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地图》
第9节

作者: 石万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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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禁沉默,要怀疑他们的话,那就包括阿常了,这是我不愿意触及的事,但是又不能不引起我的警惕,是阿常叫我出去玩这游戏,如果没有他的配合,更不会有后面一起来这里的事发生。
  怀疑归怀疑,在没有确认之前我不可能当真,我跟阿常小时候是玩伴,后来一起读书,出来又一起工作,对彼此都了解,我始终都认为他也是被骗的。

  我和老板约定明天进山,然后我去镇里的小超市买了点饮料带回到旅馆。
  可能旅馆太闷,阿常和段小茹,梁清音她们出去转悠还没回来,我自己在旅馆里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
  一个小时后阿常他们还没有回来,我有点担心了,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别惹出什么乱子来。我拔通了阿常的电话。
  阿常接了电话告诉我他们在旅馆不远的山坡上坐着,我挂了电话之后来到山坡。

  段小茹和梁清音都坐在草地上,段小茹头上的红色更多了,已经有一大半都是火红色的,原本纯美的她增添了一份妖娆,更为迷人,只是已经蔓延到脖子的尸斑触目惊心。
  梁清音转头看向我,不用张嘴都可以看到上面两只尖长的虎牙,活像电影里的僵尸,她身上的斑痕更为明显,已经有明显的味道散发出来。
  阿常的手腿也出现了尸斑,他们都中了尸毒,半个月之内没能拔出尸毒,就会变成粽子。如果算计我的人是他们,那他们的牺牲也太大了。要试他们是不是真人很简单,只需要把一些草药放在他们的身上,如果是真人,不会有反应,如果不是真人,草药就会发出味道和一种黑色的气体,这是爷爷教我的方法。
  我没用药去度试阿常他们,我宁愿相信他们是真的,要是连他们也是假的,我这些年来的生活就成为笑话了。

  阿常他们在看山村的夕阳,这是城市看不到的美景。
  我也坐了下来,段小茹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梁清音依靠着阿常,如是我们身上没有尸毒,我相信我们的生活会很甜密,只是世事十有八九不会如人所愿!
  荒野,我回来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老板就拉了三匹来到旅馆前,把我们叫了起来。我们的东西早就收拾好,马上就能出发。我和段小茹坐一匹,阿常和梁清音坐一匹,老板自己坐一匹,由老板带路向云山出发。
  云山是岭南地区最原始的山林之一,用穷山恶水来形容它也不为过,有些地方根本没有路可走。我虽然来过九木小镇,不过没有进过云山,因为我爷爷不允许,所以对云山很陌生,要不然我也不会花钱找向导。

  一路前行,越过了十多座山,在日落之前,老板带我们找到了一个小山洞,晚上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老板说:“这里已经是云山的无人区,明天我们就要步行了,前面马走不了。”
  我点头:“我们研究一下地图吧。”
  我把四幅人脸地图都拿了出来,和老板研究了三个小时,确定明天要走的方向。
  “你先睡吧,养好精神明天,我去外面放哨。”

  虽然没有睡意,不过在马背上累了一天,我还是坐在火堆前假寐,睡在毯子上的段小茹看到我坐下来,马上把头靠在我的大腿上,抱着我的手臂。
  我看着段小茹骄美的脸容,她那火红的头发很惹眼,现在了连眉毛都变红了,如果发展下去,肯定会步成一具红毛粽子。我心里很急,不过我不能表现出来,要是我乱了阵脚,那阿常和两个女孩就会没了希望,我只能心里急。
  似睡半梦之间,一个人靠近我,我马上惊醒,手向腰间的手枪抓去,但是我的手被那人钳制住,很快听到老板的声音
  “外面有人来了,灭火,禁声。”
  阿常他们都没有睡,马上就站了起来,我示意他们不要惊慌,把早已准备好的沙泥倒在火堆上,弄熄了火。我们的鬼眼在黑暗就闪着黄色的微光,山同里的一切我们都看得真切。
  老板看到我们的眼睛,脸色有点不自然,没有直视我们的眼睛。
  我和老板到洞外,看到我们来的山道上有多束电筒的光,那是一个长队伍,应该有二十人以上。
  老板说:“这几天在镇子有人打听云山里面的事,有人还跑来给了我两百块钱,问我知不知道登仙村的传说,应该就是这伙人,他们也想找登仙村。我们有伴了。”

  我说:“他们找他们的,我们找我们的,互不干扰。”
  老板摇头说:“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那些人都身手都不错,可能是佣兵,有几个还是外国人,要是跟他们碰上了,肯定没有我们的好处。”
  我说:“那就让他们先走吧,我们跟着,看他们知道些什么。”
  老板说:“好。”
  我们都不再说话,等队伍从山下走过并远去才重新生火。
  火光亮起的一刹,我发觉山洞里人影绰绰,竟然站满了衣服破烂的人,看着我们露出阴森的诡笑。

  阿常他们也看到了,梁清音吓得惊叫出声。
  “有鬼啊。”
  我并不是第一次看见鬼,可是这么多鬼还真是第一次,也慌了:“跑。”
  洞口的老板看到我们惊叫地跑出来,就喝问:“发生什么事?”
  我说:“里面有鬼,一大堆。”
  老板把电筒照进里面,但是洞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背襄。
  老板疑惑地看着我们,最后摇头说:“你们有鬼眼,能看到的东西,我看不到。不过看到的很多都是大自然记录下来的影像,不是真实的。你们留在外面,我进去拿东西。”
  老板举步向山洞走去,我想阻止,因为刚才里面全是鬼,挤满了整个山洞,可是老板进去之后,那些鬼全部消失了。
  老板把所有的背包都拿出来,交给我们。
  “以前有很多逃避战乱的人来这个洞避难,被日本鬼子发现了,投射了毒气弹,全死光了,你们看到的应该是他们了,我不知道你们看到的是真鬼还是自然残留的影像,也没必要去深究,他们不害人。”
  我看了一眼阿常他们三人,阿常还好,没有惊慌了,两个女孩子的脸色白得吓人,毫无血色,脸上的人脸地图纹路更为明显。
  “这里不能留了,我们赶路吧。”
  老板没有意见,带着我们继续赶路。
  老板走惯夜路,在月光明亮的夜里他不需要开手电,我们因为有鬼眼所以手电是多余的,都放在背包里。
  前面那队人留下的踪迹很多,追踪很容易,我们保持距离,一路跟进,到了第二次的中午,这群人才停下来。

  我问老板:“王叔,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老板摇头:“不知道了,我从来都没有进过这么深,都是在外围就绕回刚才那个山洞附近,那些人应该有地图,我们找个显眼的地方,看看这里的地形和你的地图有没有重合的。”
  我们不能靠近那些人所在的地方,所以就远离他们,来到了一座高山脚,我和老板两人用半个小时的时间爬上了这坐山的山顶。
  放眼看去,一片山峦,连绵无尽头。
  在那队人马上前方有一片石林,我翻看地图,查看到一个标注为红色危险区域的点,看地图上的地形,和真实的地形一对比,一模一样,这个地方在地图上,是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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