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往北边的山涧走。雷鹏飞连忙叫住她:“你一个人不能去,要再有个三长短,谁来救你?我已经没有力量了。”
郁诗诗真的退了回来,说:“所以,有些危险,是可以避免的。”
雷鹏飞坐了一会,就与郁诗诗一起慢慢走到山路边,拣个干净的石头坐了,等待有人从这里经过,就向他救助。
等了半个多小时,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有个人骑着摩托车向这边驶来,郁诗诗要去拦车求助,雷鹏飞说:“算了,再休息一会,我们就往回走。慢慢走,一个多小时,就能走到学校。”郁诗诗见他腿痛得厉害,也太累,就不顾他的反对,走到路边,伸出一只手挥着喊道:“停一下,停一下。”
摩托车慢下来,最后在她面前刹住停下。郁诗诗笑着对他说:“老乡,你能帮我们一下吗?”摩托车手是个中年山民,脸色糙黑,两眼锐亮,胳膊上青筋暴绽。他摘下头盔,愣愣地盯着郁诗诗,露出一口白牙,讪笑着说:“你是哪里的?太漂亮了,嘿嘿。”
郁诗诗一惊,想到上午那个劫色歹徒,吓得连忙转身朝雷鹏飞走去。雷鹏飞从石头上站起来,对男人喊:“喂,老乡,你是哪个村的?”
男人眯细眼睛朝他看来,糙黑的长脸马上扭动着绽开来,笑着说:“这是不雷村长吗?你,你们怎么在这里啊?”雷鹏飞惊喜地说:“你是前桃村的?”男人说:“我是前桃村九组的,平时一直在后山镇上卖鱼。但选举那天我回来了,所以看到过你。我叫周山强,嘿嘿,今天好巧。”
雷鹏飞一瘸一拐地朝他走过来,说:“我跟郁老师,今天进山来看看,没想到在那边的竹林里,我们碰到了一条大蛇,三米多长的眼镜蛇。”
“啊?你们遇到蛇精了?”周山强惊讶地张大嘴巴,脸露恐惧之色,“我们平时经过那片竹林,都提心吊胆的,要看好了,才飞快地骑过去。晚上,就不敢走。这竹林没人敢走进去,所以竹子又密又粗,都没人去砍。”
雷鹏飞说:“你后备箱里有水吗?我们都渴死了,刚才太紧张。这条大蛇太凶恶,拼命地追我们,我们都差点都被他吃掉。”
周山强更加惊恐,他满脸骇异地说:“大蛇追你们?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大家都说,只要被这条大蛇盯上,就没有一个能逃过它的攻击。”
说着他打开后备箱看了一下,里边什么也没有,就说:“雷村长,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你们买水。”雷鹏飞说:“没有就算了。”郁诗诗说:“你会开车吗?刚才,雷村长为了救我,把这条大蛇引开。大蛇就去追他,他爬到竹竿上,像猴子一样跳到另一根竹竿上,才逃出来的,但他脚摔伤了,走路有些不方便。”
“我的天,雷村长这么厉害啊!”周山强惊佩地打量着他,点点头说,“我会驾驶,也有驾驶证,可是没有车。”雷鹏飞从裤子袋里拿出车钥匙,递给他说:“我的车停在六组路边的高家场地上,你帮我开过来,谢谢你。”
“好的。”周山强接过钥匙,戴上头盔,开着摩托车走了。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开着雷鹏飞的奥迪车来了。他走下车,拎出一袋东西,热情地对他们说:“水,还有一些吃的,你们快吃一点。”
雷鹏飞见他买了一大袋吃的东西,就从袋里拿出两瓶矿泉水,与郁诗诗一人一瓶喝起来,其它的还给周山强,说:“老周,谢谢你,我们回去吃饭。”
周山强说:“雷村长,你这就见外了,都是些吃的小东西,有什么呢?”硬是打开奥迪车的后备箱,放进来,让他们坐进车子,就往回开。
车子开到高家场地上,周山强问雷鹏飞:“雷村长,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雷鹏飞说:“不用,我能开。”说着要把吃的东西还给他,周山强硬是不要。与他们告别后,骑着自己的摩托车走了。
这时已是五点多钟了,雷鹏飞怕郭小茹还在村委会里值班,就不敢去学校,要与郁诗诗告别。郁诗诗坐在他车子的副驾驶位置上,恋恋不舍,不肯走出去。
雷鹏飞抓住她的左手,柔声说:“诗诗,现在,我们又变成了社会的人。我们的恋情,还是按照上午的约定,先隐避,后公开,好吗?”
