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开车开得很远,已经离开了临海市。张杰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全程都是她们俩在聊天,而且聊得很开心。中午他们在超市买了点面包、矿泉水什么的在车上凑合吃了点。全程高萍萍也没问要带她去哪,下午两点多才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个略显陈旧的小区,斑驳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藤,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张杰停下车,点了一根烟,四周看了看。张美娜也跟着看了看,笑着说:“你这记忆力够厉害的,还记得呢?”
“你应该去应聘秘书,真会拍马屁。”张杰坏笑地调侃道。
“你……”张美娜说着就想动手。
“怎么,你想在这动手啊?”张杰摆开抵挡的姿势调侃道。
张美娜看了看高萍萍,收了攻击的姿势,小声地说:“你等回去,我一定和你打一架。”
“打输了可别哭鼻子。”张杰靠了过去小声地说。
高萍萍走了过来:“你们俩感情真好,我真羡慕。”
“你可别羡慕了,我俩从小打到大的。”张美娜笑着说。
张杰收起了笑容,看着一栋楼,走了过去。进了楼栋,来到三楼,“咚、咚咚”敲了敲门。
“来啦”门里边传来声音。
门开了,门里边身材魁梧,一个帅气的脸庞,出现在三个人的面前,遗憾的是,他拄着双拐。
“你们...找谁呀?”
张杰看到他的时候,上下打量着他,惊讶的表情看着他“你,能走路了。”
“你是哪位?......你认识我?”年轻人反问道。
“看来我真是小瞧韩叔叔的医术了”张杰还是惊讶的表情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哦,你是来找我爸的吧,找他的话去药店找他就行。”这个人露出微笑说道。
张杰没有回这个人的话,而是直接进了屋里。
“哎,不是,你......”
“不光找韩叔叔,也是来看看你。”张杰进了屋,屋里一股中药味道,很淡。
“我?不好意思,咱俩在哪见过吗,我记忆力不好,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这人疑惑的说道。
“你叫韩永军,之前是特战队的队长,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救队友伤了双腿,还好捡了一条命,然后就退伍在家跟着韩叔叔学中医。”张杰看了看屋里,转身看着韩永军。
韩永军更加疑惑的看着张杰,因为他执行任务的事只有高层和队友知道,后来受伤退伍,家里人才知道是去执行任务,但是他没有说去干嘛。
“你到底是谁?能直说吗?”韩永军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在好好看看”张杰笑着说道。
韩永军上下打量着张杰,还是没有看出来,但是脑子里还是想到一个人,但是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和那个人天壤之别。
但是除了战友和家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除非是那个人。
韩永军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是他吗?”
张杰听完一脸坏笑的展开双臂,做出拥抱的动作。
韩永军惊讶的打量着他,快速的走向前,拿起一个拐棍向张杰打了过去。
张杰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疑惑的看着他,韩永军继续追着他打,这次张杰没有躲,而是接了韩永军的一拐棍。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中药味。韩永军的家显得有些陈旧,但整洁有序,墙角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医学典籍,显得格外庄重。
“哎,哎哎,收敛点,这儿还有两位美女呢!”张杰调侃道,眼神里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
韩永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眼圈虽红,但泪水终究没有落下。他转身擦了擦眼睛,回头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多年没见,我一时没认出来。你们快进来坐,随便坐,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说完,他也不管两位女士,径直抓着张杰的胳膊,蹒跚着走进卧室,“咔吧”一声,门被反锁了。
“你干嘛呀,大白天的还锁门?我跟你说,你挺帅,但我的取向很正常。”张杰调侃道,语气轻松得仿佛在逗乐。
“少废话!”韩永军瞪了他一眼,“你这些年去哪了?电话打不通,也不知道去哪找你,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他的眼圈又微微泛红。
“哎呦,堂堂特战队队长要哭鼻子,丢不丢人啊。”张杰不以为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韩永军气得拿起拐杖就要打他,张杰却摆摆手:“哎哎哎,别以为你身上有伤我就怕你。我可告诉你,你可是知道我底细的,你要是真动手,我可不客气啊。”
韩永军没理会他,拐杖轻轻敲了一下张杰:“少废话,快说,这些年你到底去哪儿了?”
张杰这才收起调侃的神情,认真说道:“你知道的,那件事之后,我只能把时间拉长。时间拉得越长,身边人的危险就越低。”
韩永军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可以理解,但你至少可以偷偷给我打个电话,让我心里有个底。”
“我这不是怕连累你嘛。”张杰笑了笑,“再说了,谁到最后不都得走那一步呢?”
“你这家伙……”韩永军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坐回张杰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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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张美娜自言自语的说“又是个有故事的人”
站起身四处打量着,目光落在冰箱上。
“喝点什么”张美娜问
她起身走到冰箱前,打开门,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包中药。
“啥也没有,我还以为有喝的呢。”张美娜嘟囔着,回头看向高萍萍,“医生家里就是不一样,连冰箱里的东西都不一样。”
高萍萍“自己动手吗”
张美娜已经关上了冰箱门,自顾自地说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刚才他不是说,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吗?”
“啊,他……他不是客气话吗?”高萍萍有些懵。
张美娜挑了挑眉:“是吗?我怎么没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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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张杰把这几年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韩永军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但你至少可以告诉我一声,害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张杰拍了拍韩永军的肩膀,“再说了,我自己都不怕,你怕什么?”
“行算你过关。”韩永军叹了口气。
“说说你吧,今天怎么这么巧在家?”张杰问。
“还不是缘分。”韩永军笑了笑,“今天早上心里不舒服,就没去店里。”
“咱俩上辈子肯定是亲兄弟。”张杰调侃道。
韩永军看着张杰,突然站起身,拄着拐杖慢慢走向他。张杰也站了起来,纳闷地问:“怎么了,哪不舒服啦?”
韩永军没说话,直接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低声说道:“谢谢。”
张杰愣了一下,也抱住了他:“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别总放在心上。学会让过去过去,让开始开始。”
韩永军松开他,背过身擦了擦眼泪,又回到椅子上坐下:“说吧,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哎,你看看,脑子还好使就行。”张杰调侃道。
韩永军拿起拐杖又想打他,张杰却脚蹬着地向后退了几步,调侃道:“哎,你现在是文官,能不能别老动手动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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