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者和他的女人们》
第25节

作者: 罗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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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22-04-27 13:12:07

  头本来打算就在此街顺便找一家饭馆或烧烤摊子,将肚子填饱就行,况且这里的美食绝对是有品格的,名声向来很好,食客都认为花出去的钞票很值,怎么吃都不觉得不妥当。但当他经过美食街入口处那家达官贵人进进出出、装饰得极为华贵却俗气的川菜馆的时候,便将主意改变了,决定吃川菜,便转身走了进去。门口两边站着的几个服务生五官端正,看起来也很有精神,眼睛骨碌碌转,甚为机灵,他们虽然长着一张张只认钞票不认爹娘、见了达官贵人都不知道自己还是人的嘴脸,但见二头那打网球锤炼出来的运动员气质和目不斜视的神态,迟疑片刻,立即装出服务周到热情的样子,迎了上来。

  服务员躬身道,帅哥,欢迎就餐,请——!
  二头不答。
  另一个服务员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道,帅哥,吃啥子呢?
  二头肚子里道,川味普通话好听,但没作答。
  第三个服务员道,欢迎帅哥品尝川菜。
  二头看了看他,眼皮翻了几下,眉毛扬了扬,额头上的皮扯了扯,没说话。

  第四个服务员是个瓜子脸,身材修长,鼻子小巧,但头发发黄,普通话更加川味的女子,她殷勤但不做作地倾身摊手,道,帅锅(哥)好,里面请哈!
  二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子清秀的脸,想,就吃你。却没答话,径直走了进去。
  日期:2022-04-27 13:23:22
  二头在普通间坐下,侍者影子一样跟了上来,毫无表情地递上一本精装的菜谱,一手拿着一个小本子,一手端着一只圆珠笔,等着二头报上菜名。二头翻了翻菜谱,就啪地合上了,说,一份蒜苗豆豉回锅肉,一份酸菜粉丝胡豆瓣汤。这两个菜是川菜的代表菜品,一个人吃,足够了。但侍者不是那种有教养和品位的人,以为两份菜太少,先是鄙薄阴冷地乜了二头一眼,大抵意思是嗤他穷人,竟然吃这种低档次的菜,然后再次打开了菜谱,向他推荐了最新推出的著名菜品,还说,本饭店档次高,放在全市,都是数一数二的,来这里的顾客都要点这些菜,这些菜才是本店的招牌菜。二头说,我就要我刚才点的那两份菜。那侍者是个女子,眼见面前的帅哥不买自己的账,心中愈加不爽,便板着脸问要喝什么酒,二头饿得难受,哪有心思喝酒,便说不要酒。那侍者鼻子里轻轻地哼了哼,俩白眼瞟了一眼二头,转身走了。结果,二头等了近二十分钟,他点的菜都没上来,而比他后来的两桌吃客点的菜却一盘一盘地端了上来,都是侍者向二头推荐过的那些高档菜品,送菜的侍者也是满脸堆笑。二头逮住刚才那个女侍者,问他的菜怎么还端上来,那侍者冷冰冰地说,客人太多,厨师那边忙着呢。二头指着临近的两桌客人说,他们可是比我后到,为什么他们的菜却先端上来了?那侍者咕哝着,二头却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倒是旁边一个长得一脸惨白得如白垩粉似的男侍者冲口便道:“你慌什么?菜是一件一件炒的,哪有刚点了就能炒的?等着!”

  二头站起来,朝白垩粉走去,后者正背对着他,替新来的一桌客人登记菜品。那个女侍者见状,以为他不吃了,便道:“你走什么呀?马上就给你端来!”

