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
第11节

作者: 姝男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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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玉华走到办公室门口听到他们的对话气不打一处来,她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大声的喊道:“好哇!你们俩个在这里偷情。”继而冲到袁宁的面前抬手扇了她两耳刮,她还不解气,扭转过笨重的身体上前使劲拧住蒋启明的耳朵哭诉:“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袁宁被段玉华扇了一巴掌,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扇的她是眼冒金星,嘴角流血。她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连父母都没有戳过她一手指头,这个怨气她难以忍受。她一手捂住被扇的脸一手指着段玉华声嘶力竭的喊道:“你这个胖女人,凭什么打我。”她跨前一步抓住段玉华的胳臂回了段玉华一巴掌,段玉华扭着蒋启明耳朵的手松开了,转身去撕扯袁宁的头发,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蒋启明被这突变的场景吓懵了,听到袁宁的叫声,他懵醒过来,这还得了?两个女人在这里打下去可不是好事。眼看事态愈演愈烈,蒋启明在心里说:还是先息事宁人再说,他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劲分开俩人,连推带搡把袁宁哄到门口:“你先回去,回头我找你。”段玉华在这边对着袁宁的背影连蹦带跳的骂道:“骚狐狸,屁股一天不噘就乱叫春。”听段玉华骂的太不像话,蒋启明回过头捂住段玉华的嘴:“老婆,老娘,我的祖师奶,你不要骂了。”

  “你怕啦!你怕就不要黏糊女人啊!偷鸡摸狗粘腥的事情你倒是挺顺溜。哧溜一个哧溜又一个。”
  “好啦,好啦,祖师奶大人,我认错,我认错还不行吗。”
  段玉华再次揪住蒋启明的耳朵往办公室门外拉,蒋启明扯开段玉华的手:“你不用拽我的耳朵,让门卫的人看见,我这个部长还怎么当。”段玉华张了张嘴止住了,她看见门卫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口借着月光向这边张望。
  蒋启明被老婆段玉华从办公室里揪回家里,他烦闷的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段玉华两手叉腰手指着蒋启明说:“你像我保证过不再和那个骚狐狸来往了,这次要不是我逮着你,你还不知道会怎样说谎话呢。”蒋启明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叹息一声道:“你不要骂的那么难听好不好,今天你也看见了,就是这事情,你看着办吧。”段玉华心都要蹦出来了,听蒋启明的话意,不但没有承认错误的迹象,还让自己看着办。她气的胸脯起伏加快还想发作,欲要过去撕扯蒋启明,她忍住了,这样骂下去也不是办法,蒋启明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那她还真没辙了。她压住还想发作的欲望缓了缓神情,改变了母狮般的怒吼,音量降低,情深深,意切切的教导蒋启明:“老蒋,咱们的孩子也十二岁了,上初中正是关键的时候,你不为我着想也要为孩子考虑,我不是怕离婚,离了你我一样的过日子,我是怕孩子受委屈。我每天为你做什么都不在乎,只希望你多为孩子想想,你不要脸,孩子还要脸。你的这些烂事传到学校孩子怎么做人呢?请你收敛自己的言行。”蒋启明抬起头看了老婆一眼:“你不要再唠叨了,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看蒋启明没有悔改的意思,段玉华下了最后通牒:“你每晚必须十一点以前回家。否则,我就出去找,再不然就到厂里去闹,看谁的脸重要。”

  “你的脸重要,我的脸让你给撕碎了,我还要脸干什么?”
  “你还顾及这个家,我就还给你完整的脸。你也不拍拍自己的胸口想想,你上学是我供的你,你凭良心说,上班这么多年你给家里拿过一分钱没有,都是我一个人在养家糊口,不是我家的经济条件好,你哪有今天?”
  “我不想说啥了,很没意义。”
  “我也不想再说了,你最好断了沾花惹草的念头。”
  段玉华憋了一肚子气拉灭灯上床睡下不在理会蒋启明。

