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被搁浅的青春:谁折了我的翅膀》
第7节

作者: 拾荒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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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长看见此情形只是唉声叹气地摇头,他才不管这些。也许,他觉得这样才能给他的生活带来一点生气。
  天空依然飘起了雪花,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这样的时节,这样的场景总是会让人想起些以往的旧事,面对此情此景,怎能让人不感怀,除非你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况且他有时候又是那么的多愁善感!
  她还好吗?就在这样的季节他和她之间有着太多的回忆,每每想起都会使他有一种凄凉的美好,有人说分手后还念念不忘,那不叫思念,而是犯贱,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犯贱。

  可是,他就是无法克制自己去想。
  日期:2011-02-06 18:42:31
  这样的日子虽然过得像白开水一样清淡,却倒也清闲。每到星期天天气好的时候,他们几个老师总是会搬一把椅子,掌一杯清茶,胡拉八扯地乱侃一番。
  这天中午,他,小刚,李泉在院子里悠闲地抽着烟卷,晒着冬日暖暖地太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侃。哪个班的某某男生给某女生写了情书,或者谁谁谁又把屎拉在了同学的抽屉等等,只要是他们认为有点意思的事情都拿出来晒了。
  忽然,不知什么时候院子里来了一只鸡,他们仨都睁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猎物似的,眼睛里放出贼亮贼亮的光芒,三双眼睛死死地盯在了这只鸡的身上,每个人的嘴唇都不停地翕动着。
  他们想到了同一个字,肉!
  是的,算起来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肉味了,怎能不让人心动。他们现在好像已经看到了金黄而又冒着热气的鸡腿。

  他们仨互相间会意地笑了笑,很快就心领神会了。于是他们迅速关闭了学校大门,干起了真正使他们“鸡动不已”的事情,随之激动不已的还有他们蹦蹦乱跳的心。
  人说读书人是手无束鸡之力,还真不假,就像电影里鬼子进村一样,他们仨追着一只鸡从花园追到操场,又从操场追到花园终于搞定。直累得他们气喘吁吁,但是看到手中的胜利果实,他们那个得意地笑啊,简直无法形容!
  于是他们三下五除二大刀阔斧地干了起来,杀鸡,拔毛,开肠破肚......这会一个比一个勤快。烹饪是李泉的拿手好戏,不一会,就闻到了香味,那个激动的心情啊,更是无以言表!
  光有肉没酒不成,这酒该谁出呢?李泉提议说:“要不咱一拳定输赢,谁输了谁买酒?”
  他和小刚共同赞成道:“行!”
  于是他们开始单循环划拳赛,最终他不低小刚和李泉,惨败下风!
  不一会他就从外面的小卖部抱进来了一箱啤酒,刚好肉也熟了。
  接着他们开吃开喝,简直比吃着山珍海味,喝着XO还要惬意,当然了他们也没有喝过XO,但对于现在的他们这已经很不错了!

  不知不觉一箱啤酒已经进了他们三的肚里,他们却刚好到兴头,李泉说:“这回我出!”
  不一会又一箱啤酒摆在了他们面前,他们又开始了嘶声力竭地划拳,推杯换盏,胡侃,耍赖!
  当箱子便空的时候他们都有些醉意了,但是酒喝高了的人是很难刹住车的,别看小刚平时很斯文,这会却像一头倔驴似地,非要跟他见个高低。他知道这样下去非有人大醉不可!
  他和李泉劝道:“今儿恰到好处,改天我们再喝!”
  “不行,今天咱就见个底,不醉不休,你们是嫌我买不起酒吗?”

