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是正确选择?》
第42节

作者: 伪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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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有两条短讯,都是广告,有一个未接电话,是上午十点二十分钟慕容婧打来,之后便没有再打,看来也没什么新闻事件。但连云伟打算要找慕容婧,凌晨的事情有些蹊跷,还有百越餐厅在整件事情里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能否通过警方的手调查。
  自己过来新岛5天了,杀了几个人,做了几件事,但对于自己要执行的任务却毫无进展。‘教士’的出现,增加了自己工作的难度,而外围还有很多这样那样的小角色也想在这里面插一脚,无形中给自己增加了危险性。
  那么,田桂华跟黄彦军以及李明海,究竟跟赵炳光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关系?死了的杨久平,还有那位至今找不到的暗杀对象,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核心就是所谓的赵炳光发出的杀手令,可这也毫无证据。
  是否自己需要去找赵炳光谈谈?
  那位逃逸了的胖子,连云伟打算交给新岛警方去处理,他会跟慕容婧详细描述胖子的形象,由新岛警方去抓捕吧。
  窗外,大雨骤停,树叶婆娑,碧绿如洗。
  小区内诡异的安静,一对披着亮黄色羽毛、眼睛周围黑色羽毛覆盖的爱情鸟从远处飞来,在树上停留了一阵,便被一只白腹紫倞鸟打搅到它俩的亲热,长鸣一声便飞走了。白腹紫倞鸟停在树桠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跟慕容婧约好见面的地方,连云伟收拾了一下,便出门离去。
  在慕容婧找人去拿那台停在路旁的帕萨塔期间,慕容婧跟连云伟有过一段对话。因为连云伟对于百越那几个人似乎特别上心。
  起先连云伟并不是很情愿回答,但当慕容婧微着转移话题之后,连云伟却回应了刚才的问题。
  这个世界不是你拳头硬、武器好,就可以去肆意妄为。

  那也就是说,如果别人拳头更硬?武器更好?就可以将你杀掉?掠走你的所有?
  但总是有那样的人的,总有人以为自己能掩盖一切压倒一切,能用残酷暴力去获得去掠夺,那么,就需要有人来对抗来打击,来将那些人镇在18层地狱。
  这是自己的理想,也是之所以从军、之所以答应马光宇的安排的理由之一。
  其实人性的最善良之处,就是要以自身去感知他人的痛苦,并竭力去驱赶痛苦。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怜悯即是高贵、同情就是美德、宽恕更是恩惠。

  可连云伟认为,人无完人,自己跟刘海,还有其他兄弟,都有过曾经辉煌的过往。但那些普通人没有啊,我们还能对命运还手、对苛刻出击,可那些普通人没有啊。
  无论怎样,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受苦而无动于衷就是了。
  永远不会背弃国家,这是大义,也永远不会从无辜的人遭遇的时候在他们身边径直走开,这也是自己要遵守的道理。
  当然,连云伟并没有跟慕容婧说这些,只是告诉慕容婧,自己并没有心理疾病,也不是因为家国概念去讨伐那几个百越人,只是有些人活着,就是抢夺了其他善良跟普通人活得更平安、更幸福的机会,这种人那就该死。这不是什么大道理,只是自己恰恰看到了恰恰遇到了,而且正好有能力可以做到,那就去做了。
  至于说到接下来的工作问题,慕容婧在连云伟说出计划之后,才笑着告诉他马光宇的安排跟连云伟的计划都是一致的,那就是马上赶去缅因国,因为田桂华接下来要离开新岛,前往缅因国跟黄彦军碰头。
  那么,‘教士’以及跟其他的那些杀手,都应该闻风而动。
  马光宇给出的指示,就是告诉连云伟——用你自己的方式。
  可是,慕容婧还告诉连云伟,国际刑警专门为了他设立了一个专案组,但是,马光宇是组长。
  嘀笑皆非。

  连云伟无所谓地摇摇头,他知道,单凭马光宇,恐怕无法阻止国际刑警对自己的追捕,只有赶紧执行完任务,才能走出这个怪圈。
  慕容婧看着连云伟,眼神里有担忧有着急。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目前这种局面,其实马总肯定心中有数,眼前的男人肯定也知道——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啊。
  可为什么还要去接这个任务呢?她有些想不通。
  连云伟明白慕容婧在想什么。

  但有些事情,总得要有人去做的。这世界看上去风平浪静,但地下却暗流汹涌。总得有一些人要放弃某些东西、坚持某些东西,就像清理一个人身上某些隐疾,痛是会痛,也不一定能清理干净,可总归是会越来越好,不是吗?
  双手染血、致人死命!
  谁想这样子呢?只是,太多身不由己了。很多时候,我们奔向正义的目标,却必须踏过肮脏的道路!
  慕容婧还告诉连云伟,估计去缅因国,也是自己做后勤支援。

  连云伟不置可否。
  不过,至少没有反对了。
  数百公里之外的马里奥岛,瓜拉登嘉市。
  肯依湖畔搭起了巨大的舞台,无数身穿黑T恤跟宽松裤子的精悍男性围绕在舞台边沿。摆满了椅子的会场外,十几台警车边站着全副武装的丨警丨察跟一些同样携带着枪支的士兵,警惕地盯着来往的车流跟蜂拥而上的人们。在方圆千米的山坡、高楼上的制高点,有狙击手趴在狙击步枪后面警戒,天空中,两架直升飞机不断盘旋,可看见将双脚放在起落架上的特警队员朝下俯瞰。
  那些狂热的支持者手中举着横幅或画板,上面印着即将竞选副总统的赵炳光的头像。

  舞台中央,穿着马里奥民族服装的赵炳光眼神狂热,双手高高举起,夸张地重复着自己的政治主张。在后台跟舞台的连接处,站着几位看上去充满危险气息的精装汉子,这几位是赵炳光的贴身保镖。
  左右两边的区域都是记者,手中的摄影机、照相机稳稳地对着台上那位像雄狮一样的男人。
  舞台下,几十位瓜拉登嘉的本地土著以及负责管理这个城市的官员们也满眼狂热地盯着舞台正中央。他们知道,台上的这个人,将会是再下一届的总统,会带着舞台下的这一群人升官发财。
  至于说其他的东西能否落实,让他们见鬼去吧。
  “……我们深知,我们一直身处在危机之中。我们的国家在战斗,虽然整个地球的国家都在战斗,与自己,与这个星球。原因是有一些人的贪婪和不负责任,但更为重要的是我们作为一个整体,在一些重大问题上的决策失误。我们的人民正在失去家园,失去工作,很多企业倒闭。我们的医疗过于昂贵……。”
  毫无征兆地,赵炳光突然终止了激情四溢的演讲,朝后退了半步,麦克风发出尖利的哨声,后台的四名保镖敏捷地冲出舞台将赵炳光围了起来,舞台前的保镖全部都冲了上去。
  直升飞机俯冲下来,又再度升空。
  尖利的警报声响起,大批丨警丨察涌上来将看台下的政客商人们与赵炳光隔离开来。
  有细心人看见,保镖围住赵炳光的时候,赵炳光已经朝地上瘫软下去,上身一片血渍。
  记者们疯狂地扑上去拍照,这将是一桩震惊国际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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