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险队在戈壁中遇到的各种匪夷所思的怪事儿》
第53节

作者: 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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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肉串这个东西要吃就得趁热,他这个肉串用的原材料应该是羊后腿肉,肉中夹筋,筋肉相连,一口咬下去嘎支支冒油。
  我感觉这羊肉串辣椒面撒多了,辣的我直咳嗽,我一看冥界使者,他马上心领神会,一挥手给我的面前又弄上了一杯白啤酒。
  只见那白啤酒泡沫晶莹剔透,酒体通彻透明,居然是装在玻璃啤酒杯里的。
  要知道这样的杯子,只有上海国际饭店才有,还的是从美国空运过来的,就算是蒋校长家里也才只有四个而已,这小子有点儿本事。
  我端起啤酒一饮而尽,真是畅快啊!

  我轻声说道:“来吧!使者,吃点儿喝点儿吧!咱俩拉拉家常,你说你认识我,从何说起啊?”
  冥界使者笑了:“你是直隶人,你记不记得你七岁的时候闯过一次大祸?”
  我抓抓头皮摇摇头,七岁?那年貌似没什么大事儿!这个小子想要忽悠我啊!
  但是吃了人家的饭,总不好驳人家面子,于是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好像是有啊!但是年代太久,我记不得了!”
  冥界使者也拿出来一杯啤酒,又从桌子上拿了一块儿羊排,一边啃一边儿喝着,慢吞吞的说道:“那年你掉到枯井里了。你摸摸你的后脑勺是不是有个疤瘌呀?”
  我笑嘻嘻的心想,这小子戴痰盂尿罐子把脑子戴坏了。

  即便我后脑勺有个疤瘌,那他妈也不是我张世雄摔得,那是这个小子摔得,我连这小子是谁都不知道,你他妈知道?
  但是戏还得演下去,我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我得配合啊!
  于是我装模作样的伸出油乎乎的右手,朝着后脑勺抓去,抓了一下好像真有疤瘌,而且还有些痒痒,我就用力抓了一下,抓着抓着,手就黏糊了,我拿到前面一看,原来我抓了一手的脑浆。
  我的手在后脑勺抓出来了脑浆这确实让人挺不愉快的,因为目前的感觉来说我不知道这脑浆是不是我的。
  实际上久离沙场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脑浆子了。
  我第一次见到脑浆子,那还得从1937年的淞沪会战说起。
  淞沪会战又叫八一三战役,日本称为第二次上海事变,是中日双方在抗日战争中的第一场大型会战,也是整个中日战争中进行的规模最大、战斗最惨烈的一场战役。
  那时候我是中央教导总队教导炮兵团骑兵连副连长,当时我们有两个炮兵团,一个骑兵连、一个工兵连、一个辎重连还有一个学兵营和战车队,可以说当时我们把所有的精锐武器都编进去了,我们的装备和人员配置仅次于教导第一师和教导第二师,也就是后来的第四师。
  1931年中原大战结束以后,我的德国教官卢卡斯开始着手编组教导总队,那时候,我们这个团级部队开始的时候主要用于德式步兵团编装之试验以及新武器的研究。
  我们的两个步兵营规模不大,而且缺乏实战经验,主要用于编装实验;
  炮兵连操作德造卜福斯山炮;
  工兵连以新配器械演练架桥、筑城、爆破(铁材、木材及混凝土之各种类型);
  骑兵连逐渐操作机踏车辆;
  通信连以有线电之布设为主。
  教导部队在国军中有一种示范性质。
  蒋校长非常钟爱我们,因此最新的装备、训练课程与部队编装往往先由军校实验。
  而军校本身也一直维持一支有实战能力的团级步兵教导部队与若干连营级特种兵教导部队。
  我们都是北伐的老底子,因此从北伐开始,我们就经常以教导部队的身份编成实战部队参战。
  我是黄埔四期的,我们那届死的人比较少,五期、七期死的人最多,尤其是五期,大量学员在龙潭战役中阵亡了,因此黄埔五期的人最少。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蒋校长为了把日军由北向南的入侵方向引导改变为由东向西,以利于长期作战,而在上海采取主动反击的战役。
  当时,中日双方共有约80万军队投入战斗,我们苦苦的打了将近三个月时间,日军投入8个师团和2个旅团20万余人,最后他们日本方面宣布死伤4万余人;
  而我们中国军队投入最精锐的中央教导总队及八十七师、八十八师及148个师和62个旅80余万人,战后统计死伤30万人。