“嗯,好的。”郁诗诗温柔地抓着他的右手,有些不安地说,“可鹏飞,我心里忽然又有些不踏实。尽管我们今天经历了两次生死考验,但能不能经得住环境和时间的考验,我有些担心。”
雷鹏飞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不要担心,要顺其自然。诗诗,快到后备箱里拿些吃的东西回去,不要说今天的事,啊。”
郁诗诗娇嗔地乜着他,说:“你是不是怕郭小茹啊?”雷鹏飞坏坏地笑着,说:“不要瞎说,快去拿吃的。”郁诗诗才推开车门走出去,到后备箱里拿了一些吃的东西,拎着回学校去了。
见时间还早,雷鹏飞开着车子到工地上去转一转。他开到工地指挥部的大门外,坐在车子里打莫德刚的电话:“莫总,你在工地上吗?”莫德刚说:“在的,雷村长,你在哪里啊?”
雷鹏飞说:“我就在地工程指挥部门外。”莫德刚马上走出来,走到他车子边说:“雷村长,你晚饭还没吃吧?快出来一起吃饭。”雷鹏飞摇摇手,说:“饭我就不吃了。我问你,我们村里水库上的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工?”
莫德刚说:“本来,我们准备过了年才动工的,怎么啦?”雷鹏飞说:“最好,早一点动工。另外,你们工地上如果用得着毛竹,就去后山砍,免费。不过,要砍这片自然毛竹,要先把竹林里的一条大蛇打死才行。”
“大蛇?有多大?”莫德刚很感兴趣地,说,“毛竹我们的工地用不上,以后你们搞房屋建筑,就用得上了。蛇,我们倒是可以先去打的,打了你一起来吃蛇肉。”
雷鹏飞就把今天碰到眼镜蛇的事叙述了一遍,才说:“以后,这片山区都要开发,所以必须把这条大蛇打掉,既为山民消除人生安全方面的隐患,也为以后的开发扫清障碍。”
莫德刚说:“好的,我们多派些民工去,拿工具把它打死,然后再美餐一顿。”
雷鹏飞说:“什么时候去,我带你们去。”这样交待完,他又开车去镇医院,看了一下脚伤,就回房东家来。
这时快七点了,雷鹏飞以为林小红已经过来,就把车子开进去。他停好车出来,脚还是一拐一拐的,走得不是很正常。站在堂屋门口的房东见了,连忙走出来,看着他的脚,问:“你这是怎么啦?”
雷鹏飞说:“今天不小心别了一下,没事。睡一个晚上,就好了。”房东要上来扶他:“要紧吗?有没有去医院看啊?”雷鹏飞朝院门看了一眼,意思是院门还开着,你这样扶我,被人看到像什么啊?
“我能走。”雷鹏飞挡开他的手,一拐一拐地朝堂屋走去。房东说;“你饭还没吃吧?我给你去热一下。以后,你要回来吃饭,就给我发个微信,我好给你留着。”
“林小红来了吗?”雷鹏飞总是用这句话,来压制房东的非份之想。他现在又有了一个郁诗诗,怎么处理郭小茹与郁诗诗之间的关系?他还没有想好,感到有些棘手,所以不能再跟房东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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