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冬日的白昼》
第37节

作者: 林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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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士群是******的叛徒,在日本驻沪领馆的引荐下协同丁默邨与日本军部代表土肥原贤二会面,提出《上海特工计划》。
  日本大本营下达了《援助丁默邨一派特务工作的训令》。

  1939年5月汪精卫抵达上海组建伪政权,日本军部决定让李士群、丁默邨与汪部合流。
  至此,汪伪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特务委员会特工总部正式成立。
  周佛海任特务委员会主任委员,丁默邨任副主任委员;李士群任秘书长。
  以丁默邨为特工总部主任,李士群为副主任。
  在汪精卫直接领导下,特务委员会周佛海、丁默邨、李士群直接指挥,在76号魔窟内设置了惨无人道的38套酷刑。
  吊打、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电刑、钢针刺指,天牢、地牢、水牢比比皆是。
  为了在社会上制造恐怖气氛,76号在大上海的路灯下悬挂血淋淋的人头;向居民家中扔断手断脚,在居民家的门户上插匕首、寄子丨弹丨、恐吓信;甚至跟踪绑架人质。
  76号特工总部已成立,每个月制造的暗杀、绑架事件达到一二百起。
  关锦璘将76号骇人听闻的恶行回忆一阵后盯着赵三宝道:“你们上天宝干什么?”

  “联络吕明端呀!”赵三宝直言不讳道:“吕明端在大后方成立了一个忠义救国军有好几千人马,丁默邨主任派遣他的堂弟丁大猫做队长,率领一支百人队伍谓之山猫特遣队前来收编!”
  关锦璘一凛默默说道:“形势越来越复杂!大后方跟日本人犬神俊彦的野狼特战队和仲间镇雄的蛇蝎行动队的账还没算完,又迸出一个丁大猫的山猫特遣队;山猫特遣队是一帮汉奸,其隐秘性和破坏性比日本鬼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关锦璘心中想过,回过神来看向赵三宝道:“这么说劫持吕明端就是你们劫持的?”
  “不不不长官!劫持吕明端是丁大猫的山猫特遣队!”赵三宝神情亢奋道:“我们10个人是荷子内亲王的保镖,负责保护她的安全;没有参加劫持吕明端的行动,不过荷子内亲王讲述过丁大猫劫持吕明端的过程;我们才知道的!”
  关锦璘听赵三宝这么回答,顿了一下另辟蹊径道:“挖掘的地道通向什么地方?”
  赵三宝一怔,把脑袋在脖子上转了一圈道:“长官,荷子内亲王说要挖一条通往喇嘛山的通道,这条通道是通往喇嘛山的!”
  关锦璘心中犯了嘀咕:当年在十里桥的大中华客栈,荷子内亲王和犬神俊彦就是从客栈下面的地下通道逃亡喇嘛山的;这么说荷子内亲王想从顺民巷樱花园这边挖一条地道,跟大中华客栈那边的通道连接上直上喇嘛山再到观音山?这是多么大的工程啊!
  关锦璘正在低头沉思,赵三宝主动递上话道:“长官,荷子内亲王扣押了这3个支那人,就不打算让他们出去;要3人成年累月在地下挖掘通道……”
  赵三宝话没说完,便被冲上前来的雷大头兜头几拳打翻在地。
  赵三宝倒在地上了,雷大头赶上去踩上一只脚道:“日你的臭逼,你喊我们支那人,你狗日的是哪国人!”
  赵三宝哭哭啼啼道:“小人嘴臭,小人也是支那人——不不不,小人是中国人啊!”
  关锦璘见雷大头将赵三宝狠揍一顿感到很解气,挥挥手对雷大头道:“雷兄弟你把他扶起来,卑职的话还没问完!”
  雷大头抓住赵三宝的衣领将这厮从地上拎起来拽到关锦璘跟前,关锦璘看了赵三宝一眼道:“知道做汉奸的滋味了吧……”
  赵三宝说出支那人三个字后被雷大头狠揍一顿,关锦璘讪笑一声看向赵三宝道:“这就是你做汉奸的下场!明明自己是中国人,却要跟着倭寇一声一个支那支那!知道支那啥意思吗?那是倭寇污蔑中国的贬称,你也好意思叫!”
  “小人不知!小人有罪!感谢关将军指点!”赵三宝点头哈腰道:“小人知道汉奸是民族败类,人见人唾的臭狗屎;千夫所指的大坏蛋,小子从今往后再不会跟着日本人的屁股走!”

