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企划经理、市场经理,到创业》
第19节作者:
巫马金刀 监听继续进行下去,但到下午下班时,没有出现其它有价值的录音。
下班时,我借廖融冰的闪存盘把那段录音拷贝下来,又将录音存到邮箱里,确信安全之后,才关了电脑。
日期:2009-04-01 10:40:06
离开办公室,锁上门,我将门反复推了几次,确信已经锁上了,又不断提醒自己,门锁好了,锁好了,肯定锁好了,绝对锁好了,然后才和廖融冰一起下楼。廖融冰说:“你什么时候落下这毛病的?”我问什么毛病,廖融冰说:“忧虑症呀。”我说:“不知道……可能是以前和报社合作版面时落下的,那一年多我们在深圳和多家报社都有合作,几家报社每周都有一个合作版面,内容都是我们做的。每次把排版稿送到报社前,我都反复检查过内容,但还是有不少出错的时候,一旦出错被读者发现,打电话到报社,最后的压力都会落到我肩上来。所以我非常怕出错,天天怕,就搞成忧虑症了。”
我撒了谎,其实我出现这个毛病是在韩玉琢失踪之后,但我不想向廖融冰提起韩玉琢,不愿向任何人提起,我甚至不愿意去想她的名字。
廖融冰说:“没想到你这么可怜。”我说:“当时公司和报社合作的项目非常重要,我在负责这事,不想出任何差错,老百姓混份工作不容易。”廖融冰笑了笑。我说:“所以我还想继续监听,看能不能找出真正的内鬼,这样就可以避免伤及无辜,如果把所有嫌疑人都炒掉,打击面太大,既是无辜员工的损失,也是公司的损失。”廖融冰说:“你倒是挺善良,可世界不是为善良人准备的。”我说:“也许不是善良,站的立场不一样,我还是站在打工仔的角度在考虑问题,而你,我发现你站在老板的角度在考虑问题。”廖融冰说:“有时,做事要狠点,快刀斩乱麻。现在局面很复杂,情况很紧迫,想要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不可能。”我说:“你跟朱总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你的整个思维都是朱总的思维。”廖融冰说:“你怎么就知道是朱总的思维?”说完就笑了。
我请廖融冰吃西餐,要了一小支红酒。今天收获很大,值得庆贺。廖融冰很高兴,一脸笑意,她本来就好看,喝点红酒,笑起来,更迷人。我说:“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录音里有句话,我没弄明白,我想你也应该没明白,可怎么没见你问我?”廖融冰问哪句话,我说:“火星电器的人对王下课说,他们上次搞那篇《沪浙“鳄鱼”陷入严重财务危机》差点让我砸了饭碗,但我在集团总部有后台,有人在保我,所以把我留下来了。我能有什么后台?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廖融冰说:“你真是细心呢,火星电器的人可能也只是猜测而已。”我说:“我倒没觉得他们是猜测,前几任沪浙区企划经理就被搞下去了,为什么让我从深圳大老远地跑过来,你不觉得奇怪吗?”廖融冰说:“有什么奇怪的,什么事情都有它的原因,如果我们不知道原因,那我们关注结果就好了,这个结果对我们有利,我们就高兴,至于原因是什么,何必在意呢。”我说:“可我觉得这事挺奇怪的。”廖融冰说:“想那么多,累不累啊你?别想了,碰一个。”廖融冰端起酒杯,嘴角一笑,眼睛也在笑,又说:“你在看什么呀?喝酒。”
我肯定是对廖融冰的眼睛着迷了,我说:“不好意思,走神了。”廖融冰问:“想什么呢?”我说:“这二十多年我也见过不少眼神,你的眼神很特别,它没有被焦虑煎熬过,没有被欲望浸泡过。在这个利益至上、伪装遍地的世界里,一个成年女子竟然还有这样的眼神,真是个奇迹。”廖融冰说:“耶,中文系的,炫耀文采是不?”我说:“没有文采,只是客观描述。”廖融冰身体向我一倾,小声问:“是不是喜欢我了?”说完又笑起来。
日期:2009-04-01 10:41:16
9.
吃完饭,天已黑尽。
回到住处,掏钥匙开门,钥匙在锁孔里旋转了半圈,门开了。我说:“记得早上出门时我将门反锁了,要转两圈半才能打开,怎么半圈就开了?”廖融冰说:“你真是病得不轻,怎么老是疑神疑鬼的。”我想也许我记错了。
在客厅坐下,我觉得沙发被人坐过,沙发是布艺的,早上出门前我整理过,坐垫被我理得很平整,可现在沙发上有个硕大的屁股印,我警惕地看了四周,没有异样,沙发旁那个细口长颈的花瓶还在老地方,花瓶里几支绢花的朝向还是早上出门时的方向。
廖融冰提着手袋从我身后走过,进了她的房间,忽然传来一声尖叫:“梁良快跑!”我一把操起沙发旁的长颈花瓶,触电似的站了起来。
扭头去看廖融冰的房间,她已被两个大汉架了出来,双手反在身后。两个大汉头上都套着深色丝袜,看不清面孔。我说:“这是演哪一出啊?有本事你把裹尸布从脸上拿开。”其中一个高个子说:“咱就是没本事,没本事才来干这个活儿。”我说:“你们想要干什么?”高个子说:“你说呢?难道你心里不清楚。”我说:“我清楚什么,我清楚了还问你?”高个字说:“把你拷贝录音的闪存盘交出来。”廖融冰说:“在我那里,我放到公司了,你们跟我去拿,和他没关系。”高个子扇了廖融冰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脆响,接着厉声说:“装英雄是不是?看你狠还是我狠!” 廖融冰的头被打得歪到一边,她倔强地扭过头,桀骜地说:“王八蛋,敢打我!”高个子一把将她的头按下去,从她头上扯出一把头发,廖融冰惨叫一声,高个子一手揪住廖融冰的头,一手抓住那把头发在空中晃动说:“打你又怎么了,啊?剁你又怎么了?”廖融冰额头和嘴角渗出血来,面色惨白。我觉得心如锥刺,恨不得冲过去将那家伙的脖子拧下来,但自知无法力胜两个歹徒,只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有本事冲我来。”高个子说:“会轮到你的。”廖融冰说:“梁良你快走,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高个子说:“往哪儿走,那么容易走?”我扭头一看,门口还有两个人,都戴着面罩,他们可能一直跟在我和聊融冰身后,等我们进门后,堵在门口。显然,他们对如何夺取我手中的资料已经进行了周密的谋划。
日期:2009-04-01 10:51:06
我说:“就一张盘,搞这么大动静?”高个子说:“给我吧,现在给我大家脸上都好看,也省得我费力气折磨这个女人。”他揪住廖融冰的头发,往下一按,廖融冰痛苦地尖叫了一声,我觉得心里一阵抽搐,几乎伴着廖融冰的声音眩晕过去,但我现在不能晕倒,我倒了廖融冰怎么办?高个子狞笑着说:“你喜欢这个女人,是吧?喜欢她还忍心让她受折磨?你是不是个男人?”我强忍心中的疼痛,从包里取出闪存盘,递给高个子说:“拿去吧,你们想要的都在里面。”廖融冰厉声说:“梁良!”这声音好像责骂我把她出卖了,但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还有什么比她的安危更重要?
高个子没有接盘,示意堵在门口的一个男人,那人过来接了盘,高个子说:“打开。”那人从包里取出一台掌上电脑,打开后,把闪存盘插在USB接口上。过了几秒,他对高个子说:“是这个。”高个子说:“麻烦你把邮箱里的文件也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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