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婷：“我和阿郎并没有骗你，‘11.27案件’是2017年的事，现在是2019年，是你自己没意识到，我们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韩雪娇：“你们知道我记忆有障碍为什么不提醒我？”

　　谢婉婷：“那不是怕你承受不了嘛！你那么干净的人，连大小便都得别人给你收拾，你怎么受得了！你不得疯啊！”
　　韩雪娇：“我躺2个月和躺1年零2个月有什么区别？”
　　谢婉婷：“躺2个月那算是昏迷；躺1年零2个月那是植物人！——这是有本质区别的！”
　　韩雪娇：“我看都差不多。你为什么把我想象得——心胸那么不开阔呢！我有那么狭隘吗？”
　　“你醒了之后，精神恍惚，一心要报仇。你拼命锻炼，恢复体能。你只按你的方式去做，谁的话也不听。刚过一周，你1天就能跑到10000米，腹卧撑和仰卧起坐各做到1000个，每天射击打2000发子丨弹丨，还站桩、练拳、练器械……你像疯了一样！你又没有亲人，我到处查找信息，这才找来了阿郎，让他陪你——你这才逐渐好了起来！我原本和阿郎不认识的，只是怕你承受不了家庭和自身伤病的多重打击才骗你的——这都是善意的谎言！”谢婉婷边说边又动情地流下了眼泪。

　　韩雪娇回到座位坐下，沉默良久，说道：“其实我只是记忆上有一点障碍。你怎么忘了——‘11.27案件’前一天正是我的新婚之夜！我怎么会忘呢？我只是觉得2018年这一年我都是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你告诉我实情——就都能说得通了。”
　　谢婉婷：“我瞒你是有苦衷的！”
　　韩雪娇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谢婉婷立即举起右手，“我——我对灯发誓——”
　　韩雪娇将头一扭，说道：“对天都说假话，对灯有个屁用！”
　　谢婉婷争辩道：“善意的谎言是不会遭天遣的！”
　　韩雪娇：“这么说——你还是有事瞒着我！”

　　“怎么会！我们都是好姐妹，瞒你的事——看在我为你操了很多心的份上，就原谅我吧!”说着，谢婉婷上去挽住了韩雪娇胳膊。
　　面对一番痛苦而动情的回忆，韩雪娇始终面不改色，尽管在动情时也涌流泪水，但她始终从容冷静地面对——这是坚强意志的支撑！这是无畏战士的本色！这是巾帼豪气的彰显！
　　韩雪娇：“我之所以问这些，可能你也听明白了，那是因为——在仓库经历过爆炸之后，可能是我流血过多，有些事情我记不太清了。见到申见超之后，特别是在他开枪之后，我基本上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你还瞒我什么——那你就是真的对不起我！”
　　谢婉婷：“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北凌市开发区仓库的密室里，龙飞虎匆匆走进，见到胡－总，说了声“人都转移了。佟六那边——我联系了多次，但一直没找到人。估计是又跑哪儿去泡妞了。”

　　胡－总看了看龙飞虎，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了另一部手机，拨打电话，却没人接听。之后，胡－总又用微信语音问话，还是没有回复。
　　胡－总倒吸了口气说：“以前，这个佟六不敢不接我的电话呀！从来没有这个情况！你们的电话他可能不接，但我的电话他不敢不接——就是他正泡着妞儿也不敢不接！这说明什么？嗯？”
　　龙飞虎摇了摇头。
　　胡－总：“这说明他上位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龙飞虎问：“这又是什么意思？是大老板更加信任他了吗？他居然敢和您平起平坐了？”
　　“呸！跟我平起平坐？连二老板都视他如无物，还什么大老板？他就是蝼蚁！踩上一脚顶多有点声响而已。”胡－总说罢却又摇了摇头，“还看不明白。我又犯了妄自尊大的毛病啊！——吃一堑总是不长一智呀！”
　　在高速公路上驾车的阿郎，戴着耳机正在接听电话。
　　“郎师傅，告诉您一个好消息——胡－总已经同意，聘请您来远航集团执教，待遇和我一样——年薪30万。而且，您可以来去自由，无需遵守这里的上下班时间，还有‘五险一金’等待遇都按公司的老规矩办。我已安排人力资源部为您办理相关入职手续，需要您来填写相关表格，不知您什么时候可以到任？”来电话正是齐思伦。
　　阿郎：“齐经理，真是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出趟门，没在本市，还说不准几天能回去，我一回去就去您那里报到，如何？”
　　齐思伦：“随时恭候您！见面谈。”
　　阿郎：“好的，再见。”
　　医院里，韩雪娇好像还有许多疑问，谢婉婷则是从容应对，向她作出合理的解释。
　　韩雪娇：“还有——我还得问一个咱们女人之间的问题。”
　　闻听此言，谢婉婷吃惊地等待韩雪娇发问。
　　韩雪娇双手一托胸，问：“这一年多，我的胸围怎么长了这么多？这是为什么？是二次发育了吗？怎么像是生了孩子似的女人呢？”
　　谢婉婷听后：“你——你哪里是胸围长了？臀围不是也长了嘛！脸不是也胖了嘛！其他很多地方都长肉了！这是因为你治疗期间使用了大量激素的原因——你还不知道医学治疗的原理？抗生素类、激素类药物是普遍使用的。”
　　韩雪娇问：“那怎么没按比例长呢？我的脸、还有腰怎么没长那么多肉呢？”

　　谢婉婷答：“怎么没长！只是总翻腾你，托你腰的时候多，再加上你腰本来就细，所以显得腰不粗；还有你的脸，天天给你擦脸，给你抹润肤用品，所以脸还那么嫩。你本来就天生丽质，别人想丰胸还丰不起来呢！你这受回伤，华丽转型了！完全是模特儿身材！”
　　韩雪娇疑惑地看着谢婉婷，问道：“我怎么感觉我下腹和原来有点不大一样呢！你不会是又瞒我什么吧？”
　　谢婉婷问：“你月经不正常吗？”
　　韩雪娇答：“那倒是正常。”
　　谢婉婷突然一惊道：“啊？你——你不会是以为这期间你被性侵了吧？像那个电影——《杀死比尔》里的女主角一样！”

　　韩雪娇依然不动声色地看着谢婉婷，又问：“你看——我的肚子上怎么好像有妊娠纹呢？”说着她按了按自己的小腹。
　　听此一问，谢婉婷先是一愣，然后半闭着眼睛伸出食指向上点指着，好像话在嘴边又有些想不起来，然后睁大眼睛似乎豁然开朗。
　　“腹水！是腹水！你在伤病期间腹腔积水，肚子撑得好大，像是怀孕了一样——所以腹部的皮肤才会有变化。不信你看病历。”
　　说着谢婉婷翻开病历，很快就找到了那一页，并示意韩雪娇来看。

　　“这都是你伪造的，我看它干嘛？”
　　谢婉婷无可奈何地说：“我只是改了一下时间，这已经被你识破了。我又不懂医，哪有时间和精力改那些呀！”
　　“瞧你疑神疑鬼的，你知道这一年多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吗？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你以为你真是《杀死比尔》里的那个女主角呀！当了回植物人还生了孩子——你想得美！你能把命保住了就不错了！”
　　“当然，我这也是为了报答你的恩情。如果当时不是你态度坚决，作为刑警与犯罪分子妥协——那就是变节投敌！我现在都不敢想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