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地图》
第39节

作者: 石万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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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该多休息。”
  刘月摇头说:“你不在,我睡不着。”
  一句话让我的心塞,被人需要的感觉很好,不过我没有让这种感觉继续发酵。人心难测,在这里刘月需要我,但回到城市呢,可能那时候对我跟陌生人没有分别,何必去惹这种烦恼!
  我说:“那你靠着我睡着,明天还要赶路。”
  刘月点头,然后身体滑下,直接把头枕在我没有受伤的腿上,手抓着我的衣角,像是生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一样。
  四下寂静,我抬头观星,今夜的星象有点怪异,正东方,我们要去的方位上有异星闪烁,形成了一幅图,这幅图我从异鬼搜记一书见过,名为仙迹。看上去像一个长发飘飘,彩带轻扬的仙女。
  书中说,仙迹现,必有异象,至于何种异象,书中没写。
  突然我感觉到大地在摇动,山上有石滚落,发生地震?
  我来不及叫醒刘月,直接就把她抱起,冲向岩洞,因为跑得急,我和刘月摔进了岩洞,我拼用身体护着她,只觉得背部被石头撞得剧痛。

  地震不断,滚石隆隆,有大石头砸在我们所在的岩洞前面,好在没有把洞口给完全封了,要不然我们肯定会被堵在洞里面出不去。
  地震的时候,岩洞一样危险,只是比起外面无处不在的滚石要好一点,幸存的机率大一点而已,我们呆在这里就是在赌运气。
  好在我们的运气都不错,岩洞虽然布满了裂痕,不过很坚固没有塌掉。
  地震持续,震动的频率很快,我们的身体都震得左倾右斜站立不稳,像站在一个大震动器上面一样,脚下的震动很密集没有间断。
  地震来得快也去得快,不到一分钟后震感越来越轻微,最后完全停了下来,要是多震一会,我会一定会被震得吐血。

  我们爬出岩洞,放眼看去全是石头,如果刚才我们在洞外,可能已经成了肉泥。
  阿星疑惑地说:“这不像是地震!”
  我愕然:“明明是地震,怎么不像地震?”
  阿星说:“我经历过地震,地震的时候震动不是这样子的,比较大幅度,而且是一下一下的,不像刚才那种密集得像机器制造出来的震动。”
  听阿星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不寻常了,本来遇到地震是很正常的事,可是这种震动法又是怎么会事?完全违背了地震的原理。

  刘月突然指着北面的天空:“那是什么东西?”
  我抬头看去,看到一个火球飞来,火球越来越大,从我们的上空掠过,隆隆地向东方的山区砸去,火球砸落山地之后,那边的山区亮了一下,然后悄无声息。
  我惊讶地看着山区那边,刚才火球掠过的时候我粗略地估计,至少有一辆小车这么大,轰落在地面,动静肯定不会少,为个么只是亮了一下就完全没有声息了?
  李阳兴激地说:“天兆出现了……!”
  我问:“什么天兆?你知道什么?”
  李阳兴马上闭嘴,阿星说:“没啦,兴哥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我看他们这样子就知道他们想掩饰什么:“我们同生共死过,早就没有什么秘密了,你们想我安全把你们带到登仙村就把知道的告诉我,要是半路遇到什么危险,我怕很难现之前那么幸运。”
  阿星还想分辨,李阳兴咳了一声:“阿星,林海也是去登仙村,我们的目的相同,就不要隐瞒了。”

  阿星看了我一眼:“我回去拿背包。”
  等阿星回到山洞里面,李阳兴才说:“我们之所以跟程北来这里,是因为登仙村的传说。程北跟我们说登仙村里面有一个可以祛除百病的池子,人只要浸在里面,什么病也可以治好。我们这些人多少都有些毛病,我肝癌中期,阿星有爱滋病,队里有几个也有爱滋病,有些是有癌症,都是抱着希望来这里的。”
  我看李阳兴虽然壮实,但是脸形消瘦,眼窝深陷,肯定有什么隐疾,没想到是癌症。
  一队人不顾生死进入云山这种穷山恶水之地,肯定有什么原因,我之前以为他们都是为了钱,原来有一部份人是因为听信蜕凡池可以治疗疫病才来的。
  我很很同情他们,也理解他们,我爷爷听闻蜕凡池可以为我改运,他也来寻找过。
  我说:“据我所知蜕凡池不一定可以治疗法疾病,而且,也许只是个传说而已。”
  李阳兴点头说:“程北也提过,不过我们都已经作好了心理准备,就算没找到我们也不会后悔。就算在一路上再危险,我们也不会退却”
  我接过阿星递来的背包,阿星看我的眼神暗淡了很多,而且把背包给我之后就退后一步,像是生怕我嫌弃他是爱滋病患者一样。
  我没说什么,背起背包,拉着刘月往山下走。
  我们还没有下到山脚就听到前面的一座山里面有枪声传来,李阳兴和阿星都想往那边跑去,想看个究竟,我生怕是那群猫设下的局,所以主张先不过去,静观其变。
  李阳兴和阿星并没有听我的,阿星说:“你可以在后面,我们一定要过去。”
  他们去,我当然要去,我也想知道那边的人是不是程北他们。
  轰隆一声炸响,火光冲天,这是真正丨炸丨药追成的,不会有假。
  我们跑了近半个小时才到了那座山的附近,一股强烈的腥臭味冲鼻,我皱起眉头,这腥味和大蜈蚣的臭味一样,难道那些蜈蚣也追来了?

  我看到一片灌木丛里突然骚扰动起来,两条长长的触须扬起,我马上挡在刘月面前,散弹枪拿在手里,一条巨大的蜈蚣扑出,我扣动了板机,轰一声巨响,钢珠把大蜈蚣的头部打了个稀巴烂。
  草丛不断地晃动,更多的大蜈蚣扑出来,李阳兴和阿星都开枪,我也连续扣动板机,窜扑起来的大蜈蚣都被我们给扫倒。只是,太多了,我看到四周到少有上百条蜈蚣涌来,就算我们有再多的子丨弹丨也不可能全部射杀,撒毒土也来不及了。
  我对李阳兴说:“尽力压制,我拿粽子头。”
  李阳兴马上护在我的前面,火力全开,只是大蜈蚣太多了,有四五条一下子就逼近,张开毒钳就要咬向李阳兴,我已经拿出粽子头,挡在了李阳兴的面前,心里祈求要在效,如果没有效果,我们会被这些一涌而上的大蜈蚣分尸。
  强大的压迫感沉压得我几乎窒息,拿粽子头的手也颤抖不已。
  同一时间,所有涌来的蜈蚣都停了下来,最先扑来的几条蜈蚣更是调就就跑,窜入草丛里面。
  粽子头对蜈蚣有吓阻碍的效果!我长长地吁了口气,发觉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几声口哨声传来,李阳兴马上回应,在半山上有电筒的光亮了起来。
  我看向山上,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我的鬼眼看清楚这座山的样子,它的轮廓像一个兽头,五官依稀可辨像是一只猫头,可以看见猫头的眼睛怒睁,眉心生有竖眼,大嘴张开,那黑洞洞的大嘴让我心慌。
  有一条被杂草和灌木遮盖的梯级直通大嘴,梯级上布满了大蜈蚣的尸体,上面的人守在洞口这些蜈蚣都有是他们打死的。
  “是李阳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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