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青春时代——87后理工大学男生的草样年华》
第6节

作者: 吕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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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我们寝室的生活可以用支离破碎来形容,除我以外他们各自有各自的营生,张家鹏每天除了按时上课外,再刨除睡觉,拉屎,尿尿的时间,基本都泡在图书馆学习,为了节约时间有时候张家鹏也尝试着将拉屎和早饭一并进行,结果不是很理想,大便也不通畅是进食也不顺畅。卢亮基本都泡在网吧打魔兽世界,每天作息时间已经接近上班族,有课上课,无课去网吧,11点踩着熄灯点回到寝室睡觉,后来班级内有同学来找卢亮时,我们干脆称他上班去了,久而久之班级内的男性同胞都知道卢亮“上班”的具体寓意。尽管“上班”占据卢亮的大部分时间,卢亮还能挤出时间来泡妞。卢亮曾说时间是像丨乳丨沟一样挤出来的,无论罩杯再小,挤挤总会是有沟的,其实用泡妞这个词并不准确,卢亮大多在单恋和意淫,目前他在王娜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进展,王娜拒绝了卢亮的几次饭局邀请,后来卢亮也意识到王娜成为自己女朋友是件小概率事件,和双色球中奖的机率不分伯仲,于是卢亮开始乱枪打鸟,逮谁嗅谁,对专业内可以勉强对付的姑娘开始疯狂的短信攻击,和她们建立男女之间纯洁的“关系”,按照卢亮的话叫做“普遍培养,重点选拔”。但通常培养是简单,选拔时候就变得异常艰难了,马乐对与卢亮的这种行为给了一个形象的比喻,卢亮追求女孩的方法就像似卢亮端着CS中子丨弹丨最多的51对着面前的人一阵扫射,蒙到谁就算谁倒霉,而我们是端着46蹲在角落瞄准的狙击手,我们一直在狙击镜中望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没有十足击毙对手的把握,我们是不会勾动扳机的。马乐并没有把他的所有时间放在摇滚乐上,让我们大跌眼镜的是马乐居然成为了我们班级的班长,每天游走在学院们老师们之中谄媚拍马,我曾经问过他,他还记得他刚进大学时和我说的理想吗,他说记得,组建一支摇滚乐队。我说你当了班长,还有心思玩音乐吗?他说当班长和玩摇滚乐也不发生冲突,可能还会因为学生干部的缘故给他以后的康庄摇滚大路更加笔直平坦。

  一天上下午课的时候,看见五教大厅中间的公示板上贴了张大红纸,上面用黑色毛笔写行楷字体若干,凑上去一看,原来是学院的学生会今天晚上举行纳新大会,上面罗列一大堆部门。我当下便嗤之以鼻,因为我从小就不是一个好学生,学生干部也从来与我无缘,唯一一次任职经历是高中担任卫生小组长,我估计当时我班主任是看我勤劳肯干,才把这出力不讨好的活儿交给我干。马乐他们看了确跃跃欲试,表示非常感兴趣,说要去学生会锻炼锻炼,以便提早适应社会。张家鹏简略抄下了红纸上所写的部门和其纳新要求。上课后张家鹏和卢亮开始讨论应该报哪个部门,而我拿起新买的余华的《兄弟》看了起来。就当我看到李光头在电线杆上蹭自己的屌以解决他懵懂**的时候,马乐捅了我一下,问我晚上去不去参加纳新。我说不去,我这书还有挺厚没看呢。马乐说去吧。大会结束后,我们寝室四人到校外喝点增进一下感情。我说我不去了,我作为先头部队为组织去探一下吃饭的地儿,马乐说甭了,还是一起去把,第一次就落单不好,我想想也是,我点头同意。马乐把组这个饭局的事情告诉卢亮和张家鹏后,卢亮表示赞同,而张家鹏却建议在寝室喝点岂不是更好,食堂也卖各种炸串,并且味道相当不错,卫生过关。再去超市买几瓶啤酒,在寝室能自在点,也不怕喝高了以后的出现过激行为,马乐感觉也未尝不是个办法,卢亮坚决表示了反对。一是我们几个根本就没有决定去吃烧烤,我们可选择的项目很多,如火锅,烤肉,或是炖菜。二是食堂的烤串种类太少,张家鹏说食堂的种类不少,牛羊鸡肉串,鸡架,骨肉相连等一应俱全,卢亮说扯淡,他随口就能举个食堂没有的品种,并且还是他特别想吃的东西。张家鹏说什么品种,张家鹏回答道羊蛋。张家鹏问道什么是羊蛋,我告诉他羊蛋就是羊**,张家鹏说那东西能吃吗?卢亮说有啥不能吃的,一看你高中就光顾学习了。张家鹏说没吃过羊蛋和学习有鸟关系,然后俩人就羊蛋问题进行激烈的讨论。后来我武断专行地统一他俩的分歧,我说寝室第一次出去喝酒,怎么也得吃个炒菜把,至于以后再考虑烧烤的事情。我的说法得到了其余三人的一致认定,约好纳新大会后一起找个小饭店喝点。

