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权三重突围——小公务员成长日记》
第12节

作者: 村里的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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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0-04-18 00:01:47

  所谓孙子者,非历史尘埃中之历史名人,亦非辈分之列中之辈分低下人。
  今本集之孙子,乃鄙人心态之所定位也。低头做人、低调行事,以辈分低下孙子之心笑对机关事务。
  吾本寒家,躬耕于湘。十年寒窗,方就今日之位。历数成长路径,可谓艰辛。期间,父辈披星戴月,含辛茹苦,望子成龙;师长淳淳教导,一字一数,毫无保留;鄙人晨起夜读,点滴积累,终成今日。
  虽无大业,也已超于同辈。对生活已满足,对事业却蹒跚。
  与君一席谈,教吾辈亦有豁然洞开之意。
  孔子曰:三省吾身。鄙人非圣人,乃凡尘一粒,无坚强后盾,无过人之智。
  愿今朝始,常思己之过,常想过之错,常记错之源。写于本,记于心,践于行。
  吾生有涯,反思无边。若能常态,平凡亦无悔于心。
  是为序。
  这是我对当时原文的记录。现在再翻开这个本子,看到第一页,自己居然用古文体来写,或许当时真是很受触动,要不哪来的那么高的雅兴?

  这个集子我记录了有一年多。有的记录详细,有的记录简单,但每一个记录都有反思。那一年是我刚参加工作的第一年,第一年的错误也许是最多的,一些现在看来简单的可笑的事情都曾经犯过错误。
  我很感谢张科长。他的一席话也许影响了我的一生。
  我无法报答他,我在内心记着他的好。我能做的就是尽一个科员的力量帮助科长做更多的工作,减少科长的工作量;就是减少犯错误,减少科长的担心。
  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去做的。

日期:2010-04-19 11:03:42

  区委研究室是一个清水衙门,爬格子的活很需要耐心,最好一坐就能坐一天不挪窝。
  加班加点是经常的事情。领导在招新人的时候,有几条硬标准:一是能加班加点,没有家庭负担;二是二十五岁以上的女性不受欢迎,因为她们马上面临着生孩子的问题,从怀孕到生产、从休产假到再上班,来回就得两年,更担心的事情是有了孩子后,女人都开始孩子长孩子短地转移注意力了。
  张科长很适合这种工作,能随时加班,永远是那种不温不火的样子。高兴时平静,不高兴也是平静,看不出对你是好还是坏,只是从他的工位上不停地冒烟可以猜测出他在忙,或者他很烦。
  从第二天开始,我就更加关注张科长了。在我人生社会生活起步阶段能够听到这样发自肺腑的声音,不管他出于何种想法,我们必须心存感激。
  利用住办公室的便利,我又回到了到办公室实习时候的状态。早晨张科长来上班,他的水杯被我洗干净泡好了茶,办公桌也收拾干净了,电脑开好了。
  张科长找到了一种被伺候的感觉,对我也经常的指点。我感觉我们之间的磨合越来越好,越来越有默契。
  但半年之后,因为两个女人的出现,把我们之间的平静生活打乱了,张科长也开始对我另眼相看。
日期:2010-04-19 17:01:46

  李副主任从我进入区委研究室开始就在关注我。我的一举一动虽然她不会直接地看着,我也不能婆婆妈妈地向她汇报,她总是通过各种途径了解我。
  她主管办公室和基层调研科。我也就没有逃出她的“魔掌”。到基层调研科工作不久,有一次李副主任要我去她办公室。我心中关于毕业时安排车的一个纠结也在那天解开了。

  “我毕业时来接我的那司机说是您的朋友,当时我就很纳闷。”聊到高兴的时候,我把这个藏在心中已久的问题说出来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李副主任对我的关心,当时也没有外人在场,我就说了。
  “王主任把你要车的消息和室里没有车可派的情况都跟我说了。我觉得你从农村来,在北京要立足很不容易。我只能找我的一个朋友来接你。”李主任轻描淡写地说。
  “当时我也不敢多问,但我一直铭记在心里。您真是像妈一样的关心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有再想抽自己的嘴巴了。李副主任和我母亲年纪相仿,只是在城里的人保养比农村人要好,所以李主任看上去和我母亲年纪相差很大。
  毕业时的谈话、进入科室后的第一次谈话,都让我对李主任充满了感激之情。我不但要感激她,还想抱住这棵对我来说是成长背景的树。在机关里,人的成长必须是有背景支撑的。有的人先天就有背景,家里的父母,或者其他亲戚可能就是机关的某官,他们成长付出比我们这些没有背景的人要少,却最后得到的要多。没有先天的背景,就一定要寻找后天的背景,这就需要我们自己把握好、抓好。纵观机关成长的,大部分都是有后天背景支持的,

日期:2010-04-19 17:28:51

  女人是敏感的动物。李主任也似乎感觉到了我对她的感激。工作上,李副主任还是从科长、副科长的途径布置。私事方面,很多的就找我去办了。
  有一天上午,李副主任的父亲生病了。她正在开一个她主持的会议,不能脱身,她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要我跟她的司机尽快去她家,送她父亲去医院。她先给张科长打电话说了,然后再告诉我。这个程序她是很清楚的,她估计这样不会给我造成麻烦。我当然也会向张科长汇报。张科长一听我说,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快点去吧,把领导的忧愁解决好了。”张科长的话里夹杂着酸酸的味道。
  我是一个小兵,我也是一块砖。上班时间我不能左右我干什么。不管张科长如何的酸,我必须尽快地去,尽快地办好。
  到了李副主任家里,她的父亲正痛苦地躺在床上呻吟。老人很干瘦。我和司机张师傅轻轻地将老人扶起来走出家门。由于这是一个六层的老小区,没有电梯。李主任家住在四层,我就主动地将老人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步一步慢慢地下楼、上车。
  到了医院门口,车还未停,门口已经有大夫在等候了。这些都是李主任打电话安排好了的。
  “李主任的路子还真广。”我暗想。
  从入住病房开始,我就跑前跑后的在医院各楼层来回穿梭。等我们把各种手续都办完了,老爷子安顿好了,已是中午十二点多了。李主任也从会议现场散会后匆忙地赶过来了。

  “这小伙子跑前跑后的,真是累坏了。”李副主任蹲在父亲的床前。老爷子用虚弱的声音说。这是我立功的重要时机,我就抢在张师傅的前面把活都干好了。
  “没事的,我在学校就经常打球锻炼,这点事情不算什么。您尽快养好身体吧。”我说。其实,那时候我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你和小文到门口先去吃点东西。”李副主任对司机张师傅说。
  一切安顿好了后,李主任留在医院先陪会父亲。张师傅送我回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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