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广东的十年打工生涯》
第46节

作者: 请勿在此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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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广东也不是遍地黄金,随手可拾。先富起来的那些人,其实都是消息灵通人士。举个例子---1992年的“8·10”事件---引发了深圳股市的一场大风波,当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股票为何物时,事实上早在事发的两个月前,就有许多人得到了即将发行新股的消息,买抽签表凭个人身份证。这就在深圳之外引发了一场身份证租借大战。有的邮局收到了邮寄多达700张身份证的包裹,还有一部分人瞄准了身份证“生意”的利润可观,当上了身份证租借专业户,借用每张给20元。据当时有关部门估计,大约有320万张居民身份证“飞”到了深圳。很多人都是糊里糊涂的开始炒股,莫名其妙的发了大财。

  没有跟着糊里糊涂发财的普通外来工只能用自己的青春去博取廉价的劳动收入。一些平时勤劳肯干,文化水平较高,头脑精明的慢慢地开始崭露头角,或就地创业,或回家发展;而一些平时好吃懒做,不甘贫苦,自认有几分小聪明的就开始走向歪门邪道---捞偏门,比如我。
  日期:2011-03-16 13:12:56
  当时找工作可不像现在出现的“民工荒”,要想找份像样的工作不但要早出晚归的蹲守在劳务市场,还得看看你祖 坟 那天有没有往外冒青烟。有人来到广东之后一年半载找不到工作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找不到工作但温饱问题得解决呀。于是一些人就开始拉帮结伙或偷或抢,有点良知的或者不屑于小偷小摸的就开始踏进江湖,或看场,或开赌场等等一些灰色行业。

  当改革开放的脚步踏入新的世纪时,也许是各沿海城市发展已到亚饱和状态,也许是崭露头角的那帮人开始思念故土。总之就是他们借着内地招商引资的契机,开始蜂拥而回内地各大小城市投资创业。各地雨后春笋般的冒出各种高新开发区,工业园,大小厂房林立。
  内地一些早期在广东打工,小有蓄余,嗅觉比较敏锐,土生土长的农民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或贷款,或托关系进入到工业园基础建设的开发中去。炮的姐夫就是如此。
  炮的父母在炮出外打工的后几年,已先后离去。炮和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姐姐一直很亲,炮的老婆发病之后,她和她老公也帮过炮不少。因此,炮一直都是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心态和行动来回报他们夫妇。上次她姐在老家县城医院查出所谓的“胃恶瘤”也是因炮的强烈要求才来到特区检查的。不然,炮也不会在得出她姐病的真相后,大发雷霆。

  日期:2011-03-16 19:23:21
  相爱的两人能够冰释前嫌很大程度取决于彼此深爱的程度。我对琳虽谈不上死心塌地,但在我众多的女人之中,她是我半夜失眠时常思念的对象;于琳而言,分开的两年多时间里,我可能是她唯一的牵挂和动力。
  拥着琳回到老爷子家里,他们看我们的眼神除了欣慰还有感动。晚上,两人久别胜新婚一番激 情之后,琳又开始耍着小性子问我:“我们分开两年多,你又伤害了多少良家少女?”我虽谈不上是欢场老手,但也算是经验丰富,我能感觉到她久旱逢甘露的饥渴。我明白她的用意,想了想还是老实地把我和雪,内蒙古导游妹妹之间发生的故事告诉了她。她听完后,叹了口气,然后不相信的问我:“才两个?不可能。”油嘴滑舌是我的强项,甜言蜜语在我多年的“征服”生涯中早已背的滚瓜烂熟。

  于是,我将在江湖上学到的吹牛不打草稿,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功夫发挥的淋漓尽致。我是如何的为想她而失眠,如何的因为她和我分手才出外旅游散心,讲到最后,也许连琳自己都觉得是她逼着我与导游妹妹、雪发生了关系。琳也知道我的德性,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我不敢在她眼皮底下乱搞就行了。其实,明白人都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并非你自愿,但又不得不去应酬,否则疏远的不单只是关系,还有很多利益。