  二头走到白垩粉旁边,顿了顿,咳嗽一下。声音惊动了白垩粉,几个新来的吃客看着二头,其中一个女人对身边的男人说,要出事。女人话音刚落,她和一桌人就看到面前的白垩粉转过身来,就在那一当儿,他们就听到了二头一声怒喝:“我操!”紧跟着就是一拳头猛砸出去。这个比二头矮了大半只脑袋,身子薄得像一张边上起毛的钞票一般的男侍者就飞了出去,啪地一声摔倒在门口,将两个刚刚进入饭馆的女人吓得发出一声尖厉的惨叫。

  日期:2022-04-28 16:07:55
  第811楼被删掉的章节。
  真是防不胜防,啥子世道哦。
  他顺手拿过前天夜里窝在床上没看完的日记本,却不记得前天看到哪儿了,便胡乱地翻着。翻累了,便随意打开一页,盯着那些文字:“相公屁股尖,手指细,指尖又小又尖,但很有力,可以把肚皮戳穿,脑袋若是剃光了头发,保管也尖,撞墙,墙绝对被撞穿。张果那小子说这种男人活得长,身体好,特别有女人缘,注定命犯桃花,是桃花煞。不得不说张果这狗东西说得有道理,我也觉得是这样。相公那小子是男人中的极品,超级贱货,好的次的女人一概想上,也就是说,只要是蹲着拉尿的,他都稀罕,不嫌弃美丑肥瘦高矮老少,也不管身子肮脏还是干净,更不管读没读过书,知不知书达不达理。这个就不说了,要说的是他狗小子那嘴巴功夫,嗨,那可是真资格的极中极,荤段子不断,油星子飞溅,只要他在,即使身边暂时没女人,也能闻到女人味,简直就是咱们一帮哥们儿的开心果。哈哈!我还是在这里写一段他不知道从哪本小说上看到的段子,我怀疑他是自编的,或者在别人的段子上添油加醋而已,总之,好玩,好笑,忒喜剧,每次看到都要把我肚子笑爆。下面就是相公说的那荤段子(哈哈,要是笑断了肠子,我就找他去说聊斋):一对夫妻,日子过得平平常常,简简单单,无风无浪,却也舒舒坦坦,有盐有味。但后来老婆发现男人不对劲了,就在某天上床前大声质问男人,是不是在外面干见不得人的事情了?男人眼睛瞪得像鸡蛋那么大,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说要是在外面干脏事的话,他不长**不生阴 毛没屁股眼儿,出门被雀儿屎砸死,吃饭喝汤被噎死被呛死,走路被微风撞死,被半个月亮砍死。女人说你那嘴巴喷屎,却根本不相信他。男人说,我是你老公,你不信我你信谁?女人嘴角一撇,道,最不值得信赖的就是你们这些叫老公的东西,比清宫里的公公们还狡猾。男人说,随便你。女人说,随便你我就完了。男人随便你我才完了。女人道,继续喷粪。男人不说话了,屁股对着女人,睡觉去了。最后,女人还是打听到了男人在外面干的龌龊事,便再次当面质问男人。男人见事情败露,心想再隐瞒下去,也不是办法,也没意思,便壮起胆子说,对,我是在外面找过**,你知道为什么吗?女人道,你狗胆又大又贼呢,说,为什么?你有婆娘,现成的,为什么还要到外面去找?男人说,跟你日,就跟操僵尸、日石头、戳干面团一样,**可不同了。女人问,有什么不同?男人说,人家婊 子忒会发嗲呀,会黏人,会喊床呀。女人道,好,好,今天晚上我就给你叫,给你喊,给你闹,你可得把你耳朵里的驴毛给老娘拿开。嗨,说了老半天,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就是发嗲,黏人,耍花样叫 床吗?难不倒老娘,等着。晚上,男人将女人压在身下,女人双手猛地在床上拼命地拍打,嘴巴洞开,大声叫道:‘发嗲,发嗲,发嗲,发嗲!’男人一惊,那又脏又臭的东西瞬间就没劲了,问:‘发什么?’女人又是拍床又是蹬腿又是一个劲地叫喊:‘床呀,床呀,床呀,床呀!’男人又一惊:‘什么床?’女人得意地说:‘你沙包呀,你木脑壳呀,什么床?我们的木床呀,你不是要老娘叫 床吗?’男人先是想大笑,结果没笑出来,倒是气得一脚将女人踹下了床。”二头还没看到最后一行,就笑歪到了床上,叫道:“相公你真是狗东西,哪来的材料,真你娘的会编,哈哈,原来叫 床的原始出处是这样的,哈哈——!相公,你狗日的流氓,你爹是狗流氓一个,简直一点都不精神文明,哈哈!”笑过了,他一个激灵,浑身抖动了一下,猛拍着日记本,问道,“噫,相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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