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师的恐怖故事……》
第54节

作者: 人生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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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蛊一篇,我读了前一千多字,便深感震撼。虽然它是竖版,而且还是繁体字,而且还是李长亭不太清晰的复印版,但一字一句都给我有无限的启发,仿佛说明了很多,有很多内涵可挖掘,但细细推敲,好像又难以言明。
  或许晋陶渊明所说的“好读书不求甚解”就是我这种状态吧。语言文字本有局限,但修行大拿所著的书,其中不只是有文字,而文字之后还有大拿所付予的愿力,这庞大愿力只需你用心感悟,便可感悟得到。

  到此时,我感觉我的大脑便如倒满水的杯子,满满的不能轻易动弹,于是我便坐在床上打座,任凭那些文字在我脑海里运行、沉浮。
  在我的意识之海里,那些文字的笔画发出金色的光芒,它们又重新组装,形成新的含义,俄而又如光爆般炸开,形成更细碎的金色笔画,那些金色的笔画溅落在海面上,又重新升起,组合成了一幅简笔线条般的画作,关于各种蛊的法门,在这一幅幅流动的画作变迁中一一展露。
  这种蛊术蛊种虽多,养法各异,五千多字不可能讲遍,但养蛊之途,一通百通,看好了这五千字,估计以后学别的蛊术也会简单很多了。
  看这一篇时,我看得极其认真,就是连旁边的备注文字都认真地看了起来,备注好像是另一个人写的感悟与心得,这个人的名字好像叫做龙四海。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头脑巨痛,如被千斤的大锤砸中了一般。我忙深呼吸,收回意识,笔画归于黑暗,我重新睁开眼,回顾刚刚脑海里的演化,刹那间,仿佛明了很多很多养蛊奥义。
  不只如此,整个人的感觉,似乎也更加清明,对天牛蛊的感应也更加灵敏了。
  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命运的河流中,我们都跳不出河外,这冥冥之中的因果,这无意中的翻阅,在我后面的行程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11月18日周日,早晨九点半,我坐上了从鹅城江北火车站到无为火车站的火车,行程16个小时,我大概要晚上一点多到达无为火车站。
  这次我选的是硬座,钱省了一半。我知道这时节,非年非节,火车上的人必定很少,极有可能是一个人独占一排座位,硬座完全可以当硬卧用。
  果不其然,车厢里人特别少,一节车厢中,才二十几个人,我一个人真的独占了一排座位,我把包放在座位靠里的地方,便坐下看窗外的风景。
  火车慢慢驶过站台,站台上的事物变是恍忽起来,月台上的人们步履匆匆。阳光从建筑背后透出来,东方的太阳已然升起,霞光万丈,大地上蒸腾起白白的雾气。
  突然,一个黄色身影进入我的眼帘,又急速跳出我的视线,那东西跟猫的体型差不多,全身金黄,虽然只是惊鸿一瞥,看不真切,但我知道,那绝不是猫——因为它是站着的——后腿微曲站于地上,前腿曲于胸前,眼睛紧盯着我,发出凶狠的光。

  我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我太敏感了。我的后背一麻,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我下意识地想起黄大仙,在青岗街我可是杀死过一保黄大仙的,不会有它的同类来报仇吧。
  我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摆脱这种想法的纠缠。我的使命是给胡佳林的恶灵找到净化之法,让它转世投胎,否则那血蛊咒会成为我的死亡诅咒。我必须集中精力,放在有益的事情上。
  我看了看对面,对面坐着三个人,两个大人,一个小孩,见我盯着他们,那男的礼貌地冲我点点头,我也冲他点头笑笑,对方也并没有主动说话的打算,看来他的性格与我相似,都不是自来熟的人。
  很明显这三个人是一家子,爸爸、妈妈、女儿。
  女儿五六岁的光景,肥嘟嘟的小脸,两根细细的小辫,粉红色的运动服,胸前绣着一只企鹅。
  爸爸妈妈三十来岁,鼻粱上都架着厚厚的眼镜,身上都穿着蓝色运动服,左胸处还印有四个小小的字:侨新集团。这个企业我知道,是一家有韩城背景的企业,主要生产手机零部件,好像效益很好。员工买房经常成群结队地买,听说是企业有买房福利,补贴房款。
  我带上耳机,在喜玛拉雅里找了一个心理学节目,半卧在座位上闭眼听起来。
  没听多久,就感觉到右手手背上有点痒,不是天牛蛊要醒了吧,这家伙自从吸了蛇蛊血之后,已经睡了几天了,后来我跟柳芳华的打斗,都完全没有惊醒它,我一度以为它出了什么意外,但我隐隐约约又能感应到它,后来跟李长亭说起这事儿,李长亭的解释是,这货可能只是吃撑着了,它要通过睡眠在消化吸收。
  现在可是众目睽睽,可不能出来呀,吓了人还其次,万一给谁种下一个蛊,我的罪过可就大了。虽然我是它的主人,可我还是太菜,并不能完全地控制它,它受不受我的控制,还要看它的心情。

  我睁开眼朝右手手背看去,果然见那天牛蛊纹身的线条开始抽动,我忙用左手捂住它,并在意识之中与它展开沟通:小祖宗,现在可不是出来的时候,好多人看着哩。
  天牛蛊有微弱的意识传过来,不太清晰。吱吱……吱吱……吱……
  这怎么沟通,我可不懂虫语。我回忆起《御蛊通神方》养蛊篇的内容,将意念集中于下丹田,想象那里的一团火,然后将这团火渐渐往上提取,游走至小腹、胸口、左臂,再游走到右手手背,与此同时,在心中默念经文:五音在人,孰为之主?九囿出诲,孰为之仆?疾疾如律令,静!
  念过三遍经文之后,天牛蛊似乎感应到了经文的安抚,这小祖宗果然安定了下来,我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候才感觉到额头上有大滴大滴的汗珠落了下来。
  “哎、哎,老弟、老弟”,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缓缓地睁开眼,是对面座位上的中年男人在叫我,“不舒服吗,要帮忙吗?”,他脸上的焦急与热情的东北口音,让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不用,谢谢了!是老胃病!”。

  “有带药吗?需要的话,可以用我的,我也经常胃疼”。
  “有带有带,不过那股劲儿已过去了,不用吃了”。
  “那就好,那就好”。
  “叔叔,肯定是你不准时吃饭吧,我妈妈说,不准时吃饭,长大就肚子疼”,是对面的那个小女孩,奶声奶气,标准的普通话,跟她爸爸的东北腔完全不同。
  我冲她笑了笑,说,“是的,妈妈说的很有道理,你可要好好吃饭哦!”
  她爸爸笑着抱她的头揽入怀里,一边揉着她的头,一边说,“傻闺女儿”。爸爸的眼里是满满的爱意。
  就这样我们聊了起来。
  在聊天中得知了以下信息……

  他们果然是一家三口,爸爸叫老丁,孩子叫丁当。爸爸妈妈都在鹅城侨新集团工作,孩子的爷爷奶奶都住在无为县城,爸爸是技术部经理,妈妈是行政文员,他们这次回家,是为了庆祝爷爷的生日。
  本来他们是没时间回的,公司刚接了一笔大单,年底就要交货,时间紧任务重。但老爷子不依不饶,说,你们不回来可以,但你们必须给我把我孙女儿送回来,否则你们就永远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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