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质疑齐宏宇的鉴定,认为齐宏宇收了钱,下边还有人嘟哝,这下没法要那对母女赔偿了,他们说不定还要赔少女的损失。
“艹!”回到办公室,齐宏宇狠狠的拍了两下自己桌子,愤愤道:“这TM都是帮什么人!脑子里只有钱,怪不得把娃教成了这模样!”
“行啦,”仇教导拍拍他肩膀:“你也当法医这么多年了,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至于那么气吗?”
“卧槽仇教导你怎么在这?”齐宏宇又一惊:“神出鬼没的吓死个人!”
仇教导:“我TM早就回来了,一直在这儿等你……我就这么没存在感?”
“咳咳,”齐宏宇转移话题:“现场那边怎么说?”
“现场没什么异常,倒是走访有点收获。”提起正事,仇教导来劲了,立刻说道:“我们对亮了灯的住户进行了走访,好些人都说八左右听到动静,可惜趴窗户上什么都看不到。
只有两户人,说看到了个男人压在个女娃身上,另一人在边上喝酒。后来女娃抓起块石头往男人脑袋上砸了下,又爬起来对着男人踢了两脚,接着转身就跑,另一人起身追,摔倒了,女娃跑远。
他们像是喝醉了酒,倒地上就不动了,好半天才爬起来,但也只是坐在地上,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目击人见此也没再多看,更没多管,怕惹麻烦上身,反正女娃儿跑走了,应该没事。”
齐宏宇轻轻点头,这些证言足以说明,截止少女离开这两人都还没死。
八点左右闹出的动静,九点左右死亡么……
正琢磨着事儿,他警务通忽然响起,他掏出看了眼,接通,说:“方哥,检查结果出来了?”
渐渐地,他眉心拧起,脸色凝重起来,半晌后才再次说:“晓得了,等会儿我就来拿报告。”
“怎么说?”仇教导立刻问道:“又有变故?”
“现场残留的酒水,还有死者胃内容物中发现有甲硝唑成分。”
“甲硝唑?”仇教导没明白过来。
齐宏宇看了他一眼,说:“你晓得头孢配酒吧?”
“那当然晓得。”
“甲硝唑配酒的效果差不多,都会引起双硫仑样反应。”
“双啥?”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齐宏宇翻个白眼:“简单讲,吃了甲硝唑大量饮酒,能要命。酒里头有甲硝唑,这是有人投毒啊!赶紧查查这酒是哪买的。”
仇教导听明白了,立刻点点头。
翌日,会议室。
石羡玉捏着手里的报告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向齐宏宇,吐槽道:“师兄,为啥最近这几桩案子都这么一波三折?”
“我哪知道。”齐宏宇撇撇嘴。
“得!”石羡玉放下报告,不爽道:“这人渣,死都死了,竟然还能控诉……”
“这就是我们法医的作用了。”凃欣欣昂首挺胸,一副自豪的模样:“我们就是要跟尸体对话,以刀为笔刻下案情真相!”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石羡玉夸了她一句,接着问:“卖酒的,查到了吗?”
一旁的赵博忽然说:“查是查到了,但有点问题。”
“啥子问题?”
漆黑一片的房间内,忽然透进来一束昏黄的灯光,灯光撕开暗影,照出一角的瓶瓶罐罐。
光影之中,有人钻入其中,他拿着根一米左右的竹竿,弓着身子游走在房间内,打开瓶罐,逐一的往里头倾倒东西,又用竹竿搅拌了半天,才将盖子合上,如此反复,过了许久才离开。
石羡玉的目光从多媒体屏幕上收回,皱眉道:“就是这家伙把甲硝唑投入到酒里的?”
“是他,但看身材特征,和这个酒铺的老板完全不符。”赵博摇头,接着他岔开话题说:
“从前天晚上起,就有大量酒精中毒的患者入院,其中四人病情严重。经检查都是双硫仑样反应,饮酒时同时服用了甲硝唑,如此多的案例引起了社区医院的警觉,他们在昨晚果断报了警。
结果调查发现,这些患者都从菜市场的‘徐家酒肆’里买了散装酒,昨晚九点左右,派出所的兄弟伙找到老板徐泾良,并在他家铺子的酒里检测出了甲硝唑的成分。
这案子已与投毒没差了,属于‘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负责那片的四大队接手了案子,正在调查,这份监控就是调查结果。对了,戚思宇和曹云淼的酒也是从这买的。”
石羡玉沉思起来。
仇教导说:“图侦那边的兄弟伙跟痕检的交换了意见,得出结论说,监控上这个投毒的,身高应该在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匀称,左撇子,年纪应该在三十七到四十岁之间,与铺子老板不符,他或许也是受害者。”
齐宏宇抬手揉着太阳穴,他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案子出了这么多变故。
石羡玉同样如此,本以为案子已尘埃落定,心安理得的摸鱼去了,结果一觉醒来又蹦出一桩投毒案。
半晌后,石羡玉问:“那现在这桩案子谁负责?他们四大队还是我们二大队?”
仇教导说:“支队长的意思是并案调查,我们和四大队共同负责,尽快破案,我们这边开完会,就过去问问他们的意思,彼此充分交换情报。”
“我没意见。”齐宏宇当即表态,并且说道:“案子不难查,从动机入手就是了。我推测投毒者针对的应该是老板,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报复社费的可能……四大队那边怎么说?”
“目前是怀疑报复的老板,但老板得罪的人多了,”仇教导扶额道:“他脾气暴躁,而且和同行存在竞争,彼此关系异常紧张,不排除竞争对手投毒的可能。这是他们的原话。”
几人又探讨几句,决定前往支队大会议室,和四大队碰头。
四大队的刑警已经在这等着了,彼此寒暄几句,便直接切入正题。
他们队长递过来份调查报告,仇教导接过,然后立刻交给石羡玉,石羡玉看完又递给齐宏宇。
而其余民警同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
“对面卖散装酒的铺子老板名叫汪海涛,三十九岁,身高一米七六,身材匀称,跟图侦和技术队的兄弟伙得出的结论能对上。”齐宏宇一面看报告一面想,跟着继续往下看。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瞳孔变了脸色,骂声卧槽。
众刑警立马停下讨论,纷纷看着他。
“汪海涛妻子名叫刘钰琴。”
“牙刷!”仇教导猛地站起身:“你确定?”
不只是他,二大队的刑警们同样惊愕交加。
四队队长莫名其妙,问道:“是她啊?昨晚留她做笔录做到了深夜,不会搞错的。怎么了?”
“老胡,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办的案子吧?”仇教导咽了口唾沫,说:“刘钰琴就是本案的报案人,自述杀害了侵犯她女儿的两个混混,但小齐尸检后确定她不是凶手。”
胡队震惊了:“这事儿,那么巧?”
齐宏宇想到了凌晨时刘钰琴在车上的那个眼神,现在想想,她眼眶里熊熊燃烧的怒火,似乎确实不像是单纯的迁怒丨警丨察,责怪警方巡逻力度不够导致自己女儿被玷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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