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你小子走了狗屎运，娶到了华京第一美女。嘿嘿，我阅人无数，从凌若寒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她不稀罕你，你俩不过是名义夫妻，背地里只怕是连手都没摸过吧？”白富明鄙夷道。
　　错了，摸过脚！
　　越阳真想狠狠反击，但老婆曾约法三章，这事儿不能说，也就算了。
　　“少扯那没用的。白富明，我了解你现在的身体形同废物，老婆那里交不了差，心理就有点变态，妄想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还是男人。”
　　“你！”白富明猛地拍了下桌子，越阳看到他头顶那几根稀疏的头发迎风而乱。
　　“对，就是我。白富明，遇到我，你算是烧了八辈子高香了。我这里有种药，专治你这毛病，可以说是药到病除，永绝后患！”
　　说完，越阳在兜里摸出一团纸，打开以后，里面露出一枚黑漆漆的药丸。这正是越阳昨晚炼制的，没怎么用心，色泽形状不佳，但药效还是有良心保证的。
　　白富明瞪大眼睛，噗嗤就笑了，“越阳，你当我傻子啊，用张卫生纸包了这么个东西过来？”

　　“这纸没擦过鼻涕的，很干净。没想到你还有洁癖，好吧，不用纸包了。”
　　越阳干脆用手指将药丸捏起来，在白富明眼前晃了晃。白富明简直要被气疯了，怒道：“越阳，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就这么个玩意儿，还跟我提要求，让我别惦记你老婆？”
　　“对，除此以外，我还有个附加条件。”
　　“什么？”
　　“给凌氏集团贷款两亿。”
　　疯子！
　　早知道这小子只是过来戏耍自己，就不该让他进来。白富明恼羞至极，拿起电话毫不犹豫拨通，“喂，叫几个保安过来！我这里有人……”
　　话还没说完，若有若无的药香飘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白富明突然感觉小腹涌起一股热流，这是久违而又熟悉的感觉，不由自主把电话给放下。
　　转头看向那枚黑黑的药丸，白富明不可思议地又伸长脖子闻了闻，惊呆了，身体的感应居然更为明显！
　　“怎样？闻到味儿都全身通畅，你想，要是吃进去，该是何等的耀武扬威？”越阳将药丸递过去，白富明迫不及待想要抓手里，越阳却猛地攥紧拳头，冷笑道：“白行长，我调查过你的背景资料，从业务员做起，一步步走到今天，也挺不容易。就冲这点，我愿意帮你一把，但凌氏集团现在有困难，希望你也能伸出援手。”
　　“凌氏集团资产负债率我是清楚的，高达百分之六十，还不止！集团在大业另有三千万贷款逾期没还，看在老客户的面子上已经争取了两个月的宽限。我要是再给贷款，出了大问题，这个行长也不用干了！”

　　白富明端起一旁的茶杯，咕咚咚喝净，还是觉得莫名口渴，眼睛却不由自主看向药丸，邪门了，特别想一口吞进去。
　　“那是因为凌氏集团的主营项目遇到了瓶颈，困难是暂时的。如果你觉得凌氏集团没有任何希望，也不会亲自去一趟了，我说得对不对啊，白，行长？”越阳换了个称呼。
　　就在这时，办公室屋门被打开，呼啦啦涌进来六七个保安，手里拿着棍棒和叉子。
　　越阳看也不看他们，保持人畜无害的微笑，等待白富明做决定。
　　“我得，先试试。”白富明脑门冒着晶莹的汗珠，牙缝里艰难地冒出几个字来。
　　“当然，等你好消息哦。”
　　越阳呵呵笑了，和白富明握手的同时，将药丸传递过去。白富明一阵皱眉，药丸上还沾着汗液，这个越阳太坏了，绝对是故意恶心人。

　　说了声告辞，越阳也不耽误，起身就往外走，却被气势汹汹的保安们给挡住。
　　“白行长，这是几个意思？”越阳回头问。
　　“你们替我送送越先生，客客气气的！”白富明吩咐道。
　　保安一脸茫然，这风向有点乱，至今没搞清楚，但也不敢怠慢，连忙毕恭毕敬让出一条道，越阳就在保安们的簇拥下，大摇大摆离开了大业银行。
　　随便吃药的事，白富明是不会轻易做的。但越阳却是自信满满，这种病难以启齿，而且非常顽劣，很难治愈。
　　白富明色胆包天，是不会甘于死水般的生活，检测过后，一定会服用的。

　　离开大业银行，越阳去药店买了几味中药，早上没吃饭，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又找了家面馆吃了份牛肉面。
　　等回到凌霄大厦，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哼着小曲儿，越阳刚回到自己办公室准备收拾卫生，就接到了凌若寒的电话，“越阳，你一上午都去哪儿了？”
　　“哦，我去大业银行一趟刚回来。对了小寒，你早上也没吃饭，午饭有没有好好吃？”越阳问道。
　　“不用你管，你去大业银行干什么？”凌若寒声音提高了许多，等不及答复，直接在走廊里喊道：“越阳，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去就去，越阳可是替老婆争取了两个亿，知道真相说不定会喜极而泣，激动到投怀送抱。可一脚刚踏进总裁办公室，就看到好几双眼睛厌恶地审视着自己。
　　周泽宇还没走，另外两位则是集团元老级的存在，一位是财务总监肖玉凤，另外一位是凌若寒的二叔凌志旭，也是集团的独立董事。

　　“越阳，你跑到大业银行干嘛去了？”凌若寒急急问道。
　　“我，也没干什么啊，就是上次他来发生几句口角。我想着，要以大局为重，就去跟他道了个歉。”
　　守着另外三人，越阳没说实话。
　　“真的？”凌若寒问道。
　　“是啊，不信，你问问他！”越阳理直气壮，即便是凌若寒打过去电话，白富明也不敢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

　　凌若寒半信半疑，周泽宇则没好气道：“我们正在讨论跟大业银行修复关系，你可千万别去捣乱。”
　　“泽宇，你跟白行长有些交情，还得抓紧联系。”凌志旭催促道。
　　“放心吧，二叔，中午的时候我就给白行长发信息了，虽然没有回复，但不拒绝就说明有希望。等找机会，我再约他出来吃顿饭，晓以利弊，争取贷到款。”周泽宇拍着胸脯说道。
　　这些话，在越阳听来，不过是推托之词，周泽宇还没有那么大脸面，否则白富明也不会此嚣张跋扈。
　　“肖姐，财务方面，还能不能再挤出些钱来？”凌若寒转头又看向肖玉凤，一位四十出头体型富态的中年女人。
　　“凌总，刚才在会上我把情况都说得差不多了。凌氏集团主营项目包括房地产、服装、运输、拍卖行和商贸等。以前盈利的主要在房地产，但近几年来，地皮疯涨，利润一再降低再加上项目扩充，房地产几乎全都放下来。服装一直是不温不火的，拍卖行更是不用说，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回利。”

　　说到这里，肖玉凤用小胖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看向凌志旭时，表情变得柔和起来，夸赞道：“当前，最为突出的便是志旭副总裁负责的凌飞运输，业务又延伸物流方面，收益较为可观。但以志旭副总裁一人之力难以扭转大局，账面缺口至少两个亿。”
　　越阳不由眉头皱紧，一方面，集团危机四伏摇摇欲坠，一旦资金链断裂，便是大厦将倾的惨烈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