  关锦璘见赵三宝油嘴滑舌,不禁冷笑一声道:“看来你小子能说单口相声,平日里一定不是省油的灯!”
  赵三宝打躬作揖道:“长官这么讲就有点冤枉赵三宝了,您不信打听打听;哪个人不说赵三宝是菩萨心肠热粘皮!”
  赵三宝说着把目光扫向不远处的马四江道:“长官可以问问马四江看他如何评价小人!”
  赵三宝说着诚惶诚恐道:“小子早知道干汉奸不会长久,因此在别人对同胞大打出手时小人便在一旁劝解;小人尽管在76号厮混,但从来没有杀过同胞啊!”
  关锦璘鄙夷地看了赵三宝一眼:“这么讲你还是英雄?”
  赵三宝嘻嘻笑道:“英雄倒谈不上可起码是个好人哟!”

  赵三宝说自己是个好人,似乎对关锦璘很有触动;便就转向雷大头道:“这家伙说自己是好人,他们打没打过你们3人?”
  雷大头一怔,把手在脖子上抚摸着道:“赵三宝倒没打过我们,只是狗日的马四江太狠;动不动抽我们的皮鞭,有几次还被赵三宝劝住!”
  关锦璘镇定一阵看向赵三宝道:“这么说赵三宝还真是个好人?”
  “好人好人!大大的好人,还望长官高抬贵手!”赵三宝摇尾乞灵般说着。
  关锦璘心中琢磨开了——他此前的想法是将赵三宝和马四江询问一番后,在地道里切成几段;以雪21兵工厂凶杀案留在心中的阴影。
  但赵三宝自我表白一番后关锦璘便有了新的谋划,静静看着赵三宝道“不要尽捡好话讲,刚才谈到自己去了观音山却没上21工厂,怎么回事;讲讲来龙去脉!”
  赵三宝听关锦璘这么相问,不禁嘻嘻嘻嘻讪笑着道:“长官,你要问这件事,小子还真要给您说道说道啊!”

  赵三宝清清嗓子提高声音道:“部署21兵工厂凶杀案是吕明端和荷子内亲王共同谋划的!”
  关锦璘听说部署21兵工厂凶杀案是吕明端跟荷子内亲王共同谋划的,便就紧问一声:“此话当真?”
  赵三宝打躬作揖道:“小子岂敢欺骗长官,长官要是不相信;可以询问马四江啊!”
  关锦璘把目光向马四江那边看去,只见包扎好耳朵的马四江顺坑道的墙壁圪蹴着,眼睛里喷射出毒蛇一样的光,似乎正在记恨关锦璘砍去他一只耳朵那个仇。

  关锦璘心中一紧,默默说道:“看来这家伙是个顽冥不化的杂种,卑职正想改变此前的主意放过赵三宝目标只对马四江;他竟然跳上灯盘来了!好吧,卑职还是那句话: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狗杂种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甭怪老子不仁慈!被只要给死难的57名兄弟姐妹报仇雪恨,不杀此贼决不罢休!”
  关锦璘心中想过,便就不理马四江,而是把目光收回来看着赵三宝道:“卑职相信你说的话,你接着往下讲吧!”
  赵三宝欣欣然道:“说起这事话就长啦!”
  关锦璘瞪了他一眼:“简明扼要,不要婆婆妈妈前三皇后五帝!”
  “是是是!”赵三宝唯唯诺诺应答着,可还是前三皇后五帝絮絮叨叨:“这事要从荷子内亲王来到76号那时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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