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门口,欲望盛开》
第1节

作者: 半瓶哥顿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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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7-15 20:05:00

  几年前我开了个帖子,然后把自己写便秘了。
  在经历了漫长的太监生涯之后,我觉得我必须洗心革面梅开二度起死回生金枪不倒。
  所以我故地重游再挖新坑,并保证做到以下几点:
  1、坚决不坑
  2、每天更新

  3、谢绝调戏
  4、第2条没准
  一、
  我居住的这个城市很少下雨,即便是在号称雨纷纷的清明时节。
  今年例外,老天爷前列腺增生,滴滴答答地零星雨点时断时续,恨不得憋死谁。
  正午时我站在龙坪公墓半山腰,远远看着我最好的朋友老米弓着腰沿着蜿蜒的石梯一路上山。

  小时候我俩经常站在幼儿园二楼窗户边上冲楼下行人吐痰玩,有一回他的口水准确的落进刘阿姨白色的确良衬衣领口。她咆哮着冲上楼把我们关进放杂物的小黑屋,临走时说你们这两个小王八蛋长大一定是流氓。刘阿姨的胸部肥大,但事实证明她的预言并非不着边际,可见胸大无脑这句话是片面的。
  韶华易逝,时间象老米的口水一样,划过一道闪亮的弧线,转瞬而过。我们迅速地成长、堕落,虽然没成为合格的流氓,但也在很多年后出落成两只挺不错的色狼,每天人模狗样的西装笔挺衬衫雪白。
  用老米的话说,是色狼界的两朵奇葩。
  女人是我们胸口的勋章,在很多个微醺的午夜熠熠发光。
  今天的老米一脸庄重殊为难得,打着把黑伞还拎了个纸袋,在丙区第八排墓碑那儿拐了个弯,径直走到17号墓碑前,那座新坟的主人叫姚楠。

  半年前她是个活蹦乱跳的火爆美女,现在她是红木盒里一把灰白色钙化物。
  我记得她活着的时候很怕黑,除了**,总让房间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睡觉都开着台灯。有时候我会担心她不适应冰冷黑暗的新居,估计老米也挺后悔当初介绍我们认识。
  挺着大肚子的芳芳也站在坟前,一改往日丝袜高跟的经典造型,一袭黑衣冲老米点头假装是在微笑,说你也来了,我刚到。那种嘴角微翘露8颗牙的职业笑容我和老米都很熟。她曾经是我的首席女友。
  老米点点头,从纸袋里掏出瓶百利甜,拧开盖放在坟前,点了根烟蹲下,眯着眼睛认真瞅大理石墓碑上姚楠的相片,想起什么突然扭脸问,快生了吧?
  芳芳抿着嘴说下个月,嘴角的笑容依旧可怎么看都透着凄惨。

  几滴雨落在碑上,拖出长长的水迹一路滑过姚楠那张笑意盎然的脸,瞅着有点象乐出眼泪了,其实她活着的时候老这样。
  老米接过芳芳递来的纸巾认真擦拭,头也不回地说你来不合适。
  我知道,我替渣子来看看她,渣子肯定放心不下。芳芳说完眼圈就红了,仰脸望天使劲不让眼泪掉出来,隔了半晌把手里一束鲜花放到碑前。
  姚楠笑中带泪的脸顿时花团锦簇,两条眉毛越发得漂亮。
  看过渣子了?老米在地上拧灭烟头,起身问。
  芳芳犹豫着摇头,两眼盯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

  一块去吧,我给他带酒了,还有烟。你该有很多话跟他说。
  芳芳抬眼冲我这个方向瞅了几眼,僵硬的摇头,没有,我就想把孩子生下来,养大。说完径直从老米身边走过,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冷不丁一瞅能让人想起刘胡兰或者江姐。
  走出几步她突然停步转身,抬手指着我这边,声嘶力竭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嗓子,我恨他,我恨你们所有人。语气和表情象极了三流台湾偶像剧。
  她认真盘过的发髻不知什么时候松了,几绺长发散在脸边,让风吹得飘摇不定。以我的审美品味来看,挺妖娆的。
  当然,如果脸不是那么惨白如纸会更好。
  老米走到她身边塞过去一张名片,我换电话了,需要钱就找我,渣子交代过,还有,托人打听过,案子快结了,对你免于起诉,放心吧,渣子也交代过。

