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阴胎》
第28节

作者: 尘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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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我残缺!我对自己的缺陷很有信心,“但我又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它更完美的东西了!”“那你想做什么?”余辉问我。余晖说完这句话,眼神中闪着读不懂的光。
  “残缺不全的人”我更纳闷!
  踏进山脉缺口时,曾注意到余晖无影,则表示自己往生路中并不存在人物,而且村中人物,皆有身影,表示其为『人物』!
  但此前余晖也曾表示,往生路上的一切都与之背道而驰,换言之,余晖就是真正的人物,而那些村落中的````人物````实际上就是山鬼所化。
  可是吴雅丽却嘱咐大家,到阴阳山去,信鬼神莫轻信!
  那么,我们应该信任什么人?
  是坚信山脉缺口外是人、内是鬼的馀下,还是坚信本来就是山鬼、这一刻就是人的『人』,老实说我还真有点说不清。

  其实我心里知道了,所有的重点还都在吴雅丽身上,是不是她还没讲清,大家应该相信前世路上的幽灵,或者在踏进前世路上的幽灵!
  当然了,有一件事最令我不放心,小琪说过,吴雅丽要是还欺骗了我们?
  在内心,我并不愿意因为对吴雅丽有疑虑而去做,毕竟一开始她还曾经拼了性命来保全过我们,可如今的我又信了谁,这真是一个让人难以解决的难题。
  “扛丘怎么没变呢?小媚怎么没变?”
  就连余晖都说自己残缺了,也要改变,那个小媚和扛丘,怎么也同样没变,她们两个可都是一为尸、一为鬼!
  “扛丘就是山鬼不假,却阳寿未尽不幸横死。何况他本来就是个实体,因此一点也不被往生路所限制。至于那小家伙儿们,估计你们对她的了解要超过我吧!”余晖说:“你知道她叫什么吗?”“我不知道,只是听说过。”余辉说,“你要不要给她找一个合适的人呢?”“可以啊!余晖说完,视线落到小媚身上,眼神中的内容,使我清楚地知道他所指的意思。
  ““你是指一个真男人往生路不改变吗?“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你的内心确实没有什么改变。”“你真的是这样吗?”“是的。笔者认为,此乃重点。
  “你能这么明白!”
  余晖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其实,现实中的你往生路上并没有什么改变,你会映射着以后的轮回与宿命。正如我一开始所见到的你!”
  “快去,走完这里有九十九里阴阳路。从阴阳山出来,什么都能懂。如今就算我再怎么解释,不去体验,都不信!”
  余晖说着说着,已向前方走出,我和小琪四目相对,看得对方眼里有无助,大家心里明白,此时只有继续前行。
  一路上,大家走在一个个村子里,各个村子的模样,基本相似,在各个村子的出口处,都见到那老婆婆与小女孩儿。
  只是老婆婆越老越小,女孩儿越老越老,到最后他们才换得稚气与衰老。
  “前方,是最后一个村。走过那座村,翻到山梁上,便走出阴阳山。到时你便什么都懂!”

  这时余晖下,已完全改变了面貌,不但头发须发俱白,神态更是异常苍老,连音也显得异常苍桑!
  惟一不变的就是手中的铃铛,纸钱和一件破旧的道袍!
  村子里总共经过9个,每一个村子里大家都见过那老婆子、小女孩儿、同是第一个村子里曾有过人,不管是面和善的还是凶的!
  就像以前,每次路过一个村子时,余晖总是说面相凶的人会一起抓走,也就是说同一张脸,这时候就有9个人了。
  或年事已高、或步履蹒跚、或瘦骨嶙峋、或虎背熊腰、它们所表现出的形态各异,但都是一个面孔。
  余晖背后,也跟着所谓七兄弟,同样年事已高,就像刚入往生路,脸上洋溢着亲切慈和。

  只是这微笑中已多几分内容、
  那些事情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它是随着每个村落的经过而积累而形成。
  这就是恨、杀机、怒、不甘。
  总共有7种负面情感,藏于7对混浊不堪之眼,藏得颇深,唯有看着余晖时,才能隐露1分。
  那种各种心情非常、非常恐怖!
  我发现余晖也明显有所察觉,即使在路上,余晖早已抛弃摄魂铃、纸钱等物品,而把自己手里的赶山鞭借给别人。
  每当这7个人这心情闪过时,余晖总是过猛烈地抽,然后余晖便陷入了痛苦地自责中,像此刻那样,抱头鼠窜蹲下来默默啜泣。
  “你别强迫我。”
  余晖神情显得有些无奈,特别是自己这时已变成如此老态,蹲下来哽咽着,透着颓然,看得小琪和小琪都酸溜溜。
  “有能力你会杀死我们的...”一路走来没说出口的7个人,这时总算说出口。
  ““是的,打死我们吧!
  “您怕错了吗?

  “动手做吧!”她们再三强迫余晖。
  在7个人的包围下,余晖表现出几分失措,不知是否因自己年事已高,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果断与果敢,满心惶恐不安。
  “别强迫我...”。
  最后,不堪回首的余晖迸发而出,举起手里的赶山鞭对着其中一个哥哥,鞭打着那个男人时,只听得一声惊呼。
  其间,还听见余晖哭得更厉害,连鞭子往一边一甩,重重地捶着胸口!

  这好像很自责、很内疚!
  “余晖!”
  我与小琪四目相对,又左右各扶着余晖,同时小琪也不动声色地接过鞭子,接着向他点点头。
  小琪的做法,得到了我的赞同,因为一路上我们把余晖所做的一切看在眼里,特别是当他直面这七兄弟时。
  看起来冷酷冷酷、狠戾异常!
  总是我们没办法劝自己打开心扉相信余晖的存在,毕竟轮回也好宿命也罢,只是他一面之词而已,其中他所说的从我们那里所见到的未来与宿命是否真的是我们所未知!
  可我们知道每次路过一个村子时村口老丫头小女孩儿就会对我们说:余晖真是恶人啊!
  就是他,杀了7个亲弟弟。
  人们的忧虑,常常是在不可知被笼罩时产生!
  喜欢这时的自己和小琪,在这层层迷雾裹挟下,完全辨不出真伪,即使始终坚信的余晖也有点读不懂。
  余晖究竟是谁?
  他说他残缺了,那么残缺意味着什么呢?
  敢情,就是说心性之上还有残缺吗?
  比如这时他在面对亲兄弟时,出手残忍、高冷?
  但是很明显,余晖嘴里的残缺并不代表着这一切,因为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完美的男人,也不存在心态上无可挑剔的男人,终究是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去体会!
  “小琪,放了他!”
  我们以前扶着余晖其实也有其他的意图,就是想把他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但这个时候的样子,好像没这个必要!
  “祖山...”小琪看起来有点迟疑。
  “放开他!

  我的做法,一是因为余晖在这个时候奋斗的样子,那种厌恶但又割舍不掉,说穿了,就是心里苦闷的流露。
  因为我依然记得余晖所说过的,前世路上一切都与之背道而驰,这个时候他所表现出来的残忍和冷淡,而现实中的他其实就是那个阳光灿烂、温暖人心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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