,放开啦,那么多人。他说不行,除非我表态,否则不放开。
  这一段的结局是,我还是毫不争气地答应了。他那么好,我几乎想不出理由来拒绝,我也问自己我真的对他没有感觉吗?还是被D束缚了太久,真的不知道要从何谈起。
  哄走了Z,我给X打了电话,后来实在没耐心等她出来了,直接说我现在去你家。X的爸爸是我妈的同学,所以两家的交情很好,甚至听外婆说还有一点蛮远的亲戚关系。X当时还跟那个非主流在一起,但是感情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我只说,我谈恋爱了,然后一下瘫倒在她床上。她的狗跳上来要舔我,“D,出去!”X大喝一声。
  我一下惊得跳了起来,差点忘记X家的狗也叫D了。X关了房门,跟我面对面坐在床上,说:“其实感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以前也以为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一辈子只有一次,但是后来慢慢地,一段感情过去了还会有下一段,就算加上性,也没那么深刻,有些男人注定是来教你成长的。当然,如果有个男人肯好好爱你照顾你,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你越是爱他,自己最后会伤得越深的。但是到我这样,伤到现在也麻木了,我打算跟他分了,不是没感情,就感觉是失望过头了。”

  我很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眼睛很深邃,还化了淡妆,表情中有着一些虚弱,无奈,还有坚毅。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X吗?或者我经历的感情太少,或者在那过去的5、6年里,我脑子里一直把D当成最完美的恋人。而忽略了身边很多来来往往的人。
  享受眼前的。就算不珍惜,也要享受。这是那晚X说的让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
  这三年X跟我不在一个学校,虽然我们的联系不多,但是还是属于有事就会想到彼此。她最内心深处的秘密,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甚至在高二那一年,我还陪她结束了一个小生命,然后我还骂了一顿那个非主流男,就在大街上。现在回想起来,我的高中时代除了正正经经地读书之外,还经历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故事,万幸的是我没有堕落,至少在成绩上面,我爸妈一点也不看出我经历过什么。

  高中时代,随着成为Z的女友而完结。后来JP男偶尔找过我一两次,但是没怎么大闹,估计是闹腾够了,也觉得自己蛮丢脸的。暑假的结束标志着新生活的开始,我期待着,却还在跟Z的异地恋中牵绊着。
  临走的那天晚上,Z抱着我,在BJ路,一直不肯放开。我明白他的感觉,想要尽力抓住不放手。但我总归要走的,最后的最后,以一个kiss goodbye为ending。离别好像总会让人变得茫然。在接下去的1年里,完全没有D的任何记忆。在那天我没有想到我可以做到这么没心没肺,也没有想到未来发生的种种。随着飞机的起飞,我带走了一切跟自己有关的东西,除了D和Z。

  日期:2012-06-02 13:34:16
  【Daisy diary】
  刚到这里的时候,带着些许的害怕还有憧憬,忙碌而又有节奏。Z每天给我打三个电话,中午,傍晚,睡觉前,很规律。我一下子报了5个社团部门,每天忙碌到12点以后,有时候很累人,但是Z的电话每天准时响起,给我一种无形的欣慰。
  很少上网了,甚至不知道已经把D丢在哪个分组了。他永远都是隐身的,我也是,所以我们注定聊不到。Z那段时间正高三,成绩波动很大,情绪亦是,很多时候会无理取闹地吵,会害怕我换了新环境不喜欢他了,他不在身边我会爱上别人,诸如此类。那种情绪我可以理解,但是有时候真的难以掌控。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他高三,忍耐忍耐,我特别害怕会对不起他,我害怕看不到他如D一般干净的笑容,害怕他露出那种把头埋进手臂里那痛苦的动作。

  那段时间也有同乡会,遇到几个省内的,也遇到过追求者,但是我都低调地拒绝了。一方面,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有男朋友,一方面我真的只是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跟D讲电话基本都是用方言,每次最无奈的就是在电话结束的时候他会缠着我说“我爱你”三个字,然后我就要跑到阳台或者室外,尽量不被别人听到。我能感受到,在我大一的最初半年,Z对我的依赖越来越重,虽然有时候会耍脾气,但是耍完之后会道歉,会自责,而他也不断地跟我强调,他会考来跟我同一个城市甚至同一所学校。我只是听着,没有给他任何的保证,其实只有经历过高考的人才知道,不是你想去哪里就可以的,那种即使是一分分数也可能天涯海角地随机分配的感觉真的很可怕。但同时我又不愿意打破他的美好憧憬。

  近冬天的时候我给Z织了一条围巾还有一双袜子,虽然是第一件完整的作品,但是在手工艺活方面我还是很在行的。一开始没有告诉他,过了三天才叫他去拿快递,后来傍晚差不多6点,接到他气喘吁吁打来的电话,他说,从来没有一个人愿意对我这么好,我永远不会放走你的。说完他还默默地哭了起来,我觉得又惊又喜,哄着叫他不要哭了。那时我想到X说的,享受眼前的。于是我想,其实这样子过下去也不错,D始终是一个回忆,那个关于遥远冬天的在风里跑动的回忆,而我早已不是那个稚气未脱的孩童了。

  日期:2012-06-02 15:14:17
  【Daisy diary】
  那一段时间,X跟非主流分手了。非主流加了我的QQ开始不断地来找我,诉说着他对X的想念,他叫我帮他,但是我知道X的脾气,不会回头就是不会回头。我一边安慰着非主流一边问X,其实那时X已经有了另外一个男友,是一个长得很像房祖名的男人。虽然X一度觉得他比房祖名要帅,但是我还是觉得像房祖名。他俩是同一个学校的,男方家境很不错,对X也很好,甚至还闹了一场轰动全校的表白门,让X风风光光地成为他的女友。

  没有任何的意外的感觉,那个寒假我回家的时候,Z已经考完试2天了,他一个人跑到机场来等我,由于航班延误等了2个多小时,然后送我回家。那时我对他的感情已经很深厚了,在我刚进大学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总是Z,每天的电话问候让我们像磕了药一般上瘾。称之为“爱情”也不算过分。我也以为我们之间会以这种方式相处下去,我已经想好了,就算Z考去了别的学校,我们大不了4年的异地恋。

  那个寒假我回来的时候,D已经走了,因为国外没有寒假,只有圣诞节的时候放一个小假。我跟Z一天到晚黏在一起,逐渐认识了他的朋友,进入了他的交友圈子。X回来后,不知怎么的脚受了伤,动了手术呆在家里,我去看她,聊起非主流。她说,歉意是有,只是那个男的已经把她所有的希望都磨灭了,她想跟他一起奋斗好好高考的时候那个男的整夜在网吧通宵,她想好好帮他填志愿的时候那个男的把什么都扔给她,最终还是去了成人自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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