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朝边境的见闻》
第25节

作者: 我本来叫假行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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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的事情是那样的另类又是那样的情理之中,
  面对着不知道还算不算是丑恶的现象,我已经失去了判别的标准,因此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判别,
  我很淡定我已经被这个社会锤炼得如此的淡定。

  自然界里公认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动物对动物的杀戮是为了吃饱肚子,而人对人的盘剥却是为了自己能拥有的更多。
  我不反对猎杀数量过剩的野生动物,但我反对以猎杀作为娱乐。
  我不反对保护野生动物,但我主张在保护野生动物之前首先要保护好人,
  如果有人没能力生存下去了,那保护野生动物还有什么意义。
  日期:2011-03-16 17:09:08

  中朝边境的见闻之——《打架》
  打架肯定不是好事,但却无法避免,无论是国家之间、民族之间还是各人之间。
  凡是有人类的地方就有争斗,自古以来人们都是通过争斗来获取利益和赢得尊严。
  东北人的性格容易冲动,所以这里发生打架的事情就比较多,在这里,仿佛所有的争议都应该用打架来解决一样。
  逐渐的打架斗殴被发展成了一项产业,成了某些人赚钱的方式,甚至于城管执法和开发商强拆也要邀请他们参加。
  于是有一些看来不值得发火的事情常常被搞得不可开交,某些与纠纷无关的人员也纷纷登场。

  在这方面外界对东北人颇有微词,作为东北人我不去讨论也不做评价,但我承认东北人好勇斗狠的确是不争的事实。
  98年时我们的一期工程转包给了私人施工队施工,他们在施工中雇佣了几个当地的朝族人,辞退时就因为报酬的事情闹了起来。
  当时工程最忙时临时雇佣他们4个人往高处运石头,约定运一立方米给付20块钱(记不清数字了,大概如此)。
  但结算时他们却要求按4倍的价钱结账,理由是他们当时的理解是运一立米石头每人给20块钱,而不是4人给20块钱,这下分歧大了。
  其实这几个人肯定不占理,因为同时期的工人每天工资是30块钱,按他们这样计算那他们每人每天可以赚到100多,
  工头根本不可能给他们定这么高的价钱,但这几个人明显是放着明白装糊涂,任凭怎么解释他们就是坚持要4倍的价钱。

  他们知道工头是外地人,所以仗着在自己家门口的地理优势开始欺负人了。
  第二天他们领来了二个所谓的江湖人士,耀武扬威的就是要钱,不给就要如何如何了。
  工头也不是等闲之辈,他手底下也有很多嫡系人员,看到这个架势大家就围过来了,于是话不投机时就发生了一场不怎么激烈的混战。
  双方都有人挂了彩,但后果并不严重,最后是我们出面协调,事情才在双方都愿意接受的情况下解决了。
  自那件事情之后,工区就偶尔被外人骚扰,并且每次都是那样的毫无道理。
  98年初冬我们要收工时,有一个喝多了酒的朝族人到工区闹事,
  他语无伦次的提着无理要求,说他哥哥在这里打工,他来结算工钱。
  我们不认识他哥,并且分包也没雇佣他哥,于是便向他解释事情与我们无关,但他依然纠缠不休。
  能感觉到他的裤袋里揣了一把匕首,因为他手不离裤袋并且随时准备拿出来。

  当时我们都很生气,但那因为马上要收工回长春了,大家都盼着顺顺利利的早点回家、不想惹事生非,所以就没和他一般见识。
  那时候我们一共五个同事在场,并且都是年轻人,如果想动手即使他拿刀也不会占到便宜的。
  后来我们和拉他来的那辆出租车的司机交流,他也是朝族人,我们告诉他如果那个醉鬼再继续闹我们就不客气了。
  结果在他们之间一段朝语的交谈后司机把他拽走了。
  因为工程当年没有完成,所以冬天我们的建筑材料和施工机械都放在了工区。

  我们在长春周边雇佣了两个中年人到工区打更,这两个人是一个同事的亲属。
  大约是12月末,我们接到更夫的电话,说工区存放发电机的仓库被人纵火了。
  等我们从长春驱车赶到那里时,发电机已经变成了一堆废铁。
  这是为了施工用电花了将近5万块钱买的,收工时就放在施工现场,用木板搭了一个仓库,没想到被人一把火给烧毁了。
  这件事情我们猜不到是谁干的,也许是路人随意而为、也许是当时工程的竞争对手、也许是和分包吵架的某个人、甚至是朝鲜人过来点火的可能性都不排除。

  我们没有报警,知道报警也破不了案,因此只能认倒霉,最后这堆废铁才卖了3000多块钱。
  99年的春天我们又带着工人回到了工区,当时我被授权全权管理工地。
  两个更夫看到我们来了就无比的高兴,仿佛判了无期徒刑的囚犯忽然被无罪释放了一样。
  能感觉到整个冬天带给他们的煎熬,也能感觉到他们摆脱煎熬后的那种轻松和快乐。
  他们飞快的整理物品准备回家,并和我介绍了一些冬天发生的情况。

  原来整个冬天经常有几个当地的朝族人来这里捣乱,他们来到这就像到家一样随便,并且无比的放肆。
  他们来这睡觉、嬉闹,并要求更夫为他们做饭做菜,有什么好吃的都要拿出来给他们吃。
  最嚣张的一次是吃好喝好后他们把更夫的大米扛走了一袋(一共2袋)。
  这两个更夫为了不失去这份工作,所以也没和我们讲,他们忍气吞声的在这忍受了一个冬天,我们来了他们才获得了解放。
  (未完待续)
  日期:2007-1-9 03:15:58

  这种情形下我得开始考虑对策了,既然继续和他们一同走下去已经是个问题,我后面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另开一摊,二是退出来另找出路。前者我需要资金来重新启动,后者则现在还看不到马上的方向。我在美国的公司做的业务很杂,什么都卖,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个项目有很明确的希望可以让我去全部投入。我本身的长处是开发产品,我不想把这个优势丢掉,我得利用现在上班空闲的优势开始继续自己的产品开发。如果要重开一摊的话一定得要有新的东西,否则和市场上现有的产品竞争的话吃力不说,到时候一定会形成恶性竞争,利润空间缩小,对我来说几乎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们现在这么着急要摆脱我,很明显的原因是公司的产值还不大,我如果现在退出来他们要付给我的钱很少,一旦公司发展起来了那就不是个小数目了,这个算盘打得很精。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轻易放弃,尽可能拖长些时间。
  过了几天,一个周日,候宝山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我一听是他,心里很奇怪,我在美国时他从不给我打电话,有事都是发传真或是email。他一开口就告诉我他无法和姨妈再合作下去了,我大吃一惊,不知他何故出此言,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便开始数落姨妈的种种不是,末了告诉我说她有一次还提到我从不来公司上班还要拿公司的股份,很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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