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盯着那团光陷入了深思。
“爽,你说他会怎么做?”秦小曼和柳豪爽正通过监控观察苏程,他们没有去救援,因为真到了最后一步,他们有能力成功救下苏程。但他们更想知道苏程在面对危机时会怎么做,在密闭空间里的所作所为更能看出一个人真实的样子。
柳豪爽没有说话,他也想知道苏程究竟会怎么做。
视频中苏程走到客厅拿出了手机,拨打了电话,没有2分钟就挂断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发起了呆。
“他给谁打电话,说的什么啊?”秦小曼真猜不透苏程在干什么,短时间内不取黄光,黄光可是会消失的,而且他还跟别人通了电话,怎么感觉既单纯又可疑。
“喂!110吗!我家里进了强盗,差点把我杀了,不过因为我家吊灯掉下来,救了我一命。你们快来吧,我家在XX小区6单元601。”柳豪爽淡淡地复述了电话里苏程的话语。他这种天天打嘴炮的人,读个简单的口语还是很轻松的。
“他是傻子还是憨子?”秦小曼被他气笑了,第一次见这种男人。
柳豪爽转头看向秦小曼:“不管他是傻子还是憨子,都能确定一件事。他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秦小曼点了点头:“那我们以后怎么看他怎么对他?”
柳豪爽笑了笑:“他一定会进我们的团队,因为他才和我们是一路人!”
“怎么又是你?”
苏程打开房门,一位男子从身上掏出警官证,只是亮了一下就收了回去。这应该就是正牌丨警丨察的自信,不像那个大妈,亮出丨警丨察证生怕苏程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正牌丨警丨察就是不一样,挺胸抬头的,身上仿佛有着浩然正气。看到这些人苏程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去,跟看到了亲人一样。
不过领头的丨警丨察认出了苏程,眼睛紧紧地盯着苏程,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苏程感觉对面这位男人就像是穿了警服的丘老师,好像在他面前自己就是一张白纸,没有什么秘密了。这位男子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龚青山,你是苏程吧,中午的案子也是我带人来的,怎么又是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
苏程和龚青山坐在了沙发上,其余的丨警丨察开始进行现场调查。
苏程在等丨警丨察的时候想了一套说辞,虽然肯定会有漏洞,但是出于自己是初中生的身份应该也不至于被怀疑。苏程说自己是开门回家的时候突然被电晕,醒来时自己便被蒙着眼睛绑在了椅子上,自己趁犯人找钱的时候,自己偷偷溜出了房间,想办法开门逃跑时被发现了,自己把口袋里的钉子撒了出去延缓犯人过来的时间,就在犯人注意钉子前进的时候,吊灯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了犯人的身上,自己也因此得救了。
龚青山听完没有说什么,起身便往现场走去,与随行的丨警丨察交谈起来。之后来了一位女丨警丨察,提着一个医疗箱,拿出酒精与纱布,蹲在了苏程身旁。
“孩子,裤子脱了,龚队说你腿上有伤,让我给你处理一下。”
苏程犹豫了一秒,还是红着脸脱了裤子,穿着四角丨内丨裤坐在沙发上,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况且这位女丨警丨察长得还十分清秀,苏程连眼睛都不知道该看哪里了。
“害羞什么!我也就比你大不了多少,和你姐姐差不多。”女丨警丨察笑嘻嘻地给苏程消毒上药。说的苏程更加手足无措。
“他还是初中生,你大学毕业两年多了,他叫你阿姨都够了。”龚青山又走了回来,坐在了苏程旁边的沙发上。
“少说两句你能怎么滴!”女丨警丨察鼓起了嘴,上好药之后起身给龚青山来了一拳,便又离开了。
“这支钢笔是你的嘛?”龚青山戴着白手套,手上拿着那只已经坏了的钢笔,钢笔身上还有苏程的血迹。
“嗯!”苏程点了点头。
“小王!把这个钢笔拿去做指纹匹配。”
苏程不害怕对钢笔做指纹鉴定,钢笔上的指纹只会出现大妈,自己,秦小曼的指纹。秦小曼作为自己的同桌,有指纹十分正常。而犯人死的时候是以登山客的身份死的,登山客手上还戴着特有的登山手套,检测不出来登山客指纹很正常,至于大妈的指纹他们怎么也查不出来。
龚青山将笔递了出去,随即看着苏程,慢悠悠地说道:“你是被犯人用钢笔扎醒的吧。”
“嗯对,被疼醒之后他逼问了我钱在哪里,我骗他在隔壁卧室,所以才能偷偷溜出房间。”苏程一开始就打算被问得时候再说,一个初中生如果对所有的细节都能复述的丝毫不差就太假了。
龚青山这次没有笑,伸出手撩开了苏程的上衣,粗略地扫了几眼。随即手搭在了下巴上自言自语道:“犯人的鞋子穿得是登山鞋,以地板上钉子的长度和硬度是无法刺穿他的鞋子,但是我们却在犯人的脚上发现了几个被刺伤流血的新痕迹,并且你能从这个卧室偷偷溜到大门说明犯人当时正在专心翻找钱,但是隔壁卧室却十分干净整洁,其次你就算对这个家庭熟悉到了如指掌,蒙着眼睛都能带着椅子走到大门,那这个钉子是什么时候拿的?你光说你撒了钉子,却没说你什么时候拿的钉子。如果钉子自始至终都在你的口袋里,那你的身体上不可能只有腰上有电击痕迹,口袋对应的位置也应该有因为摔倒被钉子刺伤的痕迹,算上地上和你口袋里的钉子可是不下20个。如果你是醒来逃跑的时候拿的,不说你有没有意识到要拿钉子,就说你蒙着眼睛还能边不被人发现边走到大门边拿到钉子就太厉害了。”
龚青山说完转头直愣愣地盯着苏程,手上拿出现场吊灯的吊环。“技术人员说这个吊环是断的那个,可是这个吊环非常的新,不像是因为年久才会崩断。好巧不巧的就砸在了犯人的身上。你说奇怪不奇怪。”
苏程的眼神没有变化,不是他淡定,是因为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龚青山伏在苏程的耳旁严肃地说了句:“我能看清这个世界的忠奸善恶!”说罢,拿起苏程的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不但把苏程的手机号存在了自己手机上,也将自己的手机号存在了苏程的手机上。
“苏程同学,不要随意地离开你家里,这件案件后面如果有什么情况我还要联系你,另外,如果你有什么情况也要及时联系我。”
说罢,龚青山招呼了一声,剩余警员跟着他离开了苏程家里。
苏程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动弹,自己现在看谁都像是棋子,龚青山的一段话深深击在了自己的心里,就凭犯人脚上的伤口,就有理由怀疑很多事情了。但是龚青山依然选择了收队,到底是因为自己是初中生而放弃怀疑,还是因为这个登山客是罪犯是毋庸置疑的,他不想在意过程,又或者是他知道自己是棋子,他也是棋子打算下次一个人来杀了自己?
苏程想了许久,想不出头绪。苏程环顾了一下家里,算了,还是先把这个猪窝一样的家收拾了吧,再多的事都没有强迫症让人焦虑。
龚青山的警车上只坐了两个人,司机是那个女警官,副驾驶坐的是龚青山。龚青山掏出自己的丨警丨察手册,翻开最后一页,上面有着十几个名字。最后三个则是:柳豪爽,秦小曼,苏程。龚青山拿出笔在苏程的名字后画了个五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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