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谢谢你说服我妈妈让我学功夫的事，我很感激。特别感谢今天你救了我，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为了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你收我为徒吧。”雯雯一脸严肃的表情。
　　张杰更是懵圈，刚吃了一口饭，听到雯雯这么一说，一下子呛到了。
　　张杰咳嗽了几下，然后转头问雯雯：“不是，谁告诉你我打架很厉害？”
　　“没没有人告诉我呀？你是欧阳姐姐和燕姐的老大，那肯定很厉害呀？”雯雯童真的表情说道。

　　“你你先起来再说。”张杰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起，你不收我我就不起。”雯雯倔强地说。
　　“你不起我就不收。”张杰也倔强地回答。
　　“啊……”雯雯也懵圈地看着张杰。

　　欧阳雪站起来，去扶雯雯，“雯雯，你先起来，先吃完饭再说这事。”
　　雯雯这才起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吃饭。
　　郑诗敏虽然惊讶，但全程没有说一个字，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在意料之外，也许她已经习惯了。
　　张杰吃了几口饭，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欧阳雪的身上。
　　欧阳雪感觉有人在看她，余光看见张杰在看自己，心虚地低下头吃饭，想了想，“老大，我我我可什么都没说。”

　　欧阳雪突然说出这句话，让其他几个人都莫名地看向她。
　　张杰用手指了指欧阳雪，欧阳雪尴尬地想了想，小声地说：“我也没说什么，就告诉雯雯你很厉害，在说了，我，我，我也没说你哪厉害呀。”
　　“我哪都厉害。”张杰狠狠地说道。
　　“噗噗噗”郑诗敏听完笑出了声音，“脸皮厚的人，是真厉害。”
　　其他人也偷偷地在笑，但没有发出声音。

　　张杰没管郑诗敏的调侃，吃了几口饭，“雯雯，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我或许可以破例收你当徒弟。”
　　“真的啊！”雯雯高兴地站了起来。
　　“别高兴得太早，先坐下吃饭，一边吃一边聊。”张杰做了个让雯雯坐下的动作。
　　雯雯听话地坐下了，“师傅你快问。”

　　张杰慢慢地把自己碗里的饭吃完了，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抱着手臂看着雯雯。
　　鞠燕站起来，“老大，再给你来点饭。”
　　张杰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
　　“雯雯，你为什么要那么坚决地想学武术，如果你只是一时兴起，你欧阳姐姐和燕姐就能教你，不用我教。”张杰突然开口。
　　雯雯低下头，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眼神坚定地说：“我不是一时兴起，我从小就喜欢看武侠小说和电影，觉得那些大侠很厉害，能保护自己和家人。而且，今天的事情让我明白，学武术真的很重要，我不想再被人欺负。”
　　张杰点了点头，“还有呢？”
　　“我想变得更强，像你一样厉害。”雯雯补充道。
　　张杰笑了笑说道“想练好武术，是要吃很多苦的。”

　　“我不怕苦，我也不会偷懒的，我会很努力的！”雯雯兴奋地拍了拍手。
　　“哈哈，这丫头，还挺有志气。”张杰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过，我现在不能收你为徒弟，你没说心里话。”张杰低着头，突然说道。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雯雯听完，放下筷子，看了看郑诗敏。
　　“不用顾忌你妈，说心里话，这决定我收不收你为徒。”
　　“妈，那我说啦。”雯雯想了想，轻声说道。
　　“说吧，你能有什么小秘密，怎么还怕我不高兴啊？”郑诗敏笑着说，眼神里满是宠溺。
　　雯雯向身后的椅子靠了靠，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三年前，我听到爸爸和妈妈在卧室吵架，吵得很厉害，我特别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壮着胆子，轻轻打开房门，却看到了我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雯雯！”郑诗敏打断了雯雯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你让雯雯继续说，如果你不舒服，去卧室待会儿。”张杰阻止了郑诗敏，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我……我没事。”郑诗敏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
　　“雯雯，继续。”张杰轻轻说道。
　　雯雯擦了擦眼泪，声音微微颤抖：“我看见我爸在打我妈，他还掐住了我妈的脖子。我浑身都在发抖，不敢报警，怕丨警丨察把我爸抓走。实在没办法，我打电话给我姥爷。姥爷来了，把我爸骂了一顿。我爸从那晚离开家，就再也没有回来。”
　　说到这儿，雯雯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郑诗敏也转过脸去擦眼泪，欧阳雪和鞠燕也跟着红了眼眶。
　　“再后来，那晚的场景我时不时就会想起来，梦里也会梦到。我就问自己，为什么不会功夫？如果我会功夫，就能上前阻止我爸，也不用打电话给我姥爷，我爸也不会离家出走。”雯雯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后来有一天，我在学校被老师批评了，心情很不好，就没坐公交车，走路回家。在一个胡同里，我看见四五个人在欺负我们学校的一个同学。爸爸妈妈吵架的那个场景又出现在我脑海里，我害怕极了，没敢报警，怕那帮人。”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碰巧看见了那个男孩。他低着头走路很快，但我还是能看到他脸上的伤。一个月后，那个男孩在我们学校跳楼了。我又问自己，为什么不会功夫？为什么不去报警或者去告诉他的爸爸妈妈？也许那个男孩就不会跳楼了。”雯雯擦着眼泪，声音越来越小。
　　郑诗敏站起来，走过去抱着雯雯，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对不起，对不起，妈妈真的不知道你心里装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不会了，宝贝。”郑诗敏边哭边安慰着雯雯，泪水浸湿了雯雯的头发。
　　欧阳雪和鞠燕也转过身擦着眼泪，屋子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
　　“嗯，挺好，故事挺感人。好，你这徒弟我收了。不过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张杰突然打断了这感动的场景
　　“雯雯，去，把妈妈的那瓶好酒拿过来，我要谢谢你师傅哥哥。”郑诗敏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
　　雯雯也擦了擦眼泪，转身去拿酒了。鞠燕站了起来：“我去拿酒杯。”
　　酒很快拿来了，郑诗敏倒了一杯酒递给张杰，张杰笑了笑，接过酒。
　　郑诗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桌子上，两只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端起酒杯：“感激的话就不说了，因为说了也表达不了我此时的心情。自从认识了你，你给了我太多的意外。没有你，我不知道我爸是被人害死的；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对付那帮混蛋；没有你，我也不知道雯雯心里装了这么多事情，受了这么多委屈。真的，真的谢谢你。”郑诗敏说完，一口把酒干了，然后转身又擦了擦眼泪。

　　张杰没什么表情，一口把酒干了。
　　郑诗敏擦完眼泪，又倒了两杯酒，分别递给欧阳雪和鞠燕：“也谢谢你们两个，这几天让我又找到了家的温暖。”
　　“郑姐，我和燕子都是孤儿。这几天，我和燕子都找到了家的感觉，很好很好的感觉。我觉得还是得谢谢我们老大。要不是他，我们不可能见面，你说呢？”欧阳雪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