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在人间》
第25节

作者: 碎大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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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死脑筋的臭小子!”林华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邪灵的名声实在是太差了,导致它们说的话通常不会被人们相信,提出的建议更不会被采纳。
  “总之我今天就要走,现在我只想赶紧解除咱们的契约。”林华叹了口气,强忍着怒火,尽量冷静地说道,“不管什么条件,只要你答应解除,我一定给你实现。”
  “你果然居心不良,这么低等的激将法都用了,真是没有辜负你的邪灵身份!”摩格摇了摇头,认死理的样子简直想让林华当场掐死他。

  他总算能体会到,过去自己认识的人和自己说话时的感受了。那时能把人逼疯的无奈和费事。
  林华盯着摩格,发出了最后通牒:“小子,我的耐心已经差不多了。现在,要么咱么解除契约,要么我做掉你的桑德大叔,然后再自尽!你信不信?”
  桑德坐在火堆旁,粗犷的面庞被映得通红,手里拿着一个酒囊。看着木柴上跳动的火焰,他不由思绪万千,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乌利,你有一个好儿子。不过他实在是太好了,让我有的时候很难去面对他.......”桑德喝了一口酒,不由想起了曾经。

  乌利是摩格的父亲,也是和桑德同一时期的猎人兼好友。从小玩世不恭,偏偏学什么都快,做的也都比别人好,在当时普遍族人们看好。
  乌利的咒术相当特别,那是一种让自己拥有野兽般身体素质的能力,在遍地危险的北方算是相当的有用。只是有一点,他从未完全展现过自己的咒术,而他也从未解释过原因。
  不出意外的话,乌利本应该坐在桑德今天的位置上,而桑德应该给他打下手。但因为那一战中,乌利面对敌对部落选择了逃走,他被部落除名,成了人人唾弃的小人。
  但桑德却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更是一个造化弄人的悲剧。
  “桑德大叔,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休息”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桑德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把酒囊往后一扔,笑骂道:“你小子不也没睡?反倒先过来说我了,嗯?”
  “我是年轻人,身强体壮,少睡一点无所谓。倒是大叔您,都这把年纪了,还是早点休息的好。”摩格喝了几口酒,暖和了身子以后又把酒囊丢回给了桑德。

  “臭小子,敢变着法说我老,看来你又欠收拾了!”桑德往摩格头上狠狠弹了一下,疼得摩格嗷嗷直叫。
  许久,桑德突然说道:“摩格,你去外面闯荡吧。”
  “啥?闯荡?大叔你冷不丁说什么呢?”摩格翻了两个白眼,“我可是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想呆在部落里,打猎生活,包围部落,娶妻生子,然后再给你养老送终。”
  “臭小子。”
  桑德笑着拍了拍摩格,露出幸福的表情:“有你这份心,就足够了。不过养老送终什么的还是算了,猎人只会死在自己的战场,而不是躺在床上被人送行。这不适合猎人。”

  “别人是别人,大叔是大叔,没必要做那一套。”摩格毫不在意地说道,“反正我是一定要给你养老送终的。”
  “那作为交换,你也要出去闯荡。”桑德一本正经地说道,“大男人在世,不能功成名就,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对功名不感兴趣。”摩格一脸不知可否地说道,桑德只能叹气,转而说起别的事。两人又聊了一会,突然一个战士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对着桑德说道:“首领,东边的山上跑下一头怪物,正在部落东边的大门长老们让我赶紧来找您,请首领过去商议对策!”
  “什么?怪物?长得什么模样?现在有人伤亡吗?”桑格起身,眉头紧皱,拉着报信的人就往部落东边的大门,一旁的摩格也赶紧站起来,一路小跑着追上两人的步伐。
  “这个怪物非常厉害,它长着狼的头和人的身体,身上都是像护甲一样坚硬的毛发,我们的武器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现在有几个猎人正在牵制着它,只是形势很不好!”

  这个战士快速地说完,三人已经来到了东门。此时除了门外几个猎人正在苦战,剩下十几个战士则一字排开,拿着重弩对准门口,一旦那怪物进来,就马上会被他们射成筛子。
  众人见到桑德来了,齐齐向桑德抚心一礼。桑德拨开人群,站到东门口,脸一下子就白了,怔怔地看着那头怪物,一动不动的样子仿佛丢了魂。
  摩格始终跟在桑德身后,见一向淡定的他这副模样,不由好奇地探出头去。
  只见一头两人多高,狼头人身,浑身多毛的怪物再几个猎人之间来回跳跃腾挪,一个巴掌扇出去总是带起一阵强风,让人不敢联想这一巴掌拍在人身上会如何。
  “这是狼人吗?”摩格不由想起班迪讲授过的,有关狼人的知识。这是一种生性凶残,最爱吞食人类血肉的恐怖生物。不论是反应力,力量,直觉等等,它都要远超猎人。

  一般来说,只有一支猎人小组才能对付得了一头狼人,单打独斗的情况下,那已经跟死人没区别了。
  “终于,你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了,需要我去结果了你。”桑德面色悲哀地叹了一口气,右手从背上取下钢剑,左手的指尖上浮现出一团蓝色火焰。
  “你们退下吧,我要一个人终结它。”桑德慢慢走到狼人不远处,看着这熟悉而陌生的怪物,桑德沉声道。
  “您一个人?首领,恕我多嘴,但您一个人似乎不太够.....”
  “离开!”桑德厉声一吼,握紧了手上的长剑就冲了上去,另一只手上的蓝色火焰也变做一条长鞭,被桑德挥动地“啪啪——”作响。
  “来,让我践行诺言吧!老友!”
  桑德心中默念,手里的长剑和火焰场边交替攻击,竟和这狼人打了个不是想上下,看得围观的众人目瞪口呆,赞叹不已。

  在场众人都在称赞桑德的剑术和鞭法,只有摩格一人察觉到了桑德身上有点不一样的地方,让摩格感到莫名的悲伤。
  “就好像不得不手刃至亲那样。”摩格感受到这种情感,再看像那头狼人,这种难受的感觉便更加强烈了。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会让我这么难过?”看着那头怪兽,摩格生平头一次为怪兽流下了眼泪。
  二十多年前,当时的桑德和乌利都只是刚刚得到咒术的毛头小伙子,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而这种好奇在乌利身上尤其明显。
  猎人的训练很快就完成了,他们进入猎队,开始以正式猎人的身份组队活动。期间虽然也经历了许多的危难,可两人都是才智过人之辈,每一次难关都在两人的合作下轻松解决。
  然而,仿佛是震怒于他们的战无不胜,神明给他们出了一个无解的难题。
  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桑德至今记忆犹新。在一次任务中,他们遇见了一个穿着奇怪的外地人。
  他看起来很像是南方帝国的法师,因为他穿着黑色长袍,带着兜帽和披风,手里还拿着一根镶着水晶的木杖。他向两人问路,乌利告诉了他。作为谢礼,法师送给两人两枚戒指。
  而这就是一切的开端。这个法师说这枚戒指能增强北方咒术的强度。两人都带上了戒指,发现自己确实厉害了许多,也就没有多想。直到五年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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