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又想挨嘴巴子？”她用力一扯，我差点就摔倒。
　　“姐，这里是八楼，我只做这些正规服务项目。”
　　我低声应答。
　　“正规？”老女人嘴角一歪，冷笑起来：“是钱不够吧？只要今天能让老娘爽，多少钱都没问题！”
　　她松开我，起身走向沙发，拿起一款名牌包包，从里头拿出一沓钱，数了一千塞进我手里，冷笑着问我：“这些够不够？”我一语不发，老女人又数出二十张，直接朝我脸上甩过来，满脸戏谑：“这样够了么？”见我一动不动的，她马上又躺在按摩床，张开双腿，吼道：“快给老娘伺候好，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我深呼吸一口，真想一拳砸到她鼻梁上。

　　然而我知道这份职业并不允许我那样做，我低下身捡起那些钞票，还得出声感谢：“谢谢姐的打赏。”
　　就在刚刚上钟之前，阿凯跟小滨还跟我念叨，说一定要有思想觉悟。
　　眼下我是真切体会到了。
　　何必跟钱过不去呢，我对自己说道。
　　我心中保持着波澜不惊，尽量在脑子里想着其他事情，按部就班做着她需要的服务。

　　我想到老家的父母，想到了姑姑，想到了小雅，也想到了弃我而去的前女友。
　　等一切都做完后，老女人突然起身，脸颊涨红着说道：“跟我上九楼，姐今晚要定你了。
　　只要你服务得好，姐给你五千小费。”
　　八楼的服务，永远只限于用手。
　　不过南哥说过，能用手把客户的状态带出来，让客户想跟你上九楼，也是一种能力。
　　我算是有这种能力吧，眼下这老女人都快疯了，嘴巴不断往我脸颊亲，一口又一口，还想跟我舌吻，舌、头伸出来想撬开我的牙关，我死死咬着不松开。
　　她的口臭还挺严重的。
　　眼见我不配合，她的双手立马伸到我的脖颈，用力的掐起来。
　　“不识好歹的兔崽子，老娘有的是钱，你特么装什么清纯。
　　你以为你是偶像剧男主角啊！快跟老娘上九楼。”
　　老女人变得面目狰狞，双手掐得我都快喘不上气。

　　“姐，姐你别误会。
　　我是新人，技术还不够，所以公司暂时不让我上九楼的。”
　　我的喉咙艰难发出声音，感觉眼前一阵发黑。
　　她要是再掐我一会儿，真的会死人。
　　老女人总算停了下来，咬牙切齿骂道，是谁这么安排的。
　　我如获新生般大口大口喘气：“是……是红姐……”周姐提前预定我的第一次九楼服务这件事情，红姐是同意的。

　　现在这个老女人也开了高价，我只能让红姐出面处理。
　　而且，我暂时也不想上九楼，如果周姐来了，我得跟她解释清楚。
　　“靠，她不就是个妈咪，摆什么谱儿，你让她来见我。”
　　老女人满脸不屑，把我推开，我趁机赶紧就跑到联络台，接通总经理室汇报。
　　我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红姐应了一声‘马上到’。
　　不到一分钟，红姐走进房间，笑容满面朝老女人问好：“王姐，今晚这个事情的确是我处理得不够周到，他才刚来没几天，技术上还很不够，你看能不能这样，我另外给你安排两个，绝对包您满意。”
　　“什么技术不够，不够我可以教。
　　再说那事儿要什么技术，老娘今晚就看上这只鸭了。

　　我出两倍的费用，必须带他上去！你也别担心，这第一次我肯定封个大红包，一口价一万块！”老女人一点都不打算给红姐面子。
　　红姐脸色凝滞，接着就变得生冷起来，摇摇头道：“王姐，真的很抱歉，这不符合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特么是不是想藏起来自己用啊？我听说你们这些妈咪最喜欢这么玩了。”
　　老女人狠狠瞪着红姐。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睛不由自主就瞟了红姐一眼，心想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惯例，我似乎可以接受。
　　以红姐的成熟风韵，衣服之下不知会是什么样的曼妙风景。
　　“王姐，您别生气，要不这样，今晚我给您安排个红牌，绝对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九楼的消费我还给您额外打个八折。”
　　红姐明显在克制情绪，估计平时也是对这个老女人没什么好感。
　　“秦天吗？行吧，今晚我就卖你一个面子。”
　　显然这老女人没少来这儿，有第一红牌秦天充当弥补，她心理平衡了。
　　摆平之后，红姐拉扯着我匆匆出了房间。
　　我跟在红姐身后，看着她踩高跟鞋的姿势，那圆润饱满的臀部一扭一扭的，特别有味道。

　　走到休息大厅门口，她停下来，拧着眉头重重警告：“记着，今天这是特殊情况，我答应了周姐就不能食言，下次还有这样的情况，一切都要听从客户的要求。”
　　“红姐……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我说话声音很小，红姐让我快说。
　　于是我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现在的确很缺钱，但真的还没想过到九楼去做那一类的服务，希望她能同意。
　　“嗯，我明白了。
　　决定权在于你，我这就打电话跟周姐那边说清楚。
　　你去休息吧。”
　　说完红姐就快步离去，我揉着脖子上的掐印，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红姐刚刚说的很对，来这里的女客户，高矮胖瘦什么样的都有，并不可能每个都像周姐那么的妖娆动人，我们没权利选择客人。
　　一个小时后，场子进入高峰期，我们这组所有人都上钟了，南哥过来交代，暂时不给我安排了，于是我继续打游戏打算熬到下班。
　　那位周姐，看来确实很有权势，居然可以让整个场子专门为她保留。

　　我心里下定决心，等她来了之后一定要全力以赴做好服务，把她发展成第一位稳定的客源。
　　游戏打得正嗨，突然有人在我肩膀用力拍了一下，我转身一看，是秦天。
　　此时他满脸阴鸷，身后还跟着肖程云等人。
　　我心头暗道不妙，他们一共有五个人，而且绝对来者不善。
　　秦天眯着眼，眼神里满是恼怒，让我跟着他走。
　　我不敢说个不字，心里做好最坏的打算，跟着秦天走出休息大厅，肖程云等人押在我身后。
　　大厅跟走廊都有监控，秦天是不会在这种地方对我动手的，我被带到了阴暗的消防楼梯。
　　“天哥，怎么了？”人在屋檐下，我不能不卖乖，率先开口问个好，脸上还摆出笑容。
　　不过这么暗，他们估计看不到。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可秦天不管这个，一个耳光猛地抽过来，那力道足以在我脸颊流下清晰的指印，火烧火燎般的疼痛。
　　“怎么了——我草、你大爷！你他、妈居然敢陷害我，让我去给那个胖女人上钟。
　　小子，你是活腻味了吗？”秦天骂完，抬脚就踹了过来，我没有躲闪的余地，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天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泥人尚有几分火气，我加重咬音，黑暗中双手已经拽成拳状。
　　“草、尼玛，你不是故意的？那肥婆都跟我说了，就是你丫的不愿意跟她上去九楼，她还说下回要好好收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