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沓码仔》
第9节

作者: 三只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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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爷爷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无可奈何,不再规劝他,只是站在一边静静地观察赌局中的变化。
  我知道再这样继续赌下去,他会输的很惨!
  你奶奶咯腿,不听“沓码仔”言,吃亏在眼前--
  果然,又十几局下来之后,他连本带利输了个精光。
  诰先生面无血色看着我,木讷地说道:
  “我的好兄弟,还有没有路子?”
  “有,当然有啦!”不知是气还是急,我大声回答道:“说吧说吧,你想要借多少?”
  “三百万,不,--一千万!”诰先生伸出十个手指头,贪婪地说道。
  “蚊子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我们家是开银行的。”我有点恼怒诰先生的贪婪和愚蠢:“我最多借给你二百万。不过,要等到之前的帐清理后,我才能放款,一笔还一笔,这是我们的规矩。”
  “没问题。撒撒水啦!(注:粤语小意思)”诰先生一脸无赖相:“可是,我现在身上没有钱,怎么清帐嘛?。”
  “没关系,打电话通知你的家人,将款打入我们公司设在内地银行的账户,OK!”说完,我顺手将**公司的账户告诉他。
  “OK!”诰先生爽快地打了一个手势。
  过了两月,我无意中从一则新闻报道中得知,诰先生因为赌博输掉了全部家当,还欠下银行一百多万债务,直至最后走向一条不归路……
  阿弥陀佛,这不是我的罪过!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
  初春的早晨,阳光明媚。微风吹来,一阵清新、潮湿、略带鱼腥味的海洋气息迎面拂来。我站在阳台上,远眺渐隐渐现点点帆影,不禁浮想联翩……
  叮铃铃,
  老板,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屋里传来手机电话彩铃声。
  我拿起电话,问是哪位?对方尖笑几声,阴阳怪气地说他是谁谁谁。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上个礼拜在**赢了五十万那位温州老板,是吧.!”我突然想起彩金还没有带去内地给他。

  按照澳门**的规矩,赌客在澳门赢了一大笔钱,走现金是带不回去的,必须委托**或者有熟悉的沓码仔带回内地,这样可以避开内地的金融监管。
  这位温州老板是我在珠海为他代办入境通行证认识的,姓苗,在温州开了两家美容按摩店,就是那种挂羊头卖狗肉的皮肉店,据说生意还蛮不错的。
  我告诉他这两天就把钱给他带过去,顺便我还要去一趟上海,拜会廖老板。对方嗯了两声就挂电话了。
  第二天,我匆匆忙忙在**办理了手续,打了一个电话给上海的廖老板,说是这两天去拜会他。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一口上海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说,你能不能说普通话呀。
  “--说你妹呀!侬是上海人,不是普通人,不说普通话。”说完,女人牛逼轰轰挂断了电话。
  “你奶奶咯腿。上海这片林地,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人都有。”我嘟哝了一句,没再给廖老板打电话。
  本来想好了,去温州这一趟,借公家出差,顺便把私事也办了,这叫公私兼顾。结果廖老板没有联系上,反而怄气。
  廖老板哪里去不了,下午就直接飞往温州。
  温州,我还是第一次来。
  来机场接我的苗老板,开着一辆大奔,一见到我的身影,马上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见面后,我第一句话就说我给你送钱来了,你高兴不高兴啊。
  “钱是亲娘老子,哪有不高兴的!呵呵~~~”说完,领着我上了他的大奔。
  苗老板自己开车,我坐在前座,汽车后座还坐着俩女的。他介绍说,一个是他的秘书,姓李;一个是他的会计,姓刘。

  我偷偷瞧了一眼,心里就纳闷:这年头,开美容按摩店的居然还配备了秘书。我这个澳门的沓码仔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有这等艳福……
  呵呵~~~,你妹的!
  晚餐过后,开了一桌麻将局,三人+一个:苗老板,我,李秘书,还有一位苗老板介绍说是一位富家公子,姓谭,家里挺有钱的。
  “打广东麻将好不好?”李秘书提议。
  我说广东麻将难打,番数计算TMD太麻烦。
  “那就来几圈温州麻将好了嘛!”谭公子说道。

  我说我不会打。
  接着,我又说干脆就打湖南的傻瓜麻将,一对作将,东南西北方这些牌统统去掉,然后除掉一条龙、杠上花、清一色、大小四喜、十三不靠等等这些大牌……简单点,点炮、明杠、开杠都是两千;暗杠、自摸都是五千,怎么样?
  大家都没有意见,于是开局。
  第一铺,李秘书三暗杠带一自摸胡牌,还吃我一明杠。一铺下来,二万多就没了。
  这什么鬼牌!我心里暗暗纳闷。
  接着十几铺,我又输了二十几万。
  我悄悄地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们三人眼睛的边角都有细微的、异样的光芒--哦,我完全明白了:原来他们都戴有透视眼镜。既是如此,那么牌面上,他们也一定都用药水做了记号了。
  --怪不得,十几局下来,就我一人白身,一铺牌也没有胡过;他们这是出千,又是三吃一。
  你奶奶咯腿,搞我,--门都没有。
  想到这里,我暗暗打定了注意……
  又过了几圈,我借口肚子饿想吃点宵夜再开战。
  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鱼翅宵夜店,开了一间包房。我又借口要上一趟厕所,乘机偷偷溜了出去,在附近找了一家医院要了一点酒精和双氧水,尔后,悄悄地戴上我托朋友从美国带回来的万能透视镜。
  “你TMD屙金屎去了,这么长时间?”李秘书有点不满。
  呵呵~~~,我说我这几天受凉,刚来到温州又有点水土不服,闹肚子了。
  大家聊了一会,吃完宵夜又回去继续“战斗”。
  酒精混和双氧水能有效除掉麻将牌上涂抹的药水记号,一旦这种药水记号失效,他们三个就如同瞎子。而我佩戴上的万能透视镜,根本不需要这种药水辅助,不要说麻将,就是柜子也能穿透。

  我事先将这种混合药水涂抹在手上,每一铺,只要牌在手里,都会细细地、悄无声息地擦拭牌的背面……
  几铺下来之后,我估计没有被擦拭的牌也剩不了几张了。
  果然,三人神色都有些慌张,时不时他瞧你一眼,你瞪他一眼。如果我不说,有可能他们到死也不会知道牌面上字迹的消失是我在背后捣鬼。
  你爷的,跟我玩出千,你也不看看我在澳门是干什么的!
  --我在心里自言自语道。
  从此开始,我连续暗杠、自摸十几铺,很快输掉的钱又回到我桌面上,而且还赢了二十多万。
  “大哥,怎么你的手气一下子这么好了?”李秘书有点奇怪。

  “一定是借上厕所的机会摸了谁家女人的B。”苗老板嘻嘻哈哈说道。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等到天亮,我让你们一个个趴下,哈哈,你奶奶咯腿。”
  通宵过后,我计算了一下,账面上我赢了一百六十万:现金是三十九万,余下的钱是他们三人欠的,其中欠我最多的是谭公子的八十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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