  我张世雄福大命大造化大,就是大腿上挨了两枪,而我的战友们就没那么幸运了,我们骑兵连,几乎全军覆没,但是小日本子也没好果子吃,也正是因为那场仗打的惨烈,因此他们攻克南京的时候,小日本子就开始疯狂报复,杀了几十万人。
  淞沪会战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中日双方战斗力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和日本军队相比,我们的装备落后、军需短缺、士兵战斗素质低下、战术指挥僵化,因此打得极为惨烈。
  我至今记得我们骑兵连与鬼子骑兵队遭遇战的那次,也正是那次让我看到了脑浆子。
  当时我正和一个鬼子上尉缠斗,鬼子用的是94式日本陆军军刀"阵太刀",刀柄装饰白色鲛鱼皮。

  刀柄两侧卷绫(丝带)下有日本刀特有的"目贯",上面刻有三朵并联的樱花,刀柄"猿手"处有雕花的刀穗环。
  双面色编织的"绪"(刀穗)是日本军刀的重要饰物,内侧的金、红、蓝色为区分将、校、尉军阶的标志。
  和我在马上对砍的这小子是个上尉,因此他刀穗内侧是蓝色的。
  当时我用的是一把朴刀,我老家是直隶的,而且家里有几个臭钱,正所谓富学武术,穷则学文,因此远近的武师几乎都教过我。

  而我学得最精进的就是朴刀,所谓翻刃扫抹彼面花,劈斩撩搠步纵跃,云截挑剁进却闪,横捣拐把身如风。意为刀锋首先所指为头、面部位,"取对方首级(头颅)为先,为要,那么这个和我对战的骑兵上尉就只有脑瓜子开瓢的份儿了。
  话说我刀法这么牛逼,那小鬼子哪里是我的对手,而且本来日本鬼子骑兵用的是甲型三二年式军刀是骑兵专用军刀,骑兵军刀全长102厘米,还带护手的,是质量最好的骑兵刀,但是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非得用94式日本陆军军刀,一来这种刀不适合马战,二来在战斗中由于没有护手的缘故,极容易被对方把手指头削下去,再加上这小子实在点儿低,碰上我了。
  当时我们骑兵队大部分用的是大砍刀或者大环刀、鬼头刀,然而我用的是朴刀,而且我还会武术,这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他爸爸放屁砸了他妈妈的脚后跟,倒了血霉了这小子,兵器马战讲究的是一寸长一寸强,家伙越大、越长越占优势。
  因此我俩一照面,二马一错蹬,我就一刀砍到他耳朵的位置上了,我这个刀加上我这个马,不说有关二爷的赤兔马那么帅气、青龙偃月刀那么锋利可也差不了多少。
  一刀下去,绝不是掏耳朵那么简单,那是连着半个耳朵带着一顶军帽再加半拉脑袋齐刷刷的掉落马下。
  我也是那一次看到了人的脑浆子。
  白花花带着血丝,比猪脑子多,比猪脑子大,头骨的骨头茬子都是齐刷刷的,可见我的刀我的马该有多快,一刀下去,那小子脑袋掉了一半,把马给惊到了,那小子居然还没死,眼睛伴随着另外半拉脑袋掉地上了,但是剩下的身子还双腿一夹马肚子,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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