  日期:2011-03-16 20:19:36
  只不过,我在有些方面做的确实有点过份,琳,萍,雪和我之间,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话又说回来,我又不是什么柳下惠之类的正人君子,我总不可能把我老爸老妈给我的那杠枪,放在那里十几二十年或者一年半载都不开张吧?万一以后用起来生了锈卡了弹咋办?几千年前的孔老爷爷都说过“食色性也”。

  我们六人在老爷子那里愉快地度过了一个春节,峰,炮,明,小子,每晚在柴房临时搭开的铺上吹的天昏地暗,深更半夜还在那边哈哈大笑。我有时过去找他们吹牛,不一会儿就会被他们赶出来,起哄着说要我陪老婆去。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他们,不用为情或女人而烦恼。
  过完年宵节,小子,炮和峰都有回老家发展的意向,他们问我的意思。我考虑了几天都没给他们答复,我实在是怕我家那老头子生气,我要是每天都在他眼皮底下惹是生非,真有可能气爆血管。从我爷爷那代开始,我们家的家教就很严厉。记得八十年代那场严打之前,我小叔在县城里打流,被我爷爷知道后,逼着我小叔跪在地上,拿起拐棍劈头盖脸的猛打,我奶奶带着一大帮人站在那里没人敢去拦,连求情都不敢。

  我小叔跪在祖宗面前整整一个上午,我奶奶踩着小脚把我舅公请来,我爷爷才碍为情面放了我小叔一马。他们俩年轻时一起走南闯北、出生入死过,俩人都相互敬佩,回来后,我舅公把他的妹妹--我奶奶许配给了我爷爷。一直以来,他们的关系都亲如兄弟,我爷爷死时,我舅公哭的昏死过去。不过,后来我小叔一直都说我爷爷救了他一命。也是,如果我混江湖那时来场像80年代那次的严打,我也够打靶好几回了。

  日期:2011-03-16 20:59:51
  我还没考虑清楚到底该不该回去,炮的姐夫却打来了电话。接到炮姐夫的电话后,我们简单的商量了几句就决定回到老家县城再说。峰也说要去,老爷子没说什么,当是默认了。老爷子是个开通的人,他也知道是龙迟早要飞天,你想压都压不住。老爷子私下还跟我说过,我,小子,炮,峰,明五人都不是短命之相。据说老爷子对风水之术很有一套。

  他们四人先走,了解下具体情况,我送琳回HZ安顿好她后,随后赶来。到HZ我和畜生、勇马子、猛女、萍简单相聚下后,我立马赶回了老家。下了飞机,我租了部的士直接开往老家县城,路上通知他们我在回来的路上,要他们把实际的情况整理下,到时一起商量决定该怎么办。
  事情其实很简单,任何年代、任何地方都会发生类似的闹剧。炮姐夫托关系贷款加上自己的积蓄买了台挖土机在开发区做土建,因为刚开始开发,很多人都不懂行情,炮姐夫着实挣了一笔。接着他又拿现有的这台挖土机做抵押贷款,再把挣的钱全部砸进去一次性购了二台机子回来。
  慢慢地,竞争开始越来越激烈,加上炮的姐夫后台不够硬,也有可能是他给各位菩萨烧的香不够好。不单生意被人抢了,而且最麻烦的是做了事还拿不到钱。一天下来,三台机子的磨损、油费、工资、利息等等都是一笔巨大的开支。于是,追帐从赔笑脸、说尽好话演变成言语冲突再升级到肢体冲突。
  日期:2011-03-16 21:30:28
  开发区管钱的那位爷本来就是给炮的姐夫在下套,见炮姐夫如此,正合其意,遂借机让自己在县城江湖小有名气的侄子把炮姐夫的三台机子全部扣押,美其名曰协助调查,待后处理。炮姐夫本来就有错在先,加上自己就一普通农村人哪斗的过人家根深蒂固的势力,多方求人打点,未果。实在没了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求助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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