  他不由分说地就往外走,酒喝高了谁也不听谁的,很快就见他踉踉跄跄的抱着一箱酒进来。这下,他们又不得不喝。
  最后,第三箱酒只喝了少数,他们三都酩酊大醉了,小刚更是“现场直播”,直喷了他一身,他一见那污秽物,也忍不住跑出去吐了个肝肠寸断。
  当他吐完进来时,他们两个早已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日期:2011-02-06 20:41:09
  他看着满桌的杯盘狼藉,一如他的人生。
  他点了一支烟,慢慢地吸了几口。此刻,他反而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只是感到头痛。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望着昏黄的电灯,他们睡得像死人一般,整个院子像死一般沉寂,他感到全身上下被莫名的孤独所包围。
  有时候清醒比醉更难受,醉了什么都不会想,至少可以求得内心片刻的安宁。他打开剩下的酒一个人喝了起来,这会,他只想醉!

  他就这样一瓶一瓶地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醉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们三都趴在桌子上。
  日期:2011-02-06 21:00:06
  他们醒来时一地狼藉,满身污秽,都感觉不好意思,尤其小刚更是感觉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的事他还隐约有些记起,是他硬要坚持一较高低的,没想到他第一个先倒下。
  “我们都大了,真丢人。”
  “没事,喝酒为醉呢嘛!”
  “英雄所见略同,难道喝酒为解渴吗?”

  “哈...哈...哈...”他们自我解嘲地大笑一通。
  满屋子都是酒气,他们七手八脚地开始清理,走起路来都还不太稳当,好不容易才搞定。由于酒精的作用他这会感觉头痛欲裂,胃里面翻江倒海一样,他想好好再睡上一觉,于是只脱了外衣就躺倒在床上。
  日期:2011-02-07 19:29:21
  星期天的校园格外的寂静,没有任何人打扰,直到太阳西沉他才清醒,他突然感觉到 好饿。
  他能不饿吗?昨晚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他在饿的同时也感觉到浑身酥软,他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只好到外面的小卖部买了一桶方便面,一桶面下肚以后他感觉渐渐地恢复了元气。
  昨天的事情很清晰地在他的脑中浮现,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竟然把鸡鸣狗盗之事用来消遣,以往这是最令他不齿的事情。

  也许人在落魄的时候是没有道德可言的,没有追求,没有精神寄托的时候生活也是毫无意义的,所以他每时每刻无不感到空虚失落。
  周末一过,他的生活在经历了短暂的欢愉之后又归于似水般地平静,他和他们一样上课,下课,放学......然而他直到这一刻才发现这个学校却也是藏龙卧虎之地。
  至此他的心里稍稍有些平衡,被埋没的感觉不再那么强烈,他也似乎找到了某些问题的答案。
  日期:2011-02-07 20:54:34
  学校的老刘总是行为孤僻,一个人独来独往,他来到学校还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但是就这样一个举止怪异的人,学校里的老师一提起他,却无不对他充满了敬佩之情。
  时间久了他才发现此人不但长于诗词,而且精于书法,正所谓不合群者必有过人之处。经常有到学校来求字的人,甚至县里面当官的也有。但有一怪癖,就是山野村民来求字他非常爽快,不收一分一毫润笔费,而每遇当官的来求字他却推三阻四,实在不得已才草草写一副应付之。

  他还听人说老刘上世纪八十年代毕业于某名牌大学物理系,先留校,后到了县里一中,没多久就到了某乡里初中,再后来就被贬到了这所山村小学。
  富老师说:“老刘性格太犟,不会逢迎领导,看不惯一些事,经常和领导对着干,所以才一贬再贬要不早就干大了。”
  更巧的是和他同是校友的老张最终也到了这所学校,这倒不是他和老刘一样,而是人一老感觉整天忙于应付领导实在感觉太累。而且那些领导在他看来都是和他儿子一般的年纪,再让他低声下气感觉实在有些困难,所以他主动要求来到了这所学校,因为这里山高皇帝远,相对来说说还是比较宽松的。他教的是学前班,整天带了一帮小孩当孩子王也乐得自在。

  用他的话说就是:“都老了,再混上一两年也就退休了,一辈子也没有干出个啥名堂,现在了还图个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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