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系列第二部 比干之心》
第20节

作者: 牢骚愤青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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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407呆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主要的工作就是让大家适应我还没有死,我还活着。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对我好奇到了极点,因为在407的历史上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认识的人好奇的是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认识的好奇的是怎么米有枪毙了我这个叛逃的叛徒。
  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说法。虽然我对流言无动于衷,但是有些说法让我不得不想想是不是真的有这种可能。因为有人合理的将我的事情和重组的事情结合起来,有理有利有节的推断出了一部分我没有说出来的事情,同时根据这个推断和现在对我的处理得出了关于重组的结论。
  在中国无论是什么单位都一样,一旦牵扯到大家的生活的流言,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大家都特别愿意去传播,去讨论。所以在关于我的流言中,传的最广的就是我被神秘单位招募了,因为重组后我们就要和神秘单位合并成一个单位了,所以对我的处理就是走个形式,是一个变相的提前的调动。

  这个流言让我自己都有点相信了,因为在我自己没有一点消息来源的时候,有一个说法总会让自己多少有点安慰和释怀的。同时,我也希望这个流言的结果是真的,407真的能和影子组合,这样很多事情可以大白于天下。我不用背这个黑锅,影子一些人也可以得到真正属于自己的荣誉。
  我也知道,完全的合并变成和407一样是不可能的。影子之所以以影子的身份存在,有它的特殊性,407的存在方式,也跟它的工作方式有关。任何两个单位合并或者重组都不会完全迁就一个单位的工作方式,这会使得原有的工作无法正常进行。我对这些问题的思考得到了一个最后的结论:我在这件事情上什么作用也起不到,只能饶有兴致的听听大家的小道消息,然后静静的等待尘埃落定的那一天。

  唐大奇一直在外面出项目,我回来后一直也没见过他。李科也比较忙,中间找我聊过一次。不管怎么说我们俩也是师兄弟,这层关系使得我们虽然没有打过什么太多的交道,但是感情却比别人更深。李科话里话外总惦记着闪教官,对于这些话我不是当做没有听到,就是把话题岔开了。真相总有揭晓的一天,但是不是该由我来做。
  期间负责后勤的管理人员找过我很多次,负责处理我从一个死人变成一个活人的复杂的各种手续。对于这些手续,我没有任何的意见。我只是希望把我在烈士陵园的坟墓保留下来,以后如果我牺牲了就埋在那里。如果我能活着离开,再处理也不晚。这让后勤那边很难办,最后采取了个折中的办法,把墓碑拔了,只剩下个土包。
  我坐在猪油仔的坟前,看着他墓碑上的照片,所有的事情都像发生在昨天。我们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一次任务都出现在我的脑海。我还去看了看王力的坟墓,我知道那只是个衣冠冢。或许这个神奇的男人并没有真的离我们而去,而是在哪个角落看着我们。
  结果比预期的来的要早一点,先是我们接到通知,要扩大基地,在附近进行扩建。经过了选址、设计,很短的时间内工程兵就在我们旁边新建了一个跟我们差不多规模的基地,包括让我们为之惊叹的地下试验场以及标本室。
  然后是各种设备以及设施的安装,随后到的是相关的警卫和后勤人员。最后是陆陆续续的标本、样本和人员的入住。这时候流言似乎被证实了,大家一致坚信这就是后来要和407一起合并重组的那个神秘的单位。正式通知发下的时候,新建的营地已经完全进入了正常的运转状态。

  大家的猜测被证实了,两个单位是要合并为一个,但是前期除了情报共享、资料共享、任务互相协调以外,不做任何的人事和组织的调整。首先共享的就是相关人员的资料,这其中也包括我的资料。等我接到通知,走进那个新的营地的时候,我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这或许已经是我能想象的最好的结局了,重新组合,身份得到认可。
  到了新营地,见到了我们原来的头。他又一次担当起了做我思想工作的思想疏导员的角色,给我分析和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前也出现过类似的,从其他单位接收人员的时候出现细小破绽的时候,或者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出现撞车。这种事情一般在经过上报后,上面会对影子进行确认。在大家心里都明白的情况下,影子会一口咬死拒不承认,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我的事情和他们的不同,先是假死的时候,被单峰看到破绽。然后是在以杀手的名义潜入王鸭子身边给他们做保护的时候遇到了刘伟,再接下来就是在校尉营的任务和407的任务撞车。所有的这一切,都发生在不适宜的大环境下。随着几个神秘事物处理机构这么多年的发展和积累,他们能负责的范围越来越大,互相之间因为保密而不互通情报而频频在事件处理上出现撞车。

  所以上面考虑要对这几个神秘处理机构进行合并和重组,减少因为信息不共享等原因造成的资源和人力浪费。同时,随着各种资讯的发展,要想保持神秘处理机构的保密性,必须缩小和减少他们的数量。也就是后来提的保质减量。
  对于我将来的何去何从,头表示他会为我尽量争取让我留在影子。毕竟他也不想让自己辛苦挖来的人俩开,同时在这里的话,大家都是名义上的死人,很多时候没有隔阂,相互之间还是很容易沟通和相处的。现在出现这种可以回到原来生活中的机会,我以为很多人会抢着回到原来的环境下。
  但是现实情况跟我想的完全相反,影子的人除了刚加入的人还有些情绪波动以外,剩下的人都表示一定要留在影子,拒绝回到原来的单位和生活环境中。原因很简单,不想自己在乎的人再为自己伤心,不想他们再为自己担惊受怕。因为,死亡就在我们脚边。
  日期:2011-3-23 10:21:00
  第二十八章继续
  我看影子里的人最近都在忙于一些资料上的东西,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就申请头给我分配一些任务,好帮他们一些忙。头把我带到了属于我们小队的资料室,不出任务的人都在里面分类整理资料、销毁资料。

  “最近我们会挨个接受一次审查,这次审查主要是为了确保我们在合并的过程中,没有人出现问题。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合并前,分拣资料,销毁跟所有人真实身份相关的资料。并在所有资料中隐去原有的代号,统一换发新的代号。不管你将来是不是留在这里,我们对你也会按照这个流程走的。最重要的一点是,无论到什么时候,你无权对任何人包括影子之内的人,透露除了你自己之外任何人的真实身份。因为这可能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头认真严肃的跟我说。

  “有这么严重吗?就算咱们合并了,保密级别也不会下降,只是在信息共享上更加开发一点,合作性的任务更多点。有必要搞这么大动静吗?”我有点疑惑。在这里没有什么上下级观念,有什么问题就问什么问题。让大家真的心里没有什么抱怨的,才可能更专心的工作,何况本来都是一群没有名利的人,连知情权和抱怨、发牢骚的权利也不留给大家的话,我想很多人会崩溃的。

  “严重?这种事情总是防患于未然吧。你忘了Stasi了?”头似乎对未来的事情发展忧心忡忡。“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咱们的档案大白于天下,那造成的连锁反应都将是空前的。不管现在做的是不是过了,我们都有责任守护住这些秘密。因为我们是影子,影子见了光就消失了。”
  我点了点头,他担心的确实不是没有道理。Stasi,当年东德秘密丨警丨察机构,他们悬挂于总部的信条“我们无处不在”以及苏联同志赠送他们的座右铭“党的剑和盾”。头儿提到Stasi不是关于他们所做的事情以及他们的结局,而是说他们在最后的资料处理上存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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