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把酒倒进嘴里，也一口喝干，“我是和你喝酒高兴，我才这么高兴的。一和美女喝酒我就特别高兴。”不知道为什么，我此时很想喝醉，也很想张小玉喝醉。要是我们都喝醉了，我是不是有机会……？我又给张小玉倒满酒，也给自己满上。那个小卖部老板送一件酒上来的时候眼神很诡秘。正是那个诡秘的眼神让我此时有了一种邪异的想法。

　　张小玉好像也喝多了酒，“怎么？你想灌醉我？”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只想灌醉自己。”这小妮子什么意思？我有点茫然。
　　“是么？可是你不知道酒入愁肠愁更愁吗？”张小玉眼光迷离，好像是在诱惑我。双眼朦胧之间，我好像又看见了那个细雨蒙蒙的午后，田雨站在我的身后，撑着一把江南花布伞……
　　我迷失了自己，眼前只有田雨那清秀的身影如同柳枝在风中飘扬。“一杯浊酒解轻愁，两行清泪随风走，黄昏细雨江南春，如梦佳人为谁候？”
　　“如梦佳人为谁候？”张小玉喃喃自语，“好一个如梦佳人为谁候？方子山，没想到你还这么浪漫啊。”
　　张小玉摇头晃脑，双脚兀自轻轻抖动，好似站立不稳，“方子山，你知道吗？以前有一个男孩，也很浪漫，很喜欢我。那时他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可当我告诉他我是谁，当我想真心和他交往时，他却拒绝了我。他说我欺骗了他。我那时还真得以为他是认为我欺骗了他而不和我交往。我很崇拜他，毕竟在现在这样不为金钱所动的人几乎没有了。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只是更喜欢权力而已。在和我交往的过程中，其实他早就知道了我是谁。他则一直装作不知道。而后来他和那个副市长的女儿好上了。你知道吗？他告诉我，有钱是好事，可有权才是最好的。只要有权就会有钱有漂亮女人。”

　　我有点茫然地看着张小玉，心里却少了一点负疚感。
　　“我是不是很失败？”张小玉突然抱着我，还没有等我回答，却用嘴堵住了我的嘴巴。我只感觉浑身血液沸腾。这是我想要的吗？还是张小玉激情涌动？死人乌龟王八蛋这句话让我更加躁动不已。我紧紧抱住她，用舌头迎接挑战，再也不肯松开……
　　……
　　兰儿，这三年来，我一直东躲西藏，过着鬼一样的生活。我不能回来，也不能投案自首。因为只要我一自首，我的案子就会被办成铁案，就再也扳不回来了。可我不能，兰儿，你知道，我不仅要为林伯报仇，还要给你一个交代。我要你你知道，我是清白的，你爱着的男人不是一个混蛋，他以前也是一个正义的丨警丨察。兰儿，可我现在什么也不是。我不是丨警丨察，我是一个黑暗杀手，无论是谁，只要是参与了陷害我的人，杀害林伯的人，他们都得死。还有一些坏蛋他们都得死。法律惩办不了他们，我就惩办他们。兰儿，我不是杀人恶魔，我只是想世上少一点像我这样的悲剧。兰儿，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你怪我吗？我回来了，我回来就是报仇来的。可你不知道，和我一起回来的两个兄弟死了一个了。对了，你还不认识他们吧？他们是路有德和马健。路有德是一个普通人，而他杀了人。他杀人只是因为他们老家的一个村委会主任**了他老婆，甚至竟然冲到他家里要和他老婆睡觉，路有德没有忍住就把人杀了。路有德便开始了逃亡，因为受了伤差点死在山上，没想到遇着逃亡的我，。后来，有德就一直跟着我了。马健也是，马健和他哥哥一起去广州打工，没有想到下了车便被一伙人截住争吵之中，马健他哥哥被人杀死了，马健情急之下反抗，夺过刀子捅死了两个人。当时我和有德刚好路过，便救了他。这样，马健也就一直和我们在一起。这次回来报仇，我本来不想让他们跟着我的，可他们不让，是命是我救得，愿意为我付出生命。没想到，马健和我一回来就死了。马健死了，兰儿，你知道吗？他们当我是兄弟，我却让他们送了命，我对不起他啊。可现在，钉子也参与进来了。钉子你是知道的。可钉子的事情你肯定不知道，三年前，钉子就在找人报仇，他的妹妹在深川被人**后又被**活活被人奸污致死。钉子心中悲痛，悄悄买了枪，一个人常常躲在山里练习枪法。在一起买卖枪支的案件中，我找到了钉子，可我没有抓他，我是同情他。钉子那时还没有变成一个杀人的杀手还只是一个赤脚医生。可这次，他终于也参与进来了。兰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想报仇，可我不想让他们都陪着我送命。，马健死了，我心里很难过，也许我也会死，可他们不该，我不想他们就这么死。我劝说他们好几回了，可他们就是不听。兰儿，我不想再劝了。我们都是该死的人。那就轰轰烈烈地死吧。兰儿，我当着你发誓，我们一定要把他们这些人都揪出来，我要用他们的血来洗刷这个世界的清白。兰儿，等我把事情办完了，我就来陪你。兰儿，你好好睡吧。我一定来陪你！

