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真有问题，不敢面对啊，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我心里充满了疑惑，但还是按捺住好奇之心，没有打电话过去。因为，朱启明来了。
　　“小方，你怎么不叫我？”
　　“哦，我看时间还早，让你多休息一会。”朱启明看起来神色不是很好。妈的，这家伙休息时间比我们长，还这个样子，晚上不会是出墙了吧？朱启明把我拉到一边，悄悄问我是不是向公司告密了？我说我们是一条战线的人，告什么密。他点点头，说不是怀疑我，一定是吴莉莉向公司告状了，待会一定要让她好看。我急忙劝住他，千万不可莽撞，事情闹大了也没有什么意思，把活动搞完了再说。

　　不一会，段海军和吴莉莉同时来了，两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还不错。尤其是吴莉莉，脸上笑意甚浓，好像两个小时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我一时疑惑，不知道是谁第一时间将事情告诉了公司。是段海军还是吴莉莉？
　　广场开始热闹起来，慢慢地很多顾客聚集在我们的促销场地。我和段海军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打开围棚，可以让顾客进来，但暂时不能买单，必须等到商场正式营业后才正式销售。我们几个，还有后来的出纳和业务站在四周，仔细观察，保证货品的安全。
　　商场支援的两个保安在商场开门营业之后准时到了。西京的民风还不错，顾客们都开始了有序的排队。我看了看所有的人员，都按照当初的站位在那里给顾客讲解，心里不由地一阵轻松。朱启明站在外面抽烟，眼睛盯着现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吴莉莉却是热情高涨，担当起导购员和督导的双重角色。
　　“情况还不错，”我走到朱启明身边，“朱经理，我想去其他几个点看看。”
　　“行，你去吧，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朱启明状态还没有调整过来，眼里还闪着一种光，尤其是看到吴莉莉时，那光更加幽暗。看来公司的高层一定给他打电话了，是张老板还是彭总呢？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走后没有多久，朱启明竟然去宾馆睡觉了，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才过来。

　　我回过头来想找段海军，小郭告诉我，他去一百商场了。我给小郭说了声，便匆匆去了。溜了一圈才发现，段海军根本就没有按照我们商量好的去做，在好几个根本没有什么人气的商场里，促销区里有很多的人气产品。虽然我们的广告在电梯里，在滚梯旁，在商场广播里，但我还是很不爽，因为这样搞下去，我就没有了重点，场外促销将会很被动。我给段海军打电话，可他的电话一直占线。等我一直回到新世界的场外促销，也没有联系上他，他的电话要么占线要么就打不通，最后干脆关机了。

　　我气呼呼地赶到场外促销地，段海军不在，朱启明也不在，连小郭也不在。我打电话问小郭在哪里。小郭说去仓库调货去了。问他段海军在哪里，他也说不知道。
　　还好，没有多久，段海军出现了。我忙问他是怎么回事。段海军把我拉到一边，解释说这些商场都是老大谁也得罪不起，要是在新世界搞场外大型活动，而在其他商场一点人气产品也不给的话也会很麻烦，那些商场会给我们制造很多麻烦的。我说那些商场就算是有人气产品可也制造不了什么销售。现在的状况你不是不知道啊，与其分散都做不好，而不如在新世界做好，让他们看到一点希望。段海军苦着脸说话是这么说，可做起来没有一个商场肯让步，我们要销售，他们也要业绩。我无语了，只得告诉段海军，要他一定要为自己的职业前途考虑，要是最后都是一盘散沙，这对一个销售人员来说是一件很失败的事情，我还是强烈要求段海军等周末一过，立即将那些销售较差的商场产品进行调换。

