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木、金丝楠木、槐柳木……创业就开棺材铺》
第10节

作者: 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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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想法刚一出现,便被我给否决了。
  我爹若是要藏东西,犯不着弄的这么神秘,况且仅凭一个“林”字便武断地认为是指的树林,也有些说不过去。
  可除了这个猜测外,一时间我又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大半夜的,我一个人在棺材铺里走来走去,脑海里不断地闪现着那一个“林”字。

  “如果不是指的地方或者物体的话,那会不会是指的人?”
  有那么一刻,我突地一顿。
  “林?”
  我的思绪飞快转动,回想着我爹所认识的人中都有哪些姓“林”。
  “难道是那个林鲁班?”
  想着想着,我兀地一顿,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人来。
  这人,名叫林鲁班,是徐家村的,徐家村距县城并不远,大概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林鲁班是个木匠,手里的木工活儿做的极好,邻里乡亲都叫他林鲁班,至于真名叫什么,却是无从知晓。
  我爹是开棺材铺的,与林鲁班之间自然少不了一些生意上的往来。
  而且在我的印象中,我爹跟林鲁班走的很近,林鲁班不时便会上县城找我爹喝喝酒唠唠嗑什么的。
  如果那纸张上的“林”字指的是人的话,那么极有可能便是林鲁班。

  有了这样的想法后,我决定明日一早便赶往徐家村。
  翌日,天有些阴沉。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坐上了去往徐家村的车。
  大概中午的时候,我在徐家村村口下了车。
  对于徐家村,我虽谈不上熟悉,但也不陌生,很快便找到了徐鲁班的家。
  院外的大门是关着的,院内摆放着许许多多的木料,还有一些作木工用的工具。
  “不在家?”
  我踮了踮脚,接着又东张西望了一番,心想着林鲁班不会是外出收料去了吧?
  因是木工活儿,林鲁班除了赶工以外,很多时间都在外收料。

  我等候了些时候,可仍不得见林鲁班的身影。
  这时,不远处的小道上有个妇女斜挂着个背篓朝着我走来。
  “娃,你找林鲁班的么?”
  妇女近到我身前问道。
  我点了点头,道:“我找林鲁班做点家具。”
  妇女道:“林鲁班的女人病了,看土医生去咯!”
  听到妇女这话,我突地一愣,接着问道:“大姐,那土医生的家在哪里?”

  妇女转身给我指了条路,道:“娃,徐老爹家的狗可凶着呢,你小心点子呢!”
  说完这话,妇女就自顾离开了。
  我也没多作逗留,按照妇女所指的路走去。
  一路上,我有些纳闷。
  因为林鲁班主要做的是棺材活,按照农村话来说,那就是做的死人生意。
  许是农村忌讳较多,林鲁班一大把年纪了也没讨着个媳妇儿,一直都是一个人,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女人?
  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我停了下来,不远处的山坡上,落着几户人家。

  正当我疑惑该去往哪户人家的时候,靠中的那户人家的院落中,突然传出了狗叫声。
  狗吠的很厉害,隐隐还可以听见铁链的晃动撞击声。
  之前那妇女告诉过我,说徐老爹家的狗很凶,这徐老爹想必便是那土医生,而此刻狗叫很厉害的那户人家应该便是徐老爹的家。
  停顿片刻,我径直朝着靠中的那户人家走去。
  许是听到狗叫,一个小女娃从屋里探出身来,当见到驻足在屋外的我后,小女娃带着些疑惑走到了我面前。
  “大哥哥,你找谁?”
  小女娃望着我问道。

  我笑了笑,道:“小妹妹,徐老爹在家吗?”
  闻言,小女娃连忙转过头去喊道:“奶奶,有人找爷爷。”
  说完这话,小女娃连忙跑到一旁,制止住了那条大黄狗的躁动。
  不多时,一个佝偻的老妪杵着拐杖从屋里走了出来。
  老人家眯眼看了看我,问道:“小伙子,你找我家老头子干嘛?”
  我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大娘,我其实是来找林鲁班的。”
  老人家点了点头,嘴里轻“哦”了一声,接着拿起拐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山头。
  “小林子的女人病了,我家老头子带着他们在那边山头驱病。”
  说着,老人家再不理我,转身便朝着屋里走去
  我被晾在院外,整个人只觉迷蒙不已。

  “驱病?山头?”
  我想不通了,病了不应该上医院吗?跑到山头干什么?
  怀着满心疑虑,我连忙朝着老人家所指的那个山头走去。
  走到半途的时候,我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不远处的小路上,前前后后落映着三道人影。

  当先的是一个老头,发髻鬓白,他的手里拿着些黄纸香烛。
  老头后面,一个中年男子搀扶着一个女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着。
  这中男子生得憨实,体格很健壮,正是林鲁班。
  那被林鲁班搀扶着的女人,皮肤有些灰暗,脸色很是惨白,特比是她的眼睛,无神而呆滞。
  没一会儿时间,三人便走到了我面前。
  徐老头轻瞄了我一眼,脚下的步子却不作停留。
  林鲁班看也没看我,只专心地搀扶着那女人走着。
  见状,我连忙冲着林鲁班喊了一声:“林叔!”
  闻言,林鲁班这才一顿,举目朝着我看来。
  “恩?你是...小四?”
  林鲁班认出我来,略显得有些诧异。
  我点了点头,说道:“林叔,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林鲁班道:“小四,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说着,林鲁班同我示意了一眼,让我前面先走。
  农村里的路大多不宽,我一人走在前面,林鲁班则搀扶着他女人走在后面。
  关于那女人,我并没有去追问林鲁班什么。

  “林叔,最近可还好?”
  见气氛有些沉闷,我寒暄问道。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林鲁班只“嗯”了一声,也没有说其他话。
  我又问道:“林叔,最近生意怎么样?”
  林鲁班低沉地回了声:“还好”。
  这一下,我有些尴尬了,我自然能听得出来,林鲁班现在根本没心思跟我讲话。

  有了这两次的尝试,我心里也打了退堂鼓,索性便没有再发问,只时不时地回头瞄一眼。
  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那被林鲁班搀扶着的女人,一路上只字不发,整个人就如个木头一般。
  更加让我骇然的是,每每当我回过头来,仔细去聆听的时候,竟只能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
  我走在前面,心底瘆的慌,总感觉那女人怪怪的。

  好在的是,从徐老爹家到林鲁班家的路程并不远。
  十来分钟后,终是回到了林鲁班家。
  林鲁班招呼我在院子中坐了下来,自己则是搀扶着那女人进了内屋。
  不一会儿,林鲁班手端个茶盅来到我面前。
  “小四,你找林叔什么事?对了,你爹他人呢?”
  林鲁班将茶盅递给我,从旁拿了条板凳坐了下来。
  一听林鲁班提到我爹,我的心顿时揪痛无比,低了低头,沉声道:“林叔,我爹他已经死了。”
  “什么?”

  林鲁班猛地一诧,整个人就如遭受了雷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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