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客之死》
第44节

作者: 荆轲不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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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雇主家非常喜欢她,甚至要认她做干女儿。
  她继续管他们叫叔叔阿姨,继续精心地照顾那个小弟弟。
  每月拿到钱后,她一分不落地交到妈妈手里。
  做了3年保姆后,小弟弟上了托儿所,她也出落成了含苞待放的大姑娘。
  继父哥哥家的一个堂姐,和丈夫在东莞打工多年。
  他们一次回家的时候问阿颖:你想不想去东莞?
  她说:想去。那时候的东莞,已是全国打工妹心中的的麦加。
  她觉得老待在一个地方很闷,她想看看外面的世界长着一副什么模样,即使它在张着血盆大口,她也想去晃一晃那两颗獠牙。
日期:2010-05-27 18:47:34

  (20)到了东莞后,她先跟着堂姐在一家服装厂做工。
  没日没夜地工作加班,一躺到床上就能睡着。
  东莞热闹而繁华,她却只能听得到喧嚣,
  难得跟堂姐或其他姐妹逛街,她都紧紧地捂着口袋。

  她像做保姆时一样,几乎把所有的钱都汇给了湖北的妈妈。
  唯一不是那么枯燥的事情是,厂里有几个青年在同时追求她,
  她穿着工作服,她从来不化妆。
  但清水里长出的芙蓉,比扭着S型的芙蓉吸引力大了N个分贝。
  阿颖说,追求者中,有一个条件很不错的当地青年。
  他在厂里是个小头目,平时不做活,只是迈着年轻有为的步伐到处转悠。
  他毫不避讳对她的好,明目张胆分配给她轻松的工作,明目张胆从家里带给她美味的饭菜。

  工作她干了,饭菜她没吃。大概是怕吃人家的手软,手软会影响工作。
  她当时跟堂姐和堂姐夫租住在离厂区不远的出租屋内,一个布帘隔开两块栖息地。
  青年靠着一路跟踪知道了她的住处。
  她难得休息的时候,
  他打扮光鲜,提着同样光鲜的水果去看她。
  她不欢迎她,像面试的考官一样冷冷地看着他,他则像面试者一样紧张,紧张得甚至需要不断地擦汗。
  得知情况的堂姐和堂姐夫都挺欢迎他,陪他聊天,留他在出租屋里吃饭。
  有一次阿颖患上了严重的感冒,这成了青年的天赐良机。女人生病或失恋时,就像被炸开豁口的碉堡,攻占起来相对容易。
  他看准了豁口发动猛攻,每天都让妈妈煲汤给她喝。
  阿颖喝了汤,但她没有被攻占。
  阿颖说,其实那个人真得挺好,长得也很帅气,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他就是没感觉。
日期:2010-05-27 18:48:44

  (21)19岁的时候,厂里认识的几个姐妹,从东莞的工厂跳槽到深圳一家夜店,做起了销酒小妹。
  跳出去的人不再回来,回来也是短暂逗留,孔雀开屏一样,展示夜店工作者新化的妆容和新买的衣服。
  眼看着同一个窝里的丑小鸭,一个个扑扇着翅膀飞上天空,变成了白天鹅。

  终于有一天,阿颖没能抵挡住诱惑,她一路紧跟,充满好奇地进入了夜色中的天鹅湖,丑小鸭在那里华丽变身。
  她穿上露着大腿的制服,推销起了酒水。
  对于陌生的环境,阿颖从来就不感到拘束,也没有敬畏之心。她认为,有人的地方不会比空荡荡的公园更可怕。
  她是天生的公关好手,不轻浮也不会扭捏,
  再加上天生丽质,
  她理所当然成为夜店里绩效最好的推销员。
  销酒的时候,她认识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拿走了她的第一次。
  她回忆说,这个男人是个很好的男人。
  那时我已发现,在阿颖的眼中,除了她的亲生父亲,每个男人都很好很善良,她像是戴着副暖色调的眼镜在看他们。
  男人对她很殷勤,经常买她的酒,买她很多酒,有时候让她过去陪着喝,更多时候不用她过去陪着喝。
  陪她喝酒的时候,他不会像有的男人那样动手动脚,只是很清闲地说话,很淡定地举杯。
  他大概有35岁,显得成熟稳重,对这个男人,她有好感。
  阿颖说,那时候她有些明白为什么总是对那个厂里的青年不来电,她心里更喜欢年纪比她大一些的男人。
日期:2010-05-27 18:50:23

  (22)阿颖说,她其实也知道这个男人最终想干什么。但即使知道,她也没有和他刻意保持距离。

  有一天,男人和她喝完酒,提出带她去兜风。
  坐在车里,她头晕晕的,眼看着深圳街头的星星和灯,她觉得心里很暧昧, 她想知道靠在一个男人身上是种什么滋味。
  车经过一家酒店时,男人不失时机地提出:
  我们找间房去休息一下吧。

  她知道,这一天明确地来到跟前了。
  下了车后,她的心旌和双腿一样打晃,但嘴里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晃晃地跟着那个男人走。
  进了房间后,那个男人丢掉了夜店里的成熟稳重以及斯文。
  他把她扑到了床上,像是猎豹扑倒站着发呆的羚羊,猎狗扑倒中箭的野兔。
  她听任她的摆布,酒精在她的脑袋和身体中燃烧。
  很快,她的衣服被风卷残云般脱光了。
  听到这里,我的脑中好像也有酒精被打火机点燃起来,
  在熊熊的火焰中,我能看到一个19岁的她,光着身子躺在床上。

  我**了,手也开始不安分地轻抚她饱满的丨乳丨房。
  男人也把自己脱光了,她紧张地把眼睛紧闭起来,所以看不到他脱光,但过了几秒钟后,她就知道了。
  在一阵摸索和亲吻后,男人抬起了她的腿,进入了生涩的处丨女丨地。
  她说不是很疼,就是觉得那里被塞住涨满了,眼泪无知无觉地流了下来,
  看来女人第一次想不哭,真得很难。
日期:2010-05-27 18:51:25

  (23)夜里,酒完全醒的时候,她正躺着发呆,男人又搂住她,从后面进入了一次。
  这一次,依然不是很痛,但也依然不舒服。
  她不知道**是不是总这个样子?那为什么姐妹们聊起这件事时,总显得那么兴高采烈?
  她出血了。
  男人起床的时候把染血的被单叠好,放在了房间的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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