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笔记——2001年“重启事件”》
第9节

作者: 云南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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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发财了?”闫世成摇摇头:“怕不是这么简单。”
  “有多复杂?”王祥像想起什么:“对了,这几张车票你们看一下,很说明问题。”
  边说,他边从裤兜里头摸出几张火车票,正是之前那三张,摊开放在桌子上:“都是他钱包里头搜出来的。”

  聋子跟闫世成都捡起来看,王祥道:“一张是24号,从乌鲁木齐到成都,还有两张是后天就是29号成都到昆明,我估计都是他的,乌鲁木齐过来要40多个小时,他26号到,然后29号马上又要走,也就说他在成都只呆三天。”
  闫世成像想起什么:“对了,你之前说那个人身上是哪个单位的制服?”
  “排水所。”我抢先道。
  聋子斜睨我一眼,闫世成赶紧道:“哦,还没来得及介绍,这个是我徒弟李成,自己人。”
  我朝聋子点点头,聋子不理我,问王祥:“是排水所?”
  “是是。”王祥道:“这个就更说明问题,这个人绝对不是排水所的,肯定是穿衣服冒充,以方便行事,还有,他在成都只呆三天,我感觉他就是想干完这一票,然后马上跑路。”
  “那为啥会死在西郊桥?”闫世成问。
  “这个——”王祥说了一半,停住。
  “验尸时候你在场?”聋子问他。

  “在。”
  “身体上有没有刀伤或者裂口之类。”
  “好像没有。”王祥像想起什么:“对了,尸体的手有点奇怪。”
  他又做出那个“抱婴儿”的姿势:“两只手是这个样子的,像抱了个娃娃。”
  ”这么怪。“闫世成皱眉道:”说实话其他我不担心,我就担心这个人会不会是被人——“
  闫世成没说完,但下半句的意思很明显。
  “我晓得你啥子意思。”王祥嘿嘿一笑:”这个是派出所的事,现在就一句话,一条财路就摆在你我面前,进去,还是不进去。“
  闫世成啧啧两声:“小心一点好。”
  我这时突然想起尸体像被冷冻过这件事,就想说,还是忍住。

  “你虚(方言:害怕)啦。”王祥讥讽道:“我看你们师徒二人都有点熊,嘿嘿。”
  我不由鬼火起,瞪着他:“你说什么!”
  “李成!”闫世成止住我,瞟了聋子一眼。
  聋子抬手看了看手表:“走。过去看看。”
  他对着王祥说的,王祥愣了一下:“现在?”

  “尸体几点发现的。”聋子问。
  “可能10点左右。”
  “现在8点半。”聋子道:“已经10个小时。要去现在就去。”
  “对对。”王祥附和道:”就是怕派出所先我们一步,那走走走。“
  “找个电筒。”聋子说完这句,突然问我:“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一愣:“什么?没有啊。”
  聋子阴森凝视我几秒,对闫世成道:“我们半小时回来。你们就在这儿,不要走。”
  日期:2020-12-30 21:30:21
  王祥把收据跟车票都揣回身上,从抽屉找了两把电筒,二人匆匆离开,我站在走廊上看见他们走远,赶紧回到办公室:“这个人谁啊这么嚣张!”
  “监狱里头认识的。”闫世成道:“你不要惹他,这个人下手毒得很,我不是96年进去吗,我,王祥还有他一个号房,他之前已经关了5年了,好像是数罪并罚,盗窃加故意伤害,去年年底才出来的。”

  “那就关了10年。”我点点头:“牢油子了。怎么把他叫过来了。”
  “是王祥的意思。”闫世成朝门口瞟了一眼:“他下午4点半的时候来找了我一趟,给我看那张收据,对了,他说分了你几百元钱。”
  “两百。”我道。
  “你不该要。”闫世成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个。当时他就说这个图案看着眼熟,因为他95年在长顺街一个工地干过,长顺街你晓得嘛,就在琴台路斜对面,他听说过那个‘二矿宾馆’,所以怀疑图案是那一带的建筑地形,叫我去打听宾馆现在是哪个单位,还叫我把聋子叫过来,他没他电话。”
  顿了一下又道:“我本来不想叫,但是万一事后被他知道了没有叫他,他肯定要发飙。他这个人,啧啧,报复心强。”
  “他是干什么的?”
  “不清楚。”闫世成道:“据说在XX路一个姓宋的人手下做事,那个人是个社会上老大。”

  “一看他就是打手类型。”我道:“看样子这两个人真的想进那根管道去!”
  “那个图应该就是个示意图。”闫世成压低声音:“黑线应该就是污水管,除此外没有其他解释,至于银楼,里面肯定放了值钱东西的,一般像这种大型银楼都有库房,真正值钱的货都放在库房里面,画这张图就是为了找到路线进去,这个不用怀疑,我只是觉得那两个字很古怪。”
  “哪两个?”
  “就那个‘13具’。”闫世成道:“好像......不是指一般的什么翡翠玉器或者金银物件。”

  “那是指什么。”我戏谑道:“13具——尸体?”
  闫世成露出一个复杂表情,摸出烟,一人一杆,抽了一口他道:“对了,其实我还注意到一个问题,还没来得及给他们说。”
  “什么?”
  “就那张收据。”闫世成道:“字迹上有个问题,他们两个应该都没注意。”
  日期:2020-12-30 21:42:05
  “什么”
  “收据正反面你都看了?”
  “看了。”我点头。
  “正面填了一个住宿日期,一个住宿费用,然后收款人里面用圆珠笔写了一段字。”
  “对。”我想起一件事:“对了,你是不是说那段字很奇怪。”
  “是看不懂。”闫世成道:“先不说它。主要是这个,你注意到没有,填的日期跟费用都用的蓝墨水钢笔,但那段字是用的圆珠笔,而背面,就那个图,又是用的蓝墨水钢笔。”

  “对。”我隐隐有些明白。
  “我仔细看过,图上写的字跟填费用的字,字迹是一样的。”闫世成道:“所以我敢肯定,开收据跟画那张图的,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这个发现很意外,但我知道闫世成字迹方面绝不会看错,他的“专业”就是刻章办证,这方面很敏感。
  突然我想到另一个问题:“那用圆珠笔的那个呢?”
  “字迹明显不一样。”闫世成摇摇头:“这个先不去管他,现在问题就来了,开收据的肯定是那个什么招待所老板,或者前台的员工,也就是说,是这个人画了这张图——”

  “——然后交给那个人!”我抢先道:“然后他坐火车到成都,按照王祥说的从那个污水管道进去,去那个银楼里头偷东西,是不是这样!”
  “只能说可能。”闫世成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画那张图的人现在就在那个招待所上班。”
  我飞快回忆了一下:“新疆,704农场招待所!对,就这个!”
  闫世成点点头:“还有一点,这个人应该是近几年没到过成都。”
  我一愣:“为什么?”

  “他写的‘塑料厂’,还有‘二矿宾馆’九十年代先后都撤了。”
  我反应过来:对!这个人不晓得二矿宾馆现在是银楼,还有塑料厂早就变成医药公司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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