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女人》
第26节

作者: 古溪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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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就近来到附近的一家中餐馆,这中餐馆不大,但人却很多,味道应该会不错吧!点了几道家常小菜,服务生为我们到了茶水。就在这时我瞥见了一个身影,身影不是很高,但很瘦,我的手有些发颤,心不规律的跳动起来,这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的,居然在这地方能遇见他,看来今天运气真不好,就在我想要叫杨阳离开时,他们也看见了我,老天爷,你不会这麼折磨我吧!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为何偏偏连躲都不让我躲。

  日期:2012-2-1 11:32:00
  我们就近来到附近的一家中餐馆,这中餐馆不大,但人却很多,味道应该会不错吧!点了几道家常小菜,服务生为我们到了茶水。不说还好,这一说还真有些饿了,想想这是我跟杨阳真正第一次单独吃饭吧!这让我感觉有些像约会。
  就在这时我突然瞥见了一个身影,身影不是很高,但很瘦,我的手有些发颤,心不规律的跳动起来,这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的,居然在这地方能遇见他,看来今天运气真不好,就在我想要叫杨阳离开时,他们也看见了我,老天爷,你不会这麼折磨我吧!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为何偏偏连躲都不让我躲。
  杨阳见我有些紧张,却不知为什么,抓紧我的手,我也一直没开口,只是眼神一直盯着那个方向。哪里坐的人扯动着我的神经。
  就在这时阿姨突然起身走了过来,她掐媚的笑着说“哟哟!真是巧啊,怎么在这还遇见了你啊?”没错,她就那天骂我妈妈的人,我爸爸现在的老婆。

  因为太震惊了,我有些呆涩,此时的我脸色一定苍白的像一张白纸。她很聪明,表现的很热情,还主动跟我打招呼,若是我不理会,那麼别人就会指责我,说是我不懂事吧!
  我虽没笑,但压低了声音,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阿姨!”但我内心却是如此的不愿意。
  “乖乖乖,你和你男朋友来这玩吗?”她看了看,一脸不知所措的杨阳。
  “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怯懦的回答到,这一刻我很恨自己的懦弱,之前明明说过,如果在见,我一定要理直气壮,我一定要讨回公道,但现在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
  “我看你们挺亲热的,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随便。”她轻浮的说出来,我听了脑子嗡的一下,一下子有些头晕,胸口有些堵的慌,感觉这一口气有些接不上来,我就知道她没这麼和善,但没想到她会这样不顾颜面的说出口。
  “你不随便吗?你不随便当年怎么会去勾引我爸。”大家觉得这句过瘾吗?我也觉得过瘾,但实际上我没说出这句话,我很想说出这句话,但它只是出现在我的心里,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低着头不语,此时的我就像一只受了惊的,没用的兔子。
  杨阳听了起身想替我辩解,我一把拉住了他,让他坐下,我使劲握住了拳头,努力压制着情绪。指甲陷进掌心,但却感觉不到疼痛。
  她见我没说话,又说道“哎!你看你,来了这麼久,也不去见见你爸,好歹他是你爸,你也得叫他一声吧!”她故意放大了音量,朝着爸爸的方向说,是想离间我和我爸爸吧!我从未跟她正面对弈过,她的确很聪明,这让我有些茫然。

  我这才反应了过来,转头看看我爸爸,他看也不看我,还是一脸严肃的表情。我起身走了过去,他是我爸爸,若我对他不敬,那么就是我不占理了。
  “爸爸。”好陌生的词,已经好多年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说出来尽是如此的别扭。
  他终于转过头看了看我,脸上满是轻蔑的表情,轻哼了一声说“哼,别叫我,我没这种女儿。”说完他夹了一筷肉放到旁边一个13、14岁左右的男孩碗里,慈祥的笑着说“来,儿子吃肉,你要多吃点肉,才能长得高。”他应该就是阿姨的儿子吧!他们在一起也不过5、6年,孩子不可能有这麼大。看来阿姨的离间记成功了。
  我的思绪突然会到了很多年前,我们一家三口围在小桌前吃饭,妈妈为爸爸夹了一块鸡腿,而爸爸却夹给了我,笑笑说他不喜欢吃鸡腿,而我正在长身体,要多吃点好的。我泪不争气的盈满了眼框,我努力克制着不让它流出来。
  这时阿姨走过来笑着对我说“你爸还在生你气了,你就不要在惹他生气了,回头我劝劝他,啊!。”说完她坐下陪着他们一起吃饭。爸爸继续说“儿子,你最听爸爸的话了,你就是爸爸的好儿子。”然后“他们”一家人都笑了。这样的场面对我来说是个大大的讽刺吧!

