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纽约街头拾到爱》
第32节

作者: 悠悠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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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次,我实在太累,回去的路上就睡死在车里。Sam很心疼我,他说我太辛苦了,劝我可以少做一个SHIFT。除了上学,当时我一个星期在食堂做4个班,大概16个小时,有时候一下课,我就抓起书包以百米冲刺地速度往食堂赶。因为我们是打卡制的,晚到一分钟就少一分钟的钱,绝对混不过去的。我打着哈欠和Sam说,再看看吧,可能到期末的时候,我就把这份工辞了。回到我的公寓,一番洗漱,通常要9点了。

  Sam会说,“宝贝,你太累了,明天还要回学校,不用陪我看影碟了。”
  但Sam为我放弃了那么多,如果连和他一起看DVD我都做不到,那我这个女朋友岂不是太不合格了。于是我坚持陪他一起看,但通常,我都“半途而废”,没能挨到最后。

日期:2009-07-16 09:00:27

  这段时间,我亲眼所见Sam吸大麻的时间的确是少了,他自己也说,在Z城的时候也是十分得克制。当然了,这其中过程也决不容易的,我也见识到那些戒毒时引发的一些症状。在Sam身上,情绪的焦躁,和睡眠质量差体现得尤为严重。比如,周六早上,他会拖着我赖床,紧紧抱着我,不让我上班。我总是轻轻地安抚他,说我只做一个半小时,很快就能陪她一起了。Sam开始总喜欢耍小孩子脾气,装可怜,总之是动之以情,说我们一个星期没在一起了,想死我了,不想放我走什么的,但看我坚定得说“不,”他又会愤怒地一把掀开摊子起床,

  说,“好了好了,你就是这样,不管我为你做了多少,你总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做事,你知不知道,你很自私!”
  首先,我承认自己的确是忙了一点,不能面面俱到得顾及到Sam的感受,其次我事先也就了解到一些戒毒期间的问题,所以那时,就算Sam怎么和我闹,口气如何得不佳,我尽量不放在心上。因为我很清楚,Sam以前的个性不是那种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会跳脚的人,这个阶段,他的身体和心理也在接受着挑战,我能做的只能是支持和理解。很多次,我工作前一分钟,他还在向我开火,可我还没开工多久,又会收到他的短信,

  “宝贝,我脾气有点急,你别在意,下班后,我在门口等你。”
  看到他这样的话,我就更不可能去介意他的一些“冲人”的言语了。 另外,他的睡眠也成了一个我们头痛的问题。好几次,他大半夜翻来覆去得睡不着,起床躺下,再起床躺下,我问他怎么了,他总是说,我的卧室好热,好干。其实开暖气,房间是会干燥一点,所以冬天的时候,我在房间里总会放上一脸盆的水,给室内增加点湿度。但Sam嫌还不够,老说暖气调得太高,他都要烧起来了。没有办法,我也被折腾得起床,把暖气调到最小。室外零下十几,甚至20多度,我已经冷到取出了被子盖,但Sam依然觉得焦躁如火。一两次下来,我开始意识到,问题其实并不是出在房间里的暖气是否调得太热,而是他情绪上出了问题,所以整个人才无法安静下来,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我哄他,就像哄小孩子一样,“BABY OAK(我给他起的爱称),我给你唱一首安眠曲怎么样?”
  于是不等他回答,我就帮他重新盖上毯子,握住他的手,唱起,“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他听得出我说的不是普通的中文,我告诉他,那是我家乡的方言,新奇的感觉偶尔会减弱他心中的烦躁,再加上我真的很累了,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平心静气了,不一会儿,我自己是又睡着了。有几次,可能我们晚上出去玩得太疯了,明明很累,但他还是不想睡,我只能给他半颗安眠药。吃药也是我事先咨询过学校医生得到的建议,如果Sam实在睡不着,我就只能用药物帮他入眠了。


日期:2009-07-17 09:45:45

  学校生活忙碌而充实,我自认为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适应了两份新工作,同时认识了很多朋友,又比如,Sam也在积极地戒毒,不像刚开始那么辛苦。不知不觉,又一个情人节来临了。因为Sam的生日离情人节很近,所以我们决定就把两节合并成一天过。很自然地,我又去了Z城,也很自然地,我们去了酒吧。就算我再怎么得不情愿,毕竟是特殊的日子,我实在很难找到拒绝的借口。