  蒋启明疲惫不堪的仰靠在沙发上斯文不动,一阵暴风雨似的争吵,让他倍感惆怅。脑子里,那诸多的面孔便更迭而出,情不能抑。外面的星星清晰可见,还有那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棂徐徐的照射进来,月光轻轻地洒在蒋启明身上,没有一丝的声张,没有一点的喧嚣。月亮是不是寂寞了?在这个寂寞的夜晚来陪蒋启明度过这难耐的黑夜。月亮是不该寂寞的,陪伴它的有轻风,有白云,还有颗颗繁星。月亮是温柔的、情思的、浪漫的、执着的。孤独寂寞的应该是那嫦娥,它是孤独的化身,她孤身一人在月宫里守着寂寞。蒋启明感到自己和嫦娥一样孤独,孤寂中他的思维里那个画面上的女子宁方舟出现在他的面前。“启明,我来给你当模特。”“启明,我愿意跟随你。”“启明,你太穷了,我没法和你在一起。”“启明,画家的路很长,我忍受不了寂寞。他能给我幸福,我要追随他去,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希望你能成功。”宁方舟的句句话语直刺蒋启明的心脏,这种备受煎熬的锥心之痛使他难以忍受,他意识到一个男人没有能耐赚钱只能一辈子与孤独相伴,那时候他就开始发奋的努力作画,努力工作,赚钱成了他的主攻方向。他常常想,作画难,做人更难。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人,自己酷似那慈悲愚昧的“东郭先生”,有时又是疯癫昏鸦的醉僧,但更多的什么都不是,面对这无奈的人生,对面这模糊的人生画面,蒋启明悲怯而泣。他是画家,他的心像一张网,他想网罗天下美女,为他的画能够起到兴奋剂的作用。对于蒋启明来讲,作画是他前生未了的情缘,他追天地之美,又思日月之新,任人笑骂,他乃铁石心肠,毫不动摇。文如其人,画如其画,自己是天和地的儿子,而天地之道是无穷无尽的,是没有常态的。他的思维又转向了袁宁,和袁宁初识的场景让他难以忘怀。蒋启明记得,那是入秋时节,在叶华教授倡导下,长安美术学院国画系的几个同学相约去野外写生,叶华教授告知蒋启明跟随他们一起去,到大自然中去体会绘画之灵,蒋启明快乐的应诺写生之事,跟随美术学院的学生同行。

  晨曦初露,夜,消失殆尽,清风徐来,学生们唧唧咋咋的说笑声打破了校园里的宁静,一辆中巴车拉着一行人开出校园载到一个风景区。车到目的地,同学们欢悦鹊起尖叫道:“这的景色太美了。”大家纷纷站起来打开车窗探头观望。只见朵朵白云在蓝天上漂浮,环视临山连绵翠绿。远处小径浓荫覆盖,溪泉闪着亮光欢跳着在山间环绕。这幅美景惊扰着他们驿动的心。同学们陪伴着叶华教授争先恐后的下车,疯跑着拥向大自然的怀抱。蒋启明和袁宁最后下车,很不幸蒋启明在下车的一刹那,脚底打滑身体没站稳,坐在车门口的台阶上,屁股后面被台阶上翘起的铁皮挂了一下,只听刺啦一声,蒋启明屁股后面的裤缝开了很大一条口子。他听到声音,感觉不妙下意识的用手摸摸屁股,是裤子张嘴了,他侧身站在门边不敢动弹。袁宁跟在后面目睹了蒋启明屁股后面的裤子被铁皮挂开口子的整个过程。她大声的笑起来:“你的屁股开口了,还在这傻楞着干嘛,赶快上车,来把裤子脱了,我给你缝缝。”蒋启明反背双手捂住屁股:“这多不好意思,你哪里来的针线?”袁宁很大方的拉过蒋启明推到车上关上车门,她站在车下对蒋启明说:“你不要管那么多,赶快把裤子脱下。”蒋启明没有思考的余地,脱去外裤放在前排的座位上,自己躲进后车座位上坐下对窗外的袁宁说:“好了,裤子在前排座位上。”袁宁打开车门上来见蒋启明躲在后车座位上,他矜持的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出的惊恐,不自然的表情把袁宁逗乐了:“你看你像个大姑娘,一幅被强奸的惊恐样。”蒋启明对袁宁的话很不满意,早就听说国画系的女生说话尖刻,今天还真让他撞着了。他撇撇嘴:“我原来听说你们国画系的女生个个说话都很厉害,今天我算是领教了。”

  “没你想象的那么糟,我们还是挺文雅的。”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真是无颜见大家了。”
  “算你有福气,跟着我们你不会吃亏的。”
  “出来写生,你怎么会带针线?”
  “我们经常出来写生,总会出现意外。这是经验告诉我们要准备针线。”

  “怪不得。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袁宁,大家给我起的绰号叫拧拧,说我爱和他们拧劲。你叫什么?”
  “我叫蒋启明,是西北大学的学生,不是你们学院的,我是跟叶华教授业余学画,今天叶华教授叫我来,说是让我多实践,多倒大自然中去体会。”
  “好了,凑合着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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