  芳芳哇地一声开始嚎啕。
  我一边估计着芳芳是不是有点产前贫血,一边瞅着老米拎着纸袋不紧不慢往我这边晃悠,这么多年他走路都这个德性,家里着火也能保持气定神闲,装孙子装得相当匀实。
  天空阴霾,公墓里松柏成行光线黯淡,我隐藏得挺好,所以一点都不担心被老米或者芳芳发现。他们的目光始终聚焦在离我不远的一块简陋石碑上。
  那块碑上没镶照片,但用朱漆写着我的名字。
  是我的墓碑。


日期:2010-07-15 20:06:33

  二、
  姚楠死后我一直憋的难受,想找个人说说这个故事,爱谁谁,只要不认识就行。陌生能带来一种让人觉得安全舒适的距离感,陌生人的故事谁都不会去较真,不会故作深沉或者扼腕伤神地批评教育,顶多陪着讲述者一块呵呵傻乐或者小有唏嘘,转头就忘。我觉得这样挺好。
  这个故事时间跨度不长,在一个冬天开始,另一个冬天结束。故事应该从我和姚楠认识讲起。那天她喝高了,在梧桐路酒吧街上一个名叫人间的酒吧。
  我是人间的老板,老米是幕后股东。其实那顶多算是副业,我们的主要工作是在灯红酒绿的梧桐路上拈花惹草,同时大量贩卖走私洋酒。
  当初靠一车皮威士忌起家后,老米和我意气风发,在全市地下洋酒市场上呼风唤雨。有那么一段时间,每到子夜时分我们都会坐在人间的沙发上窥探窗外,怀里搂着各种来路的女孩,笑眯眯地看着在梧桐路夜店出没的各色人等。
  在我们眼里,那都是钱。

  故事开始的那个冬天一直不下雪,干冷干冷的。差不多每个下午我睡醒之后就趴在窗台发楞,听着窗外北风凄惨无比跟哭似的,直到天黑芳芳打来电话才出门去店里。
  那天例外,黄昏时我开车到了铁路南站,在货场门外那条遍布物流公司的街口一直等到路灯齐明。离我挺远的地方一直停着辆黑色本田,我不知道车主是不是有意选了根坏了灯泡的路灯柱停车,看不清牌照但直觉车里有人。这种直觉跟我以前的职业不无关系。
  犹豫了半天我还是下车进站,如我所料,货运部的柜台前没有顾客,寥寥无几的工作人员正守着电炉子吃盒饭,一个满脸蝴蝶斑的中年妇女很不情愿的暂时告别烧茄子,接过我的提货单在电脑里核对了半天,告诉我那两只发自广东的集装箱已经到了,让我自己进货场找管装卸的值班段长。
  她脸上的表情很怪异,从抱怨到狐疑最后直奔警惕而去,让我觉得很不舒服,道谢后出门,没进货场,点了根烟在一个角落里站了会儿,按街边一个小饭馆招牌上的电话号码订了外卖。等服务员拎着装满白色餐盒的塑料袋从店里出来,在门口稍作张望一溜小跑直奔本田,我也慢悠悠溜达过去。
  和本田车擦身而过时,服务员正跟副驾驶席上一个堪称眉清目秀还戴付眼镜的小伙子纠缠不清。车门半敞,小伙子腿上搁着一只警用手持电台,绿色信号灯一明一灭闪烁不定。

  我开车离开时,看到服务员拎着外卖垂头丧气,骂骂咧咧地往回走,由衷觉得自己很不厚道。随手给雇好的卡车司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不用来了。
  随即接到老米的电话,劈头问我怎么还没到。
  我告诉他货没提上,有人盯着。
  老米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先回来吧,回来再说。紧接着黄兰抢过电话冲我叫唤,说渣子你赶紧的,我带了几个朋友到店里玩。格外强调了一句,有美女。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黄兰,太闹,可她是老米的好友——在床上表现特别好的朋友。

  我到的时候老米已经开了两瓶皇家礼炮,在包房里和一票人喝的热火朝天。黄兰笑着过来拉我,毛衣下两只硕大的丨乳丨房和耳朵上两只硕大的耳环相互辉映,触目惊心的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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