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螺比不上大排档的好吃,吃鸭胸不如吃鸭腿,鹅肝?在家杀鹅,鹅肝鹅肠一大碟,还不怎么吃,来到这里立即就贵了上百倍。
是了,现在吃的就是一个氛围,吃的就是姿态而已。
我喝了一口酒,砸砸嘴巴,分不出所谓的好与差。
唉,哥以前过的日子太窝囊啊。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低语声,隔壁桌的客人正在点菜。
我扭头看去,顿时被吸引了。
一个女人,有华丽的穿着,有高贵的气质,最主要的是,她讲的是英语。
这餐厅非同一般,侍应生也能操一口流利的英语,正向女人推介红酒。
女人歪头想了想,说:“等会儿吧,我还有朋友。”
侍应生微微一笑,走开了。
约过了五分钟,一个男人大步走来,在女人对面坐下。
我一看这男人的模样就倒了胃口。
他四十多岁吧,肥头胖耳的,大肚腩高高突出。
他满身的名牌,却总掩不住内在的俗气。
女人低声问:“喝什么酒?”男人一挥手,粗声粗气地说:“随便啦,我只喜欢喝烈酒,红酒你拿主意就行。”
扭头大声喊:“服务员,过来。”
我心头不满,“这是高级场所,大呼大叫的干嘛?”果然,周围的客人都为之侧目。
那男人却混不在意,大嗓门点菜,不是贵重不点,看来是个暴发户。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我结帐走人,经过那桌的时候,用英语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就看扁了那男人不懂英语,说给女人听的。
女人微微一愣,诧异地看着我。
她的眼睛挺漂亮,我不禁微微一笑。
向美女微笑,那是礼貌的行为。
美女愕然一下,也报以礼貌的微笑。
那男人立即问:“谁啊?认识的?”美女赶紧摇摇头,我大步走出去,还听见那男人在说:“不知所谓。”
嘢?那猪居然还懂个成语?我真是替那美女不值。
开着车,手机突然来了信息,我一看,是一堆字母和数字。
这是老周与我的特殊联络方式,我心里默念一会儿,车子拐入另外一条街道。
海边的某个码头,老周的小车早在等着了,我过去与他一起,毕河清到外边去望风。
老周说:“有件很棘手的事情,你去办理一下。”
递过来一个文件袋。
我打开抽出一沓资料,第一页是一张放大的照片。
照片中,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显得很神气的样子。
老周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说:“他叫鳗鱼王,是港岛一个很有影响力的社团老大,凌晨四点至五点左右,他可能在公海。”
我看了一遍资料,记在心中,点点头。
老周又说:“他是打不动了,不过不可轻视,因为他年轻时是出了名的双花红棍。”
轻轻一笑,老周接着说:“就算是年轻时,他也不是你的对手,问题在于他现在人强马壮,身边有几个很有能耐的人。”
我抽出另外一张照片,问:“是他?龙彪?”老周点点头,说:“还有一个,肖平海。”
我再抽出一张照片,仔细端详着,然后说:“龙彪善于腿法,肖平海善于出拳。”
老周说:“不错,肖平海曾经是咏春拳比赛亚军,实力是强大的,龙彪就没什么实际的名头,不过据说与肖平海切磋过一次,双方点到即止,那是旗鼓相当了。”
照片上,龙彪身形高挑,一双腿显得很长。
肖平海的个子应该不太高,比较瘦削。
我在海岛受训时,教练和我分析过许多门派的武功,咏春高手向来都是中等身材,不会特别高大。
我把资料放进文件袋,想了想,说:“那个绰号叫钢钉的呢?没有更详细的资料吗?”老周说:“没有,我们只知道,钢钉一般不会出现,但凡是紧张时期,鳗鱼王认为是危险的时期,他就出现了,可见这个人非常不简单。”
我沉默了。
老周说:“三大高手,另外十几个手下,难度很大,你小心了。”
我说:“给我准备香槟吧。”
打开车门下去,再上了自己的车,很快离开。
我回到游艇,什么也不做,就睡觉。
我已经可以这样了,想睡觉就睡着,要醒来就醒来,两天不睡也行。
我启航出海,将船停在公海上,然后放下快艇,继续深入海洋。
天色早黑了,手机放在旁边,我时刻注意着,直到收到老周传来的信息。
不知是谁在鳗鱼王的船上放了追踪器,现在清楚地显示出位置来。
这事儿另外有人做,无需我来操心。
我暗暗冷笑,全副装备跳入海中。
我的装备很齐全,有个小型的潜水助力器,带着我在水下毫不费力地,快速地前进。
手机是防水的,我按照信号源接近游艇。
一阵阵汹涌的暗流迎面扑来,眼前出现一块巨大的黑影,是它了。
我贴在它的底部,用工具将整个潜水助力器吸住固定,然后从包裹里取出武器,奋力向上游动,浮上船舷边。
暗夜,灯光朦胧。
我用吸力器吸住船身,一下一下爬升,登上船。
这游艇真他丫的大,有三层,我不敢妄动,先搜索监控的位置。
真糟糕,单单是这个东西,我就挺麻烦的。
这些监控设施都是全视角的,不用转摄像头,根本就没有空隙。
我又没人帮忙,唯有硬闯。
监控室的人理应是二十四小时看屏幕的,但现在这个时间,无论是谁,总有疏忽的时候。
如果我用枪打掉摄像头,屏幕突然一花,就会刺激人的视觉神经,反而容易引人注意。
我这么迅速地冲出去,运气好的话,没人发现。
我一口气冲上第三层,门锁着,我一枪就打开了,悄悄进去。
船舱过道窄小,我发现主舱门口又有摄像头,这个可不能不搞掉了。
无声手枪发出“噗”地一声,打掉摄像头,再“噗”一声,打坏门锁,我就开门。
“嚓!”铁门居然打不开,我就知道是里边有门闩。
糟糕。
我果断后退,绕道甲板上,准备破窗而入。
“哗啦……”玻璃碎落,我要速战速决,立即冲进去。
只有两盏台灯亮着,视线不太好,我刚准备冲向主人房,忽然旁边一道黑影袭来,威不可当。
我急速闪开,手臂伸出就要射击,但那黑影来势汹汹,猛地一沉一撩,就将我的手枪撩飞,而我的反应亦是十分敏捷,一脚踢出,那黑影甩开一边,原来是一盏落地灯的灯柱。
一个人站在墙边,这时走上来。
我从未见过他,只是见过照片而已,肖平海。
我一拳就打过去,再一拳,再两脚,一个旋身又是两拳。
他连连大喝,奋勇还击。
咏春的桥手十分厉害,我早就知道了,我贴近抢攻,攻势都被他挡住,果然不愧为咏春高手。
他说:“好大的胆子……啊!啊……”我现在不是和他切磋武功,才不管什么规矩呢。
我在出拳的同时,顺便摸出了蝴蝶刀,一刀割破他的手臂,再一刀刺中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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