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相爱相杀的高中岁月》
第25节

作者: 少放点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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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不行啊,你说你们这些孩子,正式长身体的时候,不多补一补哪行,营养会跟不上的,营养一根不上,智力也会跟着下降,最近是不是有考试啊?”

  “有啊。”陈凡根本不知道具体的事情,顺嘴就说秃噜出去。
  完了……
  齐妈妈的话一出,我看就到齐宇的虎躯一震,张口结舌,吱唔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我。
  我低下头,拒绝和他对视,我能怎么办呢?
  齐妈妈亲自上手给陈凡剥虾,彻底释放她的糖衣炮弹,“一看你就就是好学生,考的怎么样啊?”
  “还行吧,就那么回事。”
  “哎呀,你不用谦虚,说实话,像我家小宇一样,他就说他考的一点都不好。”
  一听到这,我就知道套路来了,齐阿姨的套话方法就是先和你混熟,趁你不注意释放糖衣炮弹。

  我和齐妈妈的第一次谈话就被套路了,我供出了齐宇在学校总勾搭小女生,后来齐宇被他妈扣了一个月的零花钱,没钱自然也追不上小女孩。
  后来还有很多次,大多数都是以我被套出话结尾,所以渐渐的我很怕齐妈妈请我吃饭,吃的都不是饭,是套路。
  “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考的不好?”齐宇歪着头,眼睛不老实地朝陈凡一个劲眨巴。
  我在桌底下踹了陈凡一脚,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看她的领悟力了。
  陈凡看了我一眼,挠挠头,很无辜地说,“没事阿姨,他下次会考好的。”

  我的脑袋轰地一声。
  齐阿姨脸上的笑有点僵住,齐宇脸黑成酱紫色,陈凡依旧没心没肺吃的高兴。
  我能做的只有在心里替齐宇默哀。
  陈凡实话实说的下场就是齐妈妈给齐宇找了家教,轮流炮轰,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能学十五个小时,而且是每个周末。
  真是够惨的。

  陈凡说齐宇发短信骂了她一通,说她二百五,那么明显的提示都看不懂,本来她还有点内疚,这下全转变成愤怒了,还放话下次要主动约齐妈妈吃饭,把齐宇气个半死。
  我很同情齐宇,发短信安慰他,可还是没拯救他那颗受伤的心。
  其实我现在觉得补课也没那么吓人,之前我也很抵触补课,可梁寻给我补习之后我觉得也挺好的。
  可齐宇要被折磨疯了,他说给他补习的全都是四十多岁的大叔,长的还壮,明明看起来是举重选手的体格,竟然当家教,做错题被骂的时候他连个屁都不敢放,生怕对方不高兴,因为学习挨一顿揍太不值当了。
  我再一次在心里为他默默祈祷,希望再见他时没有缺胳膊少腿。
  老童同志真的很有趣,还认为我是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竟然给我买了一盒芭比娃娃,我明明早就不玩这东西了好吗?
  我不想打击他,在我爸那满是父爱的眼神下我伸手接过来,还装作很高兴的样子。
  “谢谢爸。”我说。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哎,我这是被迫作业啊。

  真的是在我的意料之外,我没有想到我这个读书人的爸爸竟然也会准备惊喜。
  一个小小的mp3躺在芭比娃娃的身上,我瞬间眼睛放光,直接跳到我爸的身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谢谢老童。”
  这个mp3我真的喜欢好久了,陈凡也有一个,每次她在寝室听歌的时候我都特别羡慕,我的零花钱就是日光,一直都没钱买,有一次在柜台前直勾勾盯了半个多小时。
  我老爸真是深得我心啊。
  老童还有点害羞,脸涨的通红,“都多大了,这孩子。”

  “多大也是你闺女。”
  我爸出去之后,我照着说明书弄了好久终于听到了第一首歌,陈奕迅的k歌之王。
  这天晚上我兴奋的一晚没睡着,人都是这样,喜新厌旧是天性,从此我把那老旧的磁带压在了箱底。
  不是我不喜欢了,而是它还被替代了。
  周末总是过的很快,我回到了学校,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上课,下课,做题,复习,无限循环,为了下周的月考我是往死学,就差头悬梁锥刺股,每晚都会困到趴在台灯下睡着,再醒的时候习题册上一滩口水,可即使这样我的成绩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色,该不会还是不会。
  梁寻也还是抽空给我补习,有时候他牺牲课间睡觉的时间帮我讲题,可我看的出来,他也很紧张。
  严华的竞争力真的很大,他的紧张相比我而言大多了,他是保送生,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考好了别人会认为是理所当然,考不好别人就会说保送的也不过如此。
  而我,只是那汪洋大海中的沧海一粟,没有人拿我当回事,我考好了顶多算是对得起自己,考不好也无可厚非,因为我的成绩本就不好。
  学霸和我的差距越来越明显。
  所以当梁寻再问我还有没有不会的时候,我都会摇头说没有,我不想耽误他。
  他似乎看出来了什么,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一切都是快节奏,考试前一天晚自习我趴在桌子上,一遍又一遍背着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我认为我现在不止是沉默,简直快要自闭了,我有考前紧张症,以前最多是上考场之前紧张,可能这是上高中第一次正式考试,我提前一晚就很紧张,一紧张我就想喝水,导致我一个小时上了四趟厕所。
  “你得前列腺炎了?”
  “去你的,我就是紧张。”
  “紧张个屁啊。”梁寻说,“你不是复习的挺好的么。”

  谁告诉他我复习的好?我只是复习了而已。
  我没说话,继续趴在桌子上背书,过一会梁寻递给我一张纸条,上边是他潇洒不羁的字迹。
  仅仅两个字,加油。
  我把纸条放进口袋里,看着外边暖橙色的夕阳,一扫忧愁,加油童安栾。
  月考比较正式,随机分考场,我被分在二班,我进去的时候正碰到乔悦出来。
  “你在二班考啊?我在你班考。”
  “好巧。”我说,“那我先进去了。”
  齐宇也分在二班,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座位上,我过去问他复习的怎么样?

  他一脸怨妇的表情,“就那样,也不太会。”
  “都请家教了还不会?”
  哈哈哈我承认我在幸灾乐祸,一想到那身材媲美举重选手的家教我就心疼齐宇。
  齐宇打掉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没好气的说,“你走开。”
  走就走。
  我找到我的位置,环顾一圈,见到了几个我班的同学,张彤坐在我的斜后方看笔记,不放过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
  卷子发下来之后,我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完我会的,咬着指甲,盯着卷子上的天书,有好几道题都是我前两天复习过的,可依旧不耽误我不认识它。

  童安栾,你真完蛋。
  我抬起头看着周围的人,做什么的都有,有很认真做题的,也有靠扔橡皮这种碰运气做题的。
  我忽然觉得很悲哀,我们考进严华一中的学生,每个人在初中的时候都是苗子,每个人单拿出来都能独当一面,可到了这里以后,所有的尖子生被聚集在了一起,互相有了比较也有了竞争,那些意志力稍微薄弱一点的就掉队了,然后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别人口中的“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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