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回时故作姿态地伸了一个懒腰,一副刚醒的样子,起身替楚峦姒洗漱,才去了在外面吃早餐。
片刻后,陈素珍推开门,温和一笑,“表姐,你今天感觉不错,看起来很精神,”
楚峦姒勉强笑一下,熬一夜能精神好?
谎话张口就来。
谁能想到这样一张青涩无害的玉女,晚上却能叫得如此娇媚,花样式比专业人士还多。
这一点楚峦姒望尘莫及。
楚峦姒无力靠在那里,没动,故意道,“好不好的,我也看不见。”
她细细揣摩着陈素珍脸上复杂的表情。
“别急,表姐只要按时吃药,总有一天能看见的。”
她下意识地想到新闻里那些丈夫和小三合谋还是原配的戏码。
这时门被推开了,周回时一脸关切地拿着药进来,“老婆吃药了。”
楚峦姒看清了周回时,但为了不露馅,她的视线没有追随。
心里还是不觉警惕了起来。
她试探道,“我有点饿了,想先吃点东西垫垫。”
周回时将药放在床头,一脸喜色地看向她,“好,知道饿就是好的开始,老婆想吃什么,我亲自去给你做!”
“别了,也吃不了几口,就让珍珍随便弄一点就行!”楚峦姒努力地平稳着自己的情绪,装作关切地问,“昨晚你几点回来的?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忙?”
“最近公司正在培训艺人,确实忙,有好几个艺人的体态不好,我回来的时候你吃了药睡下了,我洗漱后就抱着你睡了,只有睡在你身边,我才能安心”周回时面不改色地说着。
说着他伸手端起水杯,吹了吹,又尝了一口温度“水温度刚刚好,来,先把药吃了,一会儿好吃早餐!”
真会说呀!
不亏是昨晚添了香脚的人,嘴巴说出来的话都那么‘香!’
完美好男人的人设算是让他立住了。
楚峦姒故意蹙起眉头,别过头丧气道,“有什么用,都吃了那么久了,一点起色都没有,老公,我不想吃了。”
“宝宝乖!药还是得按时吃,你看今天是不是明显好转了,你都多久没有说饿了,这个药是前几天我让国外的研究院特意给你配制的,看来是见效了!别灰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说得真诚恳切,丝毫看不出破绽,仿佛还是那个围绕着她转的绝世好老公。
看他毫不知情的样子,楚峦姒陷入沉思。
难道是陈素珍下的黑手?
她本来学的就是营养学,也懂一些药理。
毕竟人都是不满足的,或许是她不在甘心做见不得人的小三,想干翻原配自己上位。
这种戏码已经见怪不怪了。
至于周回时应该不会蠢到放弃她这颗摇钱树。
现在公司的法人还是楚峦姒。
男人的劣根就在这儿,舍不得权势,又扛不住诱惑。
但这药吃下去又会头晕耳鸣,昏昏欲睡,不好容易恢复的视力,又会陷入无尽的黑暗。
她听不见看不见,便无法找到证据,更无法亲手埋了他们。
“我不想吃了!老公,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你老实告诉我。”
“就是产后虚弱,老婆别多想”周回时答。
呵,他越这样说,越有猫腻。
楚峦姒侧身对着他,大脑飞速运转着,想着怎样才能支开他。
周回时宠溺一下笑,将人搂进怀里,耐着性子安抚,另一只手将水递到她嘴边,“乖,听话,赶紧将药吃了!我们得再接再厉!”
楚峦姒心里着急,看样子是躲不过去了。
她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妥协道“我自己吃!”
周回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将盒子里的药放在她手心。
楚峦姒垂眸看着手心里的三粒药片,心里猜想,这药吃下去,只怕又得分不清白昼。
好给他们腾地方。
可是周回时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满眼都是宠溺,一副只希望妻子好起来的模样。
似乎不知道这药的‘作用’。
这种执拗又令楚峦姒疑心,他为何非得要亲自看她吃下去?
难道他跟陈素珍已经统一战线了?
都想要她死?
而且以前好像都是吃两粒,今天怎么忽然吃三粒了。
她虽然看不见,但舌头能察觉到。
心里越发不安焦躁。
楚峦姒最受不了周怀时那双深情款款的眸子,要是换做以前,她早就乖乖就范。
可现在她却心里却悬着一把剑,他说出来的话,她一个字都不敢信。
想撒娇耍赖躲过去,又怕打草惊蛇,不得不端起了水杯。
就在她以为躲不过这劫时,陈素珍端着早餐进来。
周回时的目光依旧盯着她手心里的药。
见楚峦姒把药塞进嘴里,喝水吞下,他才满意地接过水杯,转头结接过陈素珍端进来的早餐。
耐心地坐在床边吹凉。
楚峦姒摸索伸手接过碗,“我自己喝,我不想你们把我当成废人!”
他一愣,伸手将碗交给她,“不许说气馁的话,老公错了,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喂!你吃喝了粥好好的休息!我尽量早些回来,陪你!”
“好!”楚峦姒答,故意露出不舍的情绪,“快去吧!晚上早点回来!”
其实,她是怕在耽误下去,腮下的药化了,顺着口水咽下去了。
直到他走出去,眼神都避嫌地没看陈素珍一眼。
楚峦姒默默看着他们玩这种白天恪守道德,晚上荒淫无道的游戏。
房间里就只剩下陈素珍还守着她。
“珍珍,你也去吃吧,我自己吃。”楚峦姒假意关心,实则想支开她。
“好,那你先慢慢吃,有事你喊我!”陈素珍转身出去。
“嗯!我吃完想睡一觉,不用叫我吃午饭。”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不要进来。
“好,那等表姐饿了在叫我!”陈素珍回答的恭敬,心里却觉得奇怪。
楚峦姒刚准备去卫生间,视线就看见门外那双脚影。
是谁在监视她?
她按下不动,直到嘴里的药一点点化开,苦涩味蔓延至整个口腔。
门外那双脚还没有离去。
她只能急中生智,假意喝燕窝粥,挖了一勺喂进嘴里。
下一秒连带化开的药直接吐在了床边,又干呕了几次。
才见门外的那双脚离去。
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紧张,楚峦姒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虽然眼睛看得见了,但还是像个盲人一样摸索着起床。
因为这个房间里有监控。
当时周回时怕她孕期摔了碰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装了摄像头。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她现在最大的阻碍。
当初楚峦姒还因为这个房间的监控抗议过,说:“一点隐私都没有了,就不怕监控被入侵,我们沦为别人手里的主角?”
周回时依旧坚持,不过在楚峦姒的死缠烂打中,卫生间的监控才被拆了。
她慢慢地摸到卫生间,漱了口,抬眸的瞬间,吓得她躺倒在地上。
镜子里的那个人,面色如蜡。
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丝,干枯的皮肤透出一股青灰色,引以为傲的乌发掉了露出森白的头皮。
整个人形如干尸!
曾经那个利落干练,跟一姐站在一起的毫不逊色的她,现在连自己都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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