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今天上台主要是说两件事情,古墓现在已经接近打通,我们人手不够,需要大家和我们一起进去往出来搬东西,同时我们这次的行动资金已经不够,希望大家可以带头募捐,我在这里代表政府谢谢大家!”
陈虎装模作样的对着台底下鞠了一躬,一旁镇长一脸的谄笑让手下抬起一个箱子来放在台上,恭敬的道:“陈连长,行动资金已经准备妥当,云阳镇捐献五千大洋给兄弟们作为这次的活动经费,人力的话可以随便挑,我们全面支持政府。”
说完,他忽然站到话筒面前,举起手臂高声喊道:“支持政府,政府万岁!支持政府,政府万岁!”
台底下我小声对师父道:“师父,他们如果真的把古墓打通的话,有那么多金银财宝不自己去搬干什么让我们去啊?”
“古墓里有各种机关,还有许多神鬼莫测的事情发生,他们既然是经常干下这种生意的当然明白,肯定不会让自己手下的人去送死,那么你说送死的还有谁呢?”
听完师父的话我不禁有些疑惑:“师父,古墓里能有什么机关啊?”
“流沙、暗箭、飞针剧毒无所不用其极,你能想到的都有,你想不到的更多,反正就是让村民去送死。”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处在这样的年代当真就是人命如草芥了,一点都不值钱:“师父,咱们要不要去阻止一下?”
“当然要阻止,全镇几百条人命呢,等会回去必须加紧想办法,明天之前一定要破坏他们的计划!”
台上叽里呱啦的镇长又墨迹半天,无非就是什么积极配合之类的鬼话,大多数村民是不知道他们有危险的,大多就是觉得自己是去做苦力,看着这群无辜的人,随便哪个忽然好生生的死去,我都会良心不安的,这更让我坚定了要把陈虎他们计划搅黄的信念。
黄昏,远处的乌鸦啼叫了几声,暗示着阵阵不详,街道之上一片死气沉沉的,自从陈虎他们回到镇上,没多久已经把一个原本还算热闹的集镇弄的少了生气,就连怡红楼现在都想关门了,可是那帮当兵的每天晚上过去第二天早上才出来,钱不给一分还要白吃白喝,老鸨现在每天都哭爹喊娘的,坐在一旁哭个没完。
“师父,我们该怎么做?”
“现在还没什么对策,实在不行就做法练几只僵尸出去吓他们一下!”
师兄此刻也变聪明了:“师父,找僵尸就得去坟地,我们现在出的去吗?”
“唉…说的是,树鬼如果出去吓人的话第二天会被他们找上门来,看来只能把收来的恶鬼揪出几只用符咒暂时克制以为己用,差不多的话我们得把那些人全部杀光!”
师父忽然面色严肃的一番话,让我和师兄都没做好准备,我忽然觉得这有些过了,那几十个人难道真的就要全杀了吗?
“师父……”师兄在一旁还想再劝一劝。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不杀他们明天近百人入了古墓碰上机关的话一死就是一大片,就怕到时绝无生还,这些当兵的手段狠毒无所不用其极,实在没办法也只能把他们都杀了,茅山律令扶正除危,你们看着那个陈虎像个善人吗?还有今天那条人命,说枪毙就枪毙!”
“可是,师父我们如果把他们吓走行吗?”师兄到底是心地善良,要我说把那帮孙子杀了其实也解气,谁让他们一天善事不做,恶事乱为的。
师父看了看师兄,叹道:“你放过别人别人不会放过你啊,我们把他们吓走的话他们肯定会回来找我们去除妖收鬼,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接着吓人吗?这些人不给个教训以后那个什么狗屁胡大帅还会叫人来的。”
师父说完又看了我们一眼,叫道:“是非、不成你们快去准备东西摆好阵法,我去后面挑选恶鬼,子时开坛!”
“嘘嘘嘘……”
大街上忽然传来了一阵警哨的响声,门外的街道上此刻一片齐整的步伐声从门口划过,稍等了一下我缓缓的开了门,面前几十人还有镇长手下的几个伙计和警员由陈虎带队,都扛着枪朝着子午山的方向跑去。
“是非 ,看什么呢?”无端端的后面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师兄。
“师兄,这帮孙子连镇子上的警员都集中起来了,现在火急火燎的往子午山跑,你说会不会出啥事了?”
师兄也有些不解的想了想,道:“今天不是才说了古墓已经打开了吗?他们晚上忽然急冲冲的往那边赶,难道是要进古墓?”
我摇摇头:“他们不是害怕古墓里的机关,要镇子上的人去带头送死吗?怎么今天忽然不在镇子里看守,严防镇民逃脱,反而一个人都不留的往子午山跑去了?”
“不知道,快去告诉师父!师父……”
“叮铃铃……”
师父拿起摄魂铃将四只跑的没边儿的树鬼给招了回来,吩咐道:“你们先去看看那帮人在搞什么鬼?我这里有几张符纸可以短暂的避开邪气,有什么危险或者动静你们什么都不要管马上回来告诉我!”
说完,师父面前凌空多了四道金光灿灿的符咒,分别被他打入四只树鬼的身上,已经差不多要天黑了,四只树鬼刮起一阵阴风朝着西面而去。
“师父,恶鬼选好没有?”
“选是选好了,不过恶鬼放出去有时候它们被控制的神智会清醒片刻,就怕它们伤及无辜的人,我才不好拿定主意。”
这么一说我也忽然没了主意,师父摇摇头道:“先等等,如果真的有什么可疑树鬼会回来说明,你们布好的法坛先不要拆,只要他们一有消息回来我们可能就要接着按之前商量的进行。”
符咒已经练完,师兄在院子里继续练着步法,此刻我们多少都有些疑问和好奇,尤其是那个古墓、那个即将出世的东西,好奇心的确是最可怕的心魔,虽然明知道有些东西危险,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想要去看看,去触摸。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师父一辈子没有娶过妻,师叔是他的硬伤,每次提起这件事师父就会极不耐烦,我倒觉得这种不耐烦之中有着对往事的一些回忆,那段回忆是痛苦却又美好的,不想去想却又忍不住去看。
我不知道师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次苗疆古寨我们只是跟他失散了几个照面,浓雾遮住了双眼,然后就传来了他的惨叫,我们一直未曾得知他究竟看见了什么,师兄原本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我想能把他吓的沉默不语、甚至是改变他自己性格的东西,肯定会很摧残人的意志了吧。
我还勉强记得自己十岁那年家乡的那次洪水,我的父母、连同我们家的鸡羊一同被大水冲走,而我,却是父母用命送到一个老渔夫的手里,才勉强活下来的…
“是非,你怎么了?”
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我急忙调整了一下,勉强笑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师兄听到这话明显一愣,眼前闪过一丝迷茫,然后低头不语,不再说话了…
“是非,我的一些步法还有几天就可以功成了,等你的符法一成,咱们以后没事的时候就打一场,散发些心中的不快,顺便增加些实战经验吧。”师兄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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