  下课回到寝室,张家鹏和卢亮开始寝室写晚上纳新演讲的草稿,马乐悠闲得摆弄着我的吉他,我问他为什么不准备草稿,马乐胸有成竹的小声告诉我他已经被学生会主席内定进入了,不用操心了。张家鹏准备报名学习部,他说他一看这学习部里就都是学习尖子。卢亮报的是英语部,卢亮表示他非常喜欢英语。我说我还不知道你心中的小九九吗?你一定是因为英语部的女生多。马乐说卢亮应该去报日语部,以后就可以听懂爱情动作片内出呻吟以外的语言了。卢亮说别以为他不想,只是学院没开这个部门,卢亮受够不想除了雅蠛蝶其余都听不懂的日子了。

  日期:2011-06-08 09:14:54
  晚上的纳新大会持续了近一个半小时,期间张家鹏和卢亮登台毛遂自荐,和其余参加纳新的新生一样把自己吹捧成祖国的栋梁之材。而马乐则一直和我讨论国内新晋的地下乐队,并没有上台演讲,挨到纳新大会结束后,一个胖子把马乐叫过去耳语一番,马乐兴奋地点头道谢,马乐回到我身边后,我问他那胖子是谁,马乐说那胖子是咱学院的学生会主席,那胖子已经把马乐安排进学院办公室当干事去了,并且马乐说他还跟胖子帮张家鹏和卢亮进学生会的事情提了提,我问马乐他俩有戏吗?马乐说不一定,我们这届学生会走后门的太多,现在内定的已经不少了,现在怕超出编制,刚才主席还说刚才还有有几个别的班级的人给他送烟来着,我说至于吗?就是一个学生会的破干事有啥劲,以后还不是天天给学院老师和学生会干部当狗使唤。马乐说我思想太偏激了,翻了明显的右倾激进主义错误,马哲那个老太太不是讲过要辩证地来看待问题,我说这都是哪和哪呀,马乐又问了我一遍想不想进学生会,他去帮我和那胖子说说,我说不必了,我这人律己精神特差,就不给光荣的学生会干部队伍抹黑了。马乐叹了叹气说我挺适合干学生会了,我说马乐你别说了,再说就伤感情了,咱们叫上张家鹏和卢亮吃饭去吧,我都饿死了,我感觉我现在都能吃下一头大象了。

  石油学院四周环绕着大大小小的工厂和高矮交错的烟囱,黄昏时石油学院的上空总是烟雾缭绕,日常空气中的味道也随着工厂排放废气的不同种化学反应而变得千奇百怪,石油学院已经可以堪比一个巨型的化学试验室中被用作实验的小白鼠,而我们就是这小白鼠身上的细胞,日复一日地接受着化学气体的侵蚀。据说能在石油学院顺利健康毕业的学子,体内的免疫系统都异常强大,抗刺激性气味能力尤为突出。万事有利必有弊,石油学院毕业的男生中的大多数审美观点和嗅觉的灵敏度都很低,归功于石油学院空气质量和女生数量,两者综合成为石油学院男生心中那道最深的伤疤。

  在石油学院墙外马路的对面,有着一个蜿蜒的老街市场,名曰:“法库市场”。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法库市场虽然延伸长度有限,但日常用品,五谷杂粮,鸡鸭鱼肉,熟食烧烤,旅店,网吧,饭店,理发店,洗浴中心等一应俱全。对此,我时常感叹着在现行的社会体制下,国内的第三产业只有处于大学周边才能旱涝保收,只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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