  我转身步出餐馆,杨阳见了,跟老板说刚刚点的菜不要了,就追过来了。我不停的在大街上走着,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要走多久,只是不停的走,回想刚刚那一暮,我心中越加愤恨,脚步越走越快,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发泄心中的情绪,就只知道此刻,我需要这样不停的走着。如果停下来,眼泪就会不受控制。杨阳在后面追的有些着急了,突然叫住我。

  “溪栎。”这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我停止了脚步,呆呆的站在那。突然,眼泪在也忍不住,一涌而出,我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要干什么,我只知道这一刻我站在这,而眼泪不停的流。
  杨阳来到我面前,看见我一脸泪,他吓了一跳。他担心的问我“溪栎,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却没回答他,也不看他,眼睛空洞,像失了魂似的。只是这止不住的泪还证明我活着。
  他见了越加担心,摇摇我问“溪栎,你不要吓我,你不要这个样子好吗?”
  我还是没说话,思绪还停留在刚刚那一刻,曾经我以为我已经放下,我以为我不会因为他在有任何悲伤,但没想到还是会很在意,很在意,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内心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我上前拦了一辆车,告诉司机到最近的河边,司机有些诧异,但还是照做了。他将我送到附近的一个小河边,正中午的时间,一个人也没有,河风吹干了我脸上的泪,看着平静的河面被风吹起了波澜,水很清澈,可我看不见我的影子。突然觉得人生什么的真没意思,活着是为了什么,做那么多事又是为了什么,此刻我希望这河水能将我的忧愁烦恼吞噬,让我远离人世间的苦痛,我慢慢走向了河里,河水好凉,没过了我的膝盖,这情形是那样的熟悉,突然想起那天我也是站在这样的一个河边。

  就在那天,我替妈妈站在法院的被告席上,对面是原告我的爸爸。爸爸骂着我是不孝女,阿姨指责我想抢夺爸爸的财产,而我正被爸爸请的律师一步一步逼到将什么都放弃了,看看我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其实我知道他和妈妈已经没可能了,但我希望他能看在我的份上,不至于做到绝情,但我没想到的是,他看见我也痛骂。最后我被逼的没办法,将所有的统统都放弃。看着阿姨高兴的离开法院,我跌跌撞撞来到了这样一个河边,我想纵身跳下去,并不是我没勇气,而是在那一刻,我突然看到妈妈哭的死去活来的模样,是啊!妈妈怎么办,已经什么都没了,若是我不在了,她该怎么生活,会不会吃不饱,会不会穿不暖。

  “溪栎。”突然有人大叫我,我停住了脚步,我感觉一股力量将我拖到河岸上。
  我没说话,没表情的任由他将我拖离河水,此时的我多麼像一具傀儡。
  就在这时,杨阳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把将我拥入怀里,扑面而来的热气,他温暖的体温 ,突然让我清醒过来,才发现,我以是泪如雨下。我一下子瘫软下来,靠在他胸前大哭起来。不知道哭了多久,我已经哭得没有一丝力气。杨阳将我扶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为我擦拭着眼泪。
  我很恨自己这种不争气的表现,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强大,但居然连话都不敢多说几句,在内心,我以将自己鄙视了很多遍,我甚至想给自己几个耳光,大骂自己没用,我是如此的自责,却又是如此的无奈。
  杨阳也没在多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我坐在这。从刚刚的情形他应该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吧!
  哭累了,心也慢慢平静下来,杨阳也松了口气,他轻声说道“溪栎,不要伤心了,哭坏身子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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