　　“那些人你认识吗？”我指着站在外面观望的几个青年人道。我和段海军说了一通就看见几个年轻人正站在外面观望，小声地说着话。
　　48.
　　“那是其他商场和竞争品牌的业务员，”段海军毫不在意地说道，“那几个我都见过。”
　　“那那个女人又是谁？”我又看见那个很像田雨的女人，心中非常疑惑，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老是出现我的面前？不是老板派来的那种类似神秘顾客的人吧？
　　段海军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摇摇头，我心中的疑虑只能我自己去探索，不想告诉别人。“卖得怎么样了？”
　　“快九万了。”段海军犹豫了一下，“其实一周前帝王已经做过一次促销了，他们第一天才卖了八万多。按照今天这个趋势我们至少可以卖十五万以上。”
　　我没有他想象中那种喜悦，“商场的领导什么反应？我们能完成目标吗？”
　　段海军尴尬一笑，“商场的总经理对我们的促销还是很赞赏的，刚才还找我谈话了，他希望我们能保证产品的供应，至少没有能卖到十万以上。”
　　我一时苦笑，“那我们就努力吧。”
　　朱启明终于过来了，走的满头大汗，我问他怎么了，他告诉我们他去金鹰商场去调研了。然后他就问卖的怎么样了。段海军告诉他今天已经卖了九万多了，估计至少能卖十五万以上。朱启明很高兴，一天卖十五万，十天就可以超额完成目标。我和段海军目瞪口呆，不知道朱启明怎么会有这样的计算公式。难道周一到周四会和周六一样的销售业绩嘛？段海军笑着点头，说是是是，按照这样的速度应该可以完成目标。我冷冷地看了他们两人，转身去帮助卖货去了。

　　朱启明闲着没事也过来了。他一会和顾客聊聊，一会开票拿货，忙的不亦乐乎。可没一会，导购员就嚷着让他去休息。原来朱启明先生开的票要么价格不对，要么尺码不对，如果不是吴莉莉留了一个心眼，把朱启明开的所有单据重新核对一遍，就会出现状况了。吴莉莉瞧着朱启明的身影有些不屑也有些恼怒，嘴里低低地说了句尽捣乱，看到我又急忙说不是说我，要我别误会。我冲他点头，微笑，告诉她我不会误会。我继续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介绍自己熟识的产品，遇到不熟识的就叫导购员，帮她们拿拿货，维护一下现场秩序，时间倒也过得很快。朱启明觉得无趣，便在一处坐下，默默地抽烟，偶尔又跑到商场里凉快凉快。

　　我忙了一阵，就走到外面抽支烟，发现那几个人还在，只是那个很像田雨的女人已经不在了。我脑海里就像搅了一锅浆糊，没有东南西北。这个女人彻底让我抓狂了。
　　朱萌萌给我发了个信息，问我怎么样？我说还行，站在大街上看美女，眼睛都看花了。朱萌萌在手机骂，好啊，老三，你竟然不正经，在大街上耍花花。我急忙辩解，哪里有什么美女啊，我都快累死了，我现在就是搬运工。你现在怎么样？朱萌萌说我在上课，无聊。我说，那你继续无聊吧，我还有干活呢。
　　朱启明不知道从那里窜出来，“没意思，太无聊了。”
　　我递给他一支烟，“做活动就是这样，往往是我们这些不干活的最难受。晚点要不和我一起去仓库拿些货过来？”
　　“不了，这些事情让他们司机去做吧。小方，要不我们去中山陵吧。”

　　“不了，不了，还是你自己去吧，我留在这里还可以帮他们提提货，照应照应。”我急忙拒绝道。“行，你不去就算了。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我去商场调研了。”朱启明说完看看其他人没有注意就走了。
　　我和小郭又去仓库拉了几次货。小郭对我帮忙去拉货很是满意，连连说我很不错，说我是一个干实事的人。我有点哑然。小郭说总部来的人基本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光说不练。我说我是来干活的，不是耍嘴皮子的。我说小郭在这里做的怎么样。小郭说还不错，苦是苦点，累时累点，但有奔头。小郭说话是的形态让我很吃惊，也很赞赏，在不久的后来，小郭也做了区域经理。

　　临近晚上的时候，顾客又多了起来，我又叮嘱工程部的人，让他们留点神。又给商场的保安拿了瓶水，一包烟，感谢他们的支持。一直到晚上十点，我们才停止了营业。所有导购员将货品做了一个盘点，吴莉莉也将销售数据统计出来，今天总共卖了十八万。大家都很高兴，这个成绩和上回的帝王相比，超过了许多。接着，大家做了一些总结。吴莉莉说到开具单据时眼光不友好地掠过朱启明。我也给她们提了一些意见，比如说不要一味的推销特价人气产品，要注意搭配促进，更要注意组合销售，一定要注意人气产品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吴莉莉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