　　85
　　“方主管，张小玉提交了辞职报告。”
　　朱梦影的办公室里，我坐在她的对面。关于书稿的意见，张总已经反馈过来了，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剩下的就是板式排搞的问题了，也就是范明的问题，当然也跑不了我。不过，我相信谢敏会把这件事情做得很好的。这小妮子的设计能力还是很不错，很值得嘉奖的。除了西京的案子之外，我还看过她设计的一些稿子，其能力确实要超出一般的广告平面设计师。说了这些，朱梦影又问了关于泄密的事情。有了***********器，我心里就有了底。于是我大包大揽地告诉她，这件事情一定会搞定，而且是在约定的时间之前。朱梦影听到我的话开始有些讶然，完全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这么爽快。

　　其实，我早就做好了打算，就算我有***********器，我也会不管不顾地揪出几个人做替死鬼。至于田心我暂时还不想动她。她身上藏着我不知道的秘密。我想解开那些秘密。而陈香、鲁翔、龙飞、郭明这几个人我可以全部拿出来，也可以只拿出部分，这才是我要考虑的。
　　因为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在张小玉的床上发现了血迹。这让我突然之间很内疚。原来以为昨晚不是张小玉的第一次，没有想到那暗红的血迹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我那颗卑微的心有了些负罪感。那一刻，我想为她做些事情。
　　张小玉好像并没有太在意。我猜想大概是长期以来她一直处于一种压抑的状态，尤其是情感的失败和她父亲因为逼婚的事情给她带来的阴霾而造成这样的一种爆发；或者是因为昨晚事情的冲击加上对我的好感才有了……
　　不过，既然张小玉不说话，我也不好说，也不能说。
　　男人和女人的战争往往就是因为男人有时多嘴或不能忍受女人的多嘴。而最后男人却有败在女人的嘴巴下。这样的战争由来已久，甚至会源远流长。但是深处其中的人很难以明白。又好像飞蛾扑火一般，明知道扑过去最后也是委曲求全地接受失败的结果，还是要义无反顾地向前。因为男人有时候很在意自己的面子。让女人承认失败和以自己的失败哄女人在男人眼里都是面子问题。

　　张小玉收拾了下东西又冲了凉才说，我们一起走吧。对于其他却是一字不说。我着急之下说我还没有刷牙呢。
　　张小玉说还刷什么牙，你洗把脸，然后嚼两个口香糖就行了。
　　到了公司，张小玉也不避嫌，竟然和我一起在公司门口下车，还好，没有什么人看见，我才松口气，急匆匆地跑到厕所又洗了一把脸，涑了几口水才舒服些。
　　一上班，朱梦影就把我叫过去了，说了一通之后，朱梦影就抛出了这句话。我只好接下去。朱梦影既然说出这句话，一定有她的用意。而我肯定不能让她自说自话。
　　“她不是做得挺不错的吗？怎么会辞职？”我不在意的瞟了朱梦影一眼，“朱总，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别的意思，”朱梦影笑吟吟地看着我，“她走了，你不是缺少帮手吗？她可是协助你工作的，这段时间。”

　　我忽然有点明白朱梦影的意思，感情她也把张小玉当做垫背的备选人员之一了。我笑笑，“张小玉是个人才，我知道怎么做。”
　　“方主管果然是个聪明人。有你这样的人才真是公司的大幸。”朱梦影莞尔一笑，也许莞尔这个词用得并不恰当，看上去有些让人肉麻。这个女人脸上已经过了可以莞尔的年纪。
　　这样的夸奖让我有点迷糊。说实话，我很怕别人说这样的话。虽然我不是很相信，但我还是喜欢听。不管怎么样，这是表面上在夸我的话，我自然也不能不认。“能在朱总的手下做事，才是我最大的荣幸。朱总，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朱梦影的如意算盘很快就会破碎的，只要张小玉亮出自己的身份，那么她肯定没有胆子也没有心思去弄什么垫底了。要是被张明磊知道，那可是吃不中带着走了。毕竟，杭州天琪和我们公司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企业，根本就不存在商业秘密窃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