  节日的酒吧开着PARTY,不时搞着提升气氛的小活动。其中有一个节目比赛的内容极其搞笑白木。规则是,男朋友先喝完一大杯子啤酒,然后再背着女孩,原地转圈(具体多少圈,不记得了),最后再走回你的座位,哪一对用得时间最短,哪一对就获胜。当主持人一遍又一遍在台上鼓动着大家踊跃上场时,我扯了Sam一把。
  “如果我们两上,一定会赢。”
  他两眼放光,“你想玩?”在他眼里,我很少会做出这么大胆的决定。
  “怎么,不敢?”我挑逗着他,酒吧里的气氛,很容易得叫人HIGH 起来,连我的神态举止,也有点出乎意料地OPEN 了。“我可是难得有那个兴致的哦!”
  “走就走,我们一定都把他们比下去。”
  我当然是不打没准备的仗的,之所以想玩这个游戏,一来是觉得Sam的生日,又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总得有些什么特殊的活动,二来我猜这项比赛,我俩胜算很大。毕竟我们的体重,体型都差很多,他大个子怎么背我,转圈,走路都不至于太辛苦吧。
  于是我挥着手,大叫,“HERE!”主持人一堆热场的话,我们就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场了。简单介绍了一下主持人知道我是D大的学生,就对旁边另两对情侣叫着,“D大的来踢场子了,兄弟们加油啦!(因为酒吧离Z大很近,大多数来的年轻人都是Z大的学生)”大家爆出哈哈大笑。
  游戏开始,三个大男人,像饿虎似的扑向大酒杯,举起杯子仰头就灌。其实我看得出,另两个男生之前都有点喝多了,上台时就醉醺醺的样子,Sam虽清醒点,但也不至于好到哪里去,毕竟之前已经经历过一轮VODKA的摧残了。我们三个女生,就在旁边跳脚地大叫,干了它,干了它!再加上吧里所有的人在起哄,那感觉也真是万众瞩目的。Sam不是第一个喝完,但他一喝净,居然拦腰抱起我就转,把我吓得够呛。我挥着手臂,样子极其丑陋地大喊,“你先放我下来,背着我再转。” 我不知道他的感觉,但N圈转下来,我已经不行了,头晕眼花。只听主持人说“GO GO GO。”我才醒过来,凑在Sam耳旁嚷,“回去,回去,回座位。”我也有点昏头了,甚至来本来坐哪里的都搞不清楚了。只看到场下,有Sam的朋友挥手大叫他的名字,于是他就带着我往那里走,跌跌撞撞,中间还不停蹭到其他人的桌子,Sam骂着,“见鬼的,我们怎么坐那么远!”

  看到座位,他几乎是把我往沙发上扔,总之,我估计Sam此时的脑子已经一片糨糊了。反倒是他的朋友极其兴奋,大叫,“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Sam缓缓往沙发上靠,神志不清地揽着我, “宝贝,你还好吧。”
  我憋不住乱笑,是因为看到Sam那张清红交错的脸,还有大喘气的样子。“喂,该我问你,你还活着吗?”
  “是是是,怎么这么重!”
  这小子就说是喝高了,否则我这90磅才出头的,他怎么会觉得重呢!
  我很没风度底揍他一小拳,“你才重呢,我要真重的话,我们能赢?!”我偷笑着看了看另外的两对,其中一个男的,甚至很夸张地坐在地上,一个劲地骂着FXXK脏话,旁边几个人,正奋力把他的女朋友拖着站起来。于是我更幸灾乐祸地拉着Sam, “你看你看,要是我像他妞那样的壮硕,现在坐地板上出丑的就该是你了!”说话时,我神气得不得了,但实际,这游戏,纯粹是男生们在出力,我么,也就是起个哄,上个台而已。

  主持人又把我们请上台,对着Sam 说,“这次你们能获胜,全是你女朋友的功劳,要不是他那么苗条,我看你喘到现在还不行呢!”
  我乘着机会说,“我男朋友的生日很快要到了。”
  主持人接口,“那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生日和情人节了。”
  BARTENDER送了一杯很好看的TEQUILA 鸡尾酒给Sam ,作为生日祝福。情不自禁,他还在台上吻了我,没有太多的害羞,有的只是火